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最後一晚,就連最後一晚,她都不願意待下去,寧可在外面跟她的朋友們呆在一起?
他時鏡,會讓她厭惡到這個地步?
他看着錢淺淺沒有說話,而錢淺淺也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視線從遠方收回。
雙眼捕捉到了時鏡眼底一閃即逝的受傷情緒,她的心猛然悸動了一番,可悸動過後,她又徹底地否定了自己剛纔所看到的眼神。
那雙受傷又失落的眼神,也許,是她太過希望時鏡能對她有一樣的感覺,纔出現的錯覺吧。
到這個時候,她只能這樣理解,也只能這樣告訴自己,因爲,她再不敢對眼前的這座天神存有任何的幻想。
心,再度痛了幾分,卻見時鏡突然黑着臉靠近了她幾分,大手狠狠地拽過她的手腕,狠狠地鉗制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現在距離明天還有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之內,我們的合約,並沒有結束!”
說完,薄脣冷冷勾起,“現在,你最好跟我回去。”
也不管錢淺淺願不願意,他毫不憐惜地將她拽着往自己的車子過去,車門一打開,將她推了進去。
車門甩上的一剎那,他盛怒的模樣還是嚇了錢淺淺一大跳。
看着時鏡坐進駕駛座上,她沒敢開口說話,只是感覺到時鏡的車子快速衝到了馬路上,以超速的馬力在路上瘋狂飆着。
車速快得驚人,就連拐角處都不曾降速,如若不是時鏡的車技太好,恐怕現在兩人都該躺醫院裡去了。
過快的車速加上九轉十八彎的極速漂移,讓錢淺淺胃裡更加肆無忌憚地翻涌了起來,不停地往她的喉嚨口衝去。
“時......時鏡,你開慢點,我要......要......呃......”
話還沒有說完,錢淺淺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將胃裡的東西對準時鏡的衣服吐了一身。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許多,胃裡那一股要命的難受勁讓她顧不上其他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時鏡皺起了眉頭,車子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快速將車門打開,她扶着路邊的欄杆,艱難地嘔吐起來。
喝酒果然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是哪個王八蛋發明了借酒澆愁這東西,而她又沒事學人家裝深沉,心情不好也拿酒精來麻醉自己。
結果,不但折磨不了時鏡那個王八蛋,還把自己折騰得半條小命沒了。
她發誓,這一次她要是過了這一關,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呃......”
黃疸水伴隨着酒精從她的口中吐出,味道極其的難聞。
她捂着小腹癱倒在路邊,嘴角還帶着一些污漬。
就在她最難受的時候,嘴角碰上了一張柔軟的紙巾,擡眼,便是時鏡那雙無奈又泛着幾分心疼的黑眸。
此時,他正皺着眉,給她擦着被污漬弄髒的嘴角,手裡,還拿着一瓶水。
“來,先喝口水,會舒服些。”
顧不上生氣,也顧不上被吐了一身的狼狽,此時的時鏡,滿腦子都被她這一副吐得辛苦的模樣做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