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他沙啞着聲音叫着她的名字,腳下有些蹣跚地走到牀頭櫃前,拿起手機,上面,還留着她哭過的氣息和濃濃的淚痕。
錢淺淺,你真的要這麼殘忍,這麼決絕嗎?
離開了一次,又離開一次,把我這樣折磨着,你心裡真的很高興嗎?
他失神地站在病房裡,緊握着她還給他的手機,又哭又笑。
連手機都還給他了,連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都還給了他,她,斷得可真徹底。
真的很徹底!
他站在病房裡,有些諷刺地笑了起來,下一秒,又見他目光一斂,眼底劃過一抹堅定,轉身快步從病房裡衝了出去。
淺淺,你最不理解我的地方,就是我時鏡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命,也不相信什麼緣分,我只相信我愛你,我就不會讓你從我的世界裡出去!
拿起手機快速撥通了Alex的電話,“馬上去給我把淺淺找回來。”
他的口氣,他的眼神,堅定得不容抗拒,銀白色的布加迪再度駛離醫院的大門,飛速朝某個方向駛去。
果然,如時鏡預料中的一樣,錢淺淺回過她原來住的地方,但是沒帶太多的東西便離開了,只留下那一套從醫院穿出來的病服證明她回來過。
她也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她孤兒院裡的人,更加沒有聯繫過炎君杭。
一個人,簡簡單單地,在時鏡的世界裡,以爲可以就這樣離開得徹底。
幾天了,時鏡幾乎將整個W市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錢淺淺的影子,這幾日,他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般,不修邊幅,人也變得消瘦了許多。
周圍的人看在眼裡,誰都不敢上前勸說他什麼。
大家都清楚,此時對時鏡來說,除了錢淺淺之外,已經沒有人能讓他的眼底有些半點光亮。
一個月後——
“鏡,你真的決定放下公司的事去找淺淺?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你怎麼找?”
時老太爺一臉憂心地看着自己已經消瘦了大半的孫子,開口道。
這傻小子,要麼不動情,一動情就成了傻子了,可偏偏,這個傻子愛上的也是一個傻子,傻子對傻子,總是能掀起一番讓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時鏡的眼眸子微微地擡了一下,一個月來沒有怎麼休息的雙眼裡爬滿了血絲,不修邊幅的俊臉上還長着細碎的鬍渣子,薄脣微動,他低低地開口道:
“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裡,所以纔要找。”
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疲憊,也有些惆悵,卻依然不乏當初心底非她不娶的堅定。
就算是把整個地球給挖空了,他也要把那個笨女人給找出來,然後告訴她,縱然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優秀的女人,都依然不及她錢淺淺半分。
能有資格爲他時鏡生孩子的人,只有她,錢淺淺!!!
“鏡,這樣找會不會太盲目了點?”
君邶天蹙了下眉頭,看着自家小舅子再也沒有往日的那自信又瀟灑的風采,眼底也同樣皺眉不展。
卻見時鏡不以爲意地淡淡一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