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擔心時鏡會說出一些傷人的話而搶先他一步開了口。
哪怕對她來說真的有什麼,她也只能說沒什麼。
把自己交給時鏡,是她心甘情願的,她根本不需要他會爲她負責什麼。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她......明白的!只是......一夜情而已。
說得輕鬆,心裡卻難受得厲害。
“真的沒什麼嗎?”
“是的。”
她垂下眼簾,對時鏡點了點頭。
“所以......我不應該對你負責了,是麼?”
時鏡的問題再度傳來,也讓錢淺淺的心再度緊了半分。
“嗯,不用!”
她咬着下脣,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說不用,那就不用了。”
故作嚴肅地轉過身軀,眼底卻是笑意盎然。
這個傻丫頭,是不是又以爲他會捉弄她,纔會說了這麼一番違心的話。
這是她的第一次,連他都那麼珍愛,她真的會看得那麼輕,那麼無所謂嗎?
“哦。”
低低地應了一聲,她垂下頭去,看着時鏡從浴室裡離開的背影,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靜靜地在浴室裡將被單洗乾淨,她卻沒用出來的勇氣。
時鏡依然在客廳裡,現在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面帶微笑?把一切都看淡了?裝作無所謂,像先前那樣,自然地面對着他?
她想,就該如此吧。
在浴室裡躲了一會兒,她深吸了一口氣,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見時鏡正交疊着雙腿面色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因爲剛纔的那一番對話而有任何情緒上的改變。
她,確實是想太多了,那真只是一夜情而已。
抿着下脣站在浴室門口,卻見時鏡看到她,對她揚了揚手,“過來。”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對她道。
點點頭,她聽話地朝時鏡走去,在他的身邊坐下。
“你起先去哪裡了?”
“去陪學長買晚宴的禮服去了。”
她老實地回答,似乎並沒有想要說謊的必要。
可時鏡的臉色卻因爲她的回答而沉了下來,“他買禮服找你去做什麼?”
“因爲他後天要參見一個慈善晚宴,他的女伴剛好沒時間去買禮服,學長說我的體型跟他的女伴差不多,就讓我幫下忙了。”
她回答,有些力不從心。
“是嗎?”
時鏡顯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這個傻丫頭不知道炎君杭想要做什麼,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眼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下一秒,又見他薄脣勾起,道:“剛好,後天的那個慈善晚宴,我也缺一個女伴,就你了。”
“我?”
“沒錯。”
他側過身子看着她,微微一笑,“你起先不是要謝謝我爲你建了遊樂場嗎?現在,我給你一個報答我的機會。”
“怎麼報答?”
錢淺淺沒有多少興致地應了一聲。
“當我的女伴,替我去擋酒。”
“我替你擋酒??你的酒量有那麼差嗎?”
錢淺淺沒好氣地瞥了時鏡一眼,癟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