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兒這麼努力,比別人付出了多少才贏得世界人的尊重,而就被他們一兩句話就給否定了她的成績。
該死的!!
時鏡的臉色越來越黑,眼中的冷厲也越來越濃。
“我已經派人到處去找了,等會兒就會有消息。”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看了錢淺淺一眼,道:
“你別擔心,你還在發燒,在家好好休息,我也出去找找看。”
“好。”
不想給時鏡添亂,錢淺淺心裡雖然擔心女兒,可也只好點頭同意了。
臨溪國際賽車場——
這個距離市中心足足有幾十公里的地方,空曠的跑道上,時影垂着腦袋,表情有些悵然地緩緩走着。
長翹的睫毛滿懷心事地眨動着,時不時地看着灰濛濛的天空,發呆了好一會兒又重新收回目光。
想起學校裡的傳言,她擰了下眉,有些頹然地在跑道邊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目光安靜地看着前方,沉默着一言不發。
沉默着,沉默着,眼神便逐漸暗淡了下來。
不遠處,君邵謙在入場口出現了。
自從她突然間不見了開始,他便已經緊張地找了她一天了。
學校裡的傳言,他也不可能沒聽到,那些話對於時影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他幾乎找遍了整個市中心,也找不到她的影子,最後,他纔想到了這個。
當他以幾乎衝刺的速度飛車疾馳地到了這裡之後,看到她果真在這裡,他提着的心才鬆了下來。
眼眸瞬間一亮,他飛快地朝時影坐着的地方跑了過去。
“幾句話就讓你躲到這裡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一直情緒低落的時影立即擡起頭來。
看到君邵謙站在她眼前,正低眉看着她,她的眼底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君邵謙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來了?”
她雙手環抱着自己,情緒低落地開口問道,眼底帶着濃濃的暗沉跟沮喪。
君邵謙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還是像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一樣,伸手一把攬過時影的肩膀,感覺到她的身子有了本能的反抗。
他勾脣,笑道:“看你沒去上學,想你了,就出來找你了。”
他還是笑得像極了一個痞子,可是,這笑容卻依然這麼好看。、
時影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稍許,纔沒好氣地低聲道:
“你能偶爾別像個痞子一樣嗎?”
話雖這麼說,可這一次,她卻沒有硬是掙脫開他。
“好,都聽你的。”
君邵謙嬉皮笑臉地應允道,見時影的臉上還是一副沮喪的樣子,便繼續道:
“怎麼了?都散心一天了,心情還沒好?”
聽君邵謙這麼問,時影臉上低落的情緒便更濃烈了一些。
目光安靜地投向遠方,表情看上去有些悵然。
“我從來不肯告訴別人,我的爹地是誰,因爲在我心裡,我的爹地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可是,這樣的神會給我很大的壓力......”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跟着,有些自嘲地笑出聲來,“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我很傻,有這樣一個神一樣的爹地還這麼苦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