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自己再衝動了。
上次一衝動,欠了200萬,再一衝動,又欠了500萬,這次要是再衝動,她真不知道這個黑心的資本家會拿什麼對付她了。
努力地對時鏡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來,她目光堅定地開口道:
“時先生,您放心,只要是您的吩咐,我一定義不容辭,別說是陪您去相親了,就算您讓我娶那個女的,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她的眼裡閃爍着不太可靠的真誠,說出來的話,讓時鏡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清冷。
“很好。”
滿意地點點頭,他伸手拿過她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扔到她手上,“把衣服穿上,跟我出門。”
“不......不是晚上嗎?”
她抓過自己的衣服,看着時鏡那不容置否的表情,視線又投向窗外。
現在才下午啊,要是跟他待一下午,這跟凌遲處死有分別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不情願,時鏡的眼角隱隱地泛着一絲不悅,口氣顯得有些霸道。
視線斜睨了一眼她的衣服,冷着聲音道:“你認爲你這些衣服適合出入我相親的場所嗎?”
口氣中的鄙夷之意盡顯,聽得錢淺淺滿肚子的火。
勢利眼!勢利眼!
是,她這些衣服連給他的高檔場所當抹布用來抹地都不夠格,肯定比不上他那些高貴的名牌貨,
去不了那種高檔的場所,那就不要她去唄,誰稀罕去他那種破相親場所。
深吸了一口氣,她儘量壓着心底的那股脾氣,嘴角僵硬道:“呵呵,要不我不要去了吧,我這裡的衣服都不適合出入你的相親場所。”
她還巴不得不去呢,他還好意思嫌棄她。
“你也知道不適合?”
“對啊。”
乾笑着連連點頭,心底巴不得他說,那你不用去了。
可是,她永遠都猜不透這個資本家下一句話會說出什麼來,但見時鏡看着她這副恨不得他叫她別去的模樣,脣角細細一勾。
她要是不去,那他的相親有哪來的樂趣?
伸手霸道地將她從牀上拽下來,臉上的表情是那樣得理所當然,“既然知道不適合,那就去買適合的。”
“什麼!!!”
去買適合的!!!要知道他時鏡出入的場合沒有價值上萬的衣服是絕對配不上那種高貴的地方!
她已經負債累累的,讓她穿那種上萬塊的衣服,跟叫她吞金有區別嗎?有區別嗎?
更何況,那種衣服她穿不了幾次,總不能讓她穿着那種禮服去找工作吧?買那種衣服,不是浪費錢麼?
“我纔不要買!”
這一次,她必須要防守住最後一道陣線,上萬塊的衣服買過來,不是在抽她的血麼?
“我給你一次改正的機會。”
見她拒絕,時鏡淡淡地挑了下眉毛,明明看上去那樣的隨意,眼底的警告跟威脅卻讓錢淺淺渾身顫抖。
嚥了咽口水,她壯着膽子,重複道:“我說,我不要去買衣服,打死都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