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啊。”
她對炎君杭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在炎君杭出門的那一瞬間,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大大地鬆了口氣,她轉身將行李箱打開,將裡面的衣服收拾好放進衣櫃,隨便地收拾了一番之後,她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沒精打采。
“哎~~~”
大大的嘆了口氣,她隨手拉開了梳妝檯的小抽屜,視線觸及到抽屜裡那個迷你手電筒,她神色一怔,跟着,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這是當初時鏡給她的,還很毒舌地說她只要拿手電照着自己的臉,別人就不會打她主意。
想到當時時鏡那十惡不赦的毒舌嘴臉,此時的她竟然禁不住發出一絲輕笑。
輕笑過後,她將手電重新放回到抽屜裡,站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之後,在牀上躺了下來,想要午睡一會兒,卻睜着眼沒有半點睡意。
在牀上輾轉反側地睡不着,腦子裡還是不停地閃過時鏡那時而溫柔時而狡黠的面容,她有些惱火地從牀上翻了起來。
“哎,怎麼那麼不爭氣呢?想他幹嘛呢?想那個混蛋資本家幹嘛呢!!!”
她坐在牀上,抓狂了好久......
自從離開了時家之後,讓錢淺淺感到高興的是,她的工作總算是有了着落。
秦沫羽給她介紹的那個鋼琴培訓中心正式錄用了她,而且薪水並不比風行幼兒園來的低,而且工作的地點離錢淺淺住的地方也比較近,這讓錢淺淺想來,自然是覺得自己的好運總算是來了。
讓她矛盾的是,時鏡再也沒有出現找她,沒有催她還債,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曾打給她,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一般。
本來,他不催債,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心裡,到底還是淡淡地失落了。
少了時鏡,就少了一種已經成型了習慣,身邊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空空的。
可終究還是要面對這樣的空蕩,習慣養成了,只要有時間,還是能戒掉的。
好在,在她離開了時家之後的一星期,她便去了那家琴行上班,對時鏡那種過分的掛念也就少了許多。
“淺淺,你的琴教的不錯,學生們都很喜歡你呢。”
“還是謝謝王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上完課,錢淺淺收拾好課本,面對眼前老闆的誇獎,顯得有些羞赧。
“呵呵,沫羽介紹的人,我可是放一百個心。”
“說到沫羽,我還沒有謝謝她呢。”
就在這時候,錢淺淺的手機正好響起,她對他做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姿勢,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沫羽。”
看到秦沫羽打來,錢淺淺的心裡便自然地想到了時鏡,還有當日秦沫羽對她說的話,心裡總還是有個小疙瘩存在着。
“淺淺,上次你不是要找一本理查德戈特早期時候的琴譜嗎?我剛纔在收拾以前一些舊琴譜的時候剛好翻到了,可以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