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對不起啊,我不該那樣罵你的。”
沒有想到她糾結了那麼久,竟然是要跟他道歉,時鏡的視線這才朝她轉了過來。
見她的目光有些閃爍,又隱藏着一些小小的歉意,想到喬醫生,他的眼眸立即斂了幾分。
“你跟我道什麼歉?”
腦子裡第一個反應便是喬正南跟錢淺淺說了什麼,他的聲音當即便冷得可怕。
聽出了時鏡口氣中隱藏着的火氣,錢淺淺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猶豫着該不該跟時鏡說她所知道的事。
可是,這畢竟算是時鏡的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尤其還是時鏡這樣一向目中無人的自大狂,應該不希望讓她知道,他父母離異是因爲他媽媽外面有男人吧?
這對時鏡來說,無疑是一個大恥辱!
想到這,她擡眼看向時鏡,眼神卻沒敢跟時鏡那雙冷厲的眸子對視:
“我......我覺得我罵你太兇了,那個......你打喬醫生應該有你的理由纔對。”
她無心地加了一句,可憑時鏡的精明,哪裡聽不出來她這句話中的隱藏着的意思,再加上錢淺淺向來不會說謊,只要她一說謊,眼神就會飄忽不定地到處轉動着,那雙黑眸早已經出賣了她心中的想法。
目光驟然冷了幾分,他看着錢淺淺,聲音冷得可怕,“喬正南跟你說了什麼?”
被時鏡的話給嚇得一跳,錢淺淺立即將視線投向他,連連搖頭,“沒有啊,喬醫生什麼都沒有說。”
她越是這樣,看在時鏡的眼裡越有欲蓋彌彰之嫌,冷着臉從錢淺淺的臉上收回視線,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見他從原本坐着的位子上站起,錢錢錢以爲他要找喬正南算賬,驚得立即跟着站了起來,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時鏡,你別怪喬醫生了,這件事也不全是他的錯。”
她老實地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雖然從道德上來說,喬醫生破壞了別人的家庭確實很不對,可是感情的事情,又怎麼能用道德用理智甚至用任何感情來衡量呢。
她的話,卻引來了時鏡一記幾近可怕的冷厲眼神,見他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冷如冰窖:
“要你多事!”
留下這簡單的四個字,他提起腳,直接朝醫院大門外走去。
見他不是去找喬醫生,錢淺淺鬆了口氣,可一下秒,想到那名骨科醫生對時鏡的叮囑,她又來不及做太多的停留便追了上去。
“時鏡,你別走啊,醫生都還沒有讓你走呢,你走什麼呀,時鏡。”
她跟在時鏡的身後追上了他,正要伸手攔住他,卻再度引來了時鏡那一記凌厲的目光。
擋在他身前的手沒骨氣地收了回來,她看着時鏡,聲音低低地道:
“醫生剛剛不是讓你再等他一下嗎,你怎麼就走了呢。”
見時鏡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朝醫院大門走去,這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馬上來XX醫院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