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不情願,現在的欣然跟期待,又怎能相提並論呢。
時鏡聽她這麼說,眼底劃過一絲不以爲然地笑意,“那結婚呢?”
結婚?
錢淺淺的心猛然一悸,似乎是有些驚訝時鏡那麼輕易地就跟她提結婚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們充其量不過是跟彼此坦白了心扉而已,應該......還不至於到那麼快就結婚的地步吧?
只是,她卻沒能瞭解時鏡的心思。
對於時鏡來說,既然認定了是她,那麼結婚遲早,不過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已,早與晚,又有何區別呢。
更何況,他曾經多次預想過,牽着她的手爲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該會是多麼美麗又讓人心動的一幕。
越是這樣想着,他對他們的婚禮就越來越迫不及待了,眼底,甚至還閃爍着一些激動又興奮的光亮。
倒是錢淺淺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有些傻住了,似乎根本就不曾往這一方面設想過,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鏡,只是傻愣地看着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只聽時鏡那低低的輕笑聲再度從她耳邊劃過,人儼然已經湊近了她幾分,聲音中透着捉弄一般的調侃,伏在她耳邊,低聲道:“說到結婚,就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充滿玩味的眸子鎖住錢淺淺略顯吃驚又帶着窘迫的目光,但見錢淺淺聽他這麼說,原本錯愕的眸子在這時候帶着幾分心虛的閃躲。
目光不自然地閃動了兩下,她故作輕鬆地口是心非道:“結婚而已,又不是沒跟你結過。”
她故作不屑地癟癟嘴,可心底確實是說不出的高興,又或者更多的是激動。
她說得對,她跟他確實結婚過,那是一場盛世又豪華又惹人注目的婚禮,可作爲當事人的她,卻根本沒有半點喜悅的心情。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深愛的,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男人。
她想要跟着他過一輩子,愛他一輩子的男人,結婚,雖然只是形式,卻是她愛他,他愛她,兩人一輩子的見證。
但見時鏡聽她這麼一說,原本含笑的俊顏上染上了一層細細的薄怒,見他臉色故作一沉,身子朝她壓低了幾分,“聽你的意思,是不是還打算在我的婚禮上再丟下我跑掉?嗯?”
一個低沉又幹脆的“嗯?”落下的同一時間,他的身子儼然已經傾向了錢淺淺,將她直接往沙發上壓了下去。
“幹嘛啦,別壓着我,你很重誒。”
錢淺淺只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像個火爐一般,雖然跟時鏡再過親密的舉動也有過,可在此時此刻兩人都這般清醒的情況下,她還是緊張到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這種緊張又窒息的感覺讓她的目光沒有地方可以停留,只能胡亂地轉動着。
時鏡那高大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彼此呼吸的波動伴隨着那清晰的觸感在彼此的身上流轉着,酥麻,火熱,在他們的身上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