見她這麼回答,時鏡的心底莫名地有些氣惱:“沒有其他原因?”
“當然沒有!”
她不做任何考慮地回答出聲,生怕時鏡會不相信她似的,她的聲音都在不知不覺間放大。
看她回答得這麼幹脆,似乎昨晚的事對她來說真的沒有半點影響,時鏡的心裡反而覺得不舒服了起來。
雖然,他自己都想把昨晚那事當作一場風花雪月般,過去了就過去了。
可心底卻霸道地希望她介意着,霸道地不喜歡她都不把那件事當回事。
他可以無視,但是她不可以,最起碼,他們之間,有一個人要在這件事上糾結從而牽扯着。
既然他不想當那個人,那麼,她必須要成爲那個人。
心下不禁有些不悅,他沉着臉看着錢淺淺那急於否認的樣子,沉聲道:“你是說你睡那麼大那麼軟的牀不習慣?”
“是......是啊。”
眼珠子又一次心虛地胡亂轉動着,她沒敢跟時鏡對視。
心底卻有些茫然,爲什麼她從時鏡的口氣中聽到了一絲的不滿,就連周圍的溫度也在這時候降了半分。
難不成......他認爲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認爲她難伺候?這麼好的牀給她睡,她還不習慣?
切,管他呢?總之,她不能說她是被他吻了才睡不着,至於其他原因,他愛信不信。
“好,既然這樣......”
忽的,見時鏡從她的臉上收回了視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低頭看着她,薄脣一勾:
“既然你大牀睡不習慣,我也不勉強你。”
聞言,錢淺淺的眼珠子迷惑地投向她,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讓她準備捲鋪蓋走人?讓她滾回她那間連空調都沒有的破房子繼續中暑,繼續自生自滅去?
眼珠子眨巴着看着時鏡,只聽時鏡繼續道:
“從今天開始,我的飲食起居,都由你來負責。”
他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將錢淺淺從錯愕中拉回了神。
緩過神來,她看着時鏡,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的手弄成這樣,都是你造成的。”
理所當然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知恩圖報這四個字,你學過吧?”
視線鎖住她的眼眸,薄脣一彎,淡淡道。
雖然知道時鏡又在拿這件事來打壓自己,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傷確實是她造成的,而她確實該知恩圖報,不然的話,估計又要被時大神拐着彎地天天鄙視了。
雖然心裡很清楚,被時大神差遣的下場一定比苦力還要吃力上幾分。
但是爲了不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她決定,苦死累死也不能被時大神給鄙視死。
但見她斜睨了時鏡一眼,跟着便對他點了點頭,用極度沒好氣的口吻道:
“我當然學過,我還會學以致用。”
在時鏡面前站定,她看着他總是帶着算計的眼神,開口道:
“請問恩人,您現在要我做什麼呢?”
她眼底的不情願跟濃厚的防備眼神讓時鏡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