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你看這張照片,這三錢姑娘這樣抱着你的腰,你當時都沒感覺嗎?我印象中你好像不喜歡跟女人擁抱。”
聞言,時鏡的視線從文件中隨意擡起,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張讓他看上去並不礙眼的照片,並未答話。
他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甚至,還有些喜歡這張照片上拍出來的效果。
他抱着她,她抱着他,安靜地站在小區外,看着這樣的照片,會讓他的心莫名地暖暖的。
而這樣的碰觸,是他絕對不允許其他女人可以擁有,甚至有資格擁有的。
哪怕那些跟他上過牀的女人,也只是天亮後分手的牀伴而已,他從來不會主動抱她們,也從來不讓她們抱他。
而他所有的一切,對錢淺淺卻都有了例外。
凡是到了錢淺淺的身上,都會成爲意料外的例外。
見時鏡不答話,可眉頭卻下意識地鎖緊,鬱允鄴眼中浮上的笑意更加濃了些。
似乎,故事要比他想象得動聽許多。
“鏡,兄弟一場,別那麼小氣,透露點給我聽聽。”
他八卦地看着時鏡,可迴應給他的依舊是時鏡淡漠的表情,見他在辦公桌的按鈕上隨手按了下,
“叫保安上來。”
“鏡,你別這樣,說一下......”
“出去!”
“鏡,稍微透露一下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你再不出去,我會讓報紙上出現宇煌集團太子爺鬱允鄴墮樓身亡的消息。”
視線隨意掃向鬱允鄴,又從容收回。
聲音還是如往常般平淡,視線停留在手上的文件中悠閒地翻看着,口氣隨意,卻警告味十足。
鬱允鄴聽罷,嘴角有些不滿地動了一下。
雖然不見得這小子真會將他從這50層樓內扔下去,但是很有可能他會對他做出比扔他下樓更加慘無人道的事。
這小子的腹黑程度,他從小就見識到了。
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他起身,雙手****修長的褲腿口袋,動作看似瀟灑地打開時鏡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薄脣淡淡一勾,這張中西方結合的精緻面孔上透着幾分狡黠的壞笑。
這樣的消息都不處理,看來鏡這小子是真的對那個三錢姑娘動心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有的是看那小子吃癟的機會,畢竟......三錢姑娘似乎對這個黑心資本家並不怎麼感興趣。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風行集團的神總算是有機會讓他吃點苦頭了。
這樣想着,他笑得期待地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車鑰匙,打開那同樣拉風的跑車車門,從風行集團的大樓緩緩駛了出去。
鬱允鄴離開了之後,時鏡的視線再一次投向了那一份被鬱允鄴隨手放到沙發邊上的報紙,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剛要撥通出去,卻又在一下秒將聽筒放下。
現在,不需要他主動,某個人也應該會氣急敗壞地打電話過來讓他出來替她解釋了吧。
可是,讓他納悶的是,這一早上過去了,那個死丫頭不但沒來公司找她,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這不免讓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