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不痛不癢,卻總是能輕易地抓住別人的要害。
交警聽他這麼說,自然不敢再將他攔下,畢竟剛纔攔住他的車,也只是一個意料外的意外。
都把局長擡出來了,他哪裡還有這膽子攔他,除非他不想幹了。
最後,他只能乾笑地對時鏡點點頭,“不好意思,時先生,耽誤您的時間了。”
跟着,便示意前方的同事拿開路障。
冷冷地收回視線,車窗緩緩升起,ZA8888再度離去,車子裡,時鏡的嘴角卻有些諷刺地勾了起來。
就算他再有錢有勢,再怎麼讓人對你又敬又怕,有些人對你還是不屑一顧,不是嗎?
想到這,他的眉頭再度鎖緊,油門下意識地踩得重了一些。
動力十足的跑車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當時鏡再一次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錢淺淺住的小區門口。
看着周圍那熟悉的環境,他的表情顯然愣了一下。
他竟然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將車子開到這裡來了,他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撒旦之吻的後勁上來了,他的頭有些疼,也有些脹。
捏了捏眉心,胃裡在這時候開始翻涌了起來。
快速打開車門,一股酸酸的味道從他的胃裡翻涌而上。
衝到垃圾桶邊上,他有些辛苦地嘔吐了起來,頭沉得有些厲害,甚至還一陣陣的暈眩。
再加上剛纔這一股衝勁,撒旦之吻的後勁更加足了些,甚至讓他的腳下都有些不穩了起來。
吐了一會兒,他有些無力地靠在車身上,看着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苦笑了起來。
眼眸投向錢淺淺的房間,在這個位子剛好可以看清她房間的一切,出人意料的是,錢淺淺的房間竟然還開着燈。
裡面的人影剛好反射在了房間的牆面上。
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麼晚了還不睡?
難不成還擔心那些記者會三更半夜找上門嗎?
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眼眸帶着幾分醉意——
這個女人太小看他時鏡的本事了,可也只有這個女人有膽子小看他,也只有這個女人會把他氣得如此狼狽。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這樣越來越不像自己?
腳步下意識地朝小區內移動,當他回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錢淺淺的家門口。
手,並沒有按門鈴,而是直接朝錢淺淺的門上垂了下去,“錢淺淺,開門。”
霸道的口氣帶着幾分醉意,讓房間內因爲白天的事而煩惱了一天不能入睡的錢淺淺驚了不小。
時......時鏡?
有些奇怪時鏡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她的心裡既驚訝,又有些不知名的欣喜。
快速轉身跑去開門,門被打開的瞬間,那一陣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下意識地捂着鼻子。
“時鏡,你喝酒了呀。”
看着時鏡的臉因爲酒精而通紅,眼神渙散,看上去似乎真的醉得有些厲害。
眉宇間皺成了一團,又見他時不時地敲着額頭,似乎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