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我願意!”
捧着手中的合同不放,她還一臉誠懇地對時鏡連連點頭。
該死的,什麼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在錢面前,全他媽是浮雲!
她第一次在心裡爆了粗口。
時大神確實有本事,讓一向好脾氣的她也開始學會爆粗口了。
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反應,時鏡的眉尖輕輕一挑,看着那一份合同,眼底泛着得意!
小綿羊要跟大灰狼鬥,這個笨女人太不自量力了。
晚上的時候,錢淺淺已經在傭人的帶領下,進駐了她的房間。
聽管家說,那是他們剛回家的時候,時鏡就吩咐下去的。
現在想來,說資本家不是神,還真是沒人信,他根本就一早猜到她會答應,所以連房間都給她準備好了。
坐在別墅的天台上,這裡的視野非常之廣,從這裡擡頭看天,就覺得自己跟天空的距離不過只有咫尺。
伸手便可觸摸到天上的星辰一般。
夏日的涼風順着她的臉頰吹過,打亂了她輕柔的秀髮,她坐在天台的圍欄上,閉上眼感受着這難得愜意的一刻,嘴角上揚。
有錢人家就是會享受,把別墅建在這裡,從這裡看出去,整座城市都變得極爲渺小。
霓虹燈,車燈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夜空的星星琳琅滿目。
在天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側過身來,才發現時鏡不知道何時站在自己的身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遠方。
“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家。”
他給了一個沒好氣的答案,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討人厭,卻又讓人覺得這本就該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識相地不跟時鏡鬥嘴,她從圍欄上跳下,準備回房,卻聽到身後傳來時鏡那隨意的聲音:
“你爲什麼這麼怕狗?”
剛提起的腳步被時鏡這樣一個問題而問得頓住了。
心底突然間覺得有些丟人,她轉過頭來,看着時鏡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透着幾分亮光,閃閃的,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想到自己白天那可笑的反應,她便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怕狗,確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時鏡他......會不會覺得她真的很沒用,很可笑?
她在心裡這樣想着,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很在意時鏡對她的看法。
咬着下脣,她面帶躊躇地看着他,緩步走近,小心翼翼地看向時鏡那雙深邃的黑眸,低聲問道:
“那個......我白天的反應是不是很好笑?”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底閃爍着幾分擔憂,又有幾分期待,又隱隱地透着緊張。
聽她這麼問,看着她眼底閃爍着的神色,時鏡看着她沒有答話,只是想到她白天那張被嚇得蒼白的面孔,心間不知覺地泛起了幾分心疼。
最後,他看着她,輕笑出聲,低頭輕輕地飲了一小口咖啡之後,開口道:“你什麼時候不好笑了?”
他的回答,讓錢淺淺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氣得恨不得上前將時鏡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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