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透着幾分欣喜,她笑着轉頭看向時鏡,見時鏡帶着幾分讚賞般地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
手,自然中透着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說了它不會咬你了。”
說着,從沙發上站起,“我還有事要做,你自己多抱一會兒。”
“哦。”
見時鏡朝書房走去,錢淺淺沉沉地應了一聲,便將視線從他的背上收了回來。
回想起剛纔他那自然又親密的舉動,她的臉色怔了怔,臉上不經意地泛起了些許紅暈。
笑容在嘴角漾開,她抱着那條泰迪狗,坐在沙發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一絲極輕的笑聲。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又因爲心裡突然涌上來的那股想法而斂了下來。
剛纔......時鏡對她的種種,差點又讓她忘記了時鏡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了,而且是時鏡親口承認的。
親自挑選狗給她,只不過是爲了讓她擺脫怕狗的陰影而已,她又在欣喜什麼呢。
也許,他幫她擺脫恐狗症,只是不想她每天因爲怕豆苗而纏着他不放吧。
買狗是給她,可他喜歡的,又不是她。
心裡因爲這樣一種想法而漸漸變得失落了起來,視線朝書房的方向投去,薄脣輕輕地抿成了一條線。
安靜地在沙發上坐了片刻,她便抱着小泰迪從沙發上站起,輕輕地離開了時鏡的房間。
而時鏡進了書房之後,自然沒有注意到錢淺淺突然斂下來的表情,回想起剛纔那一幕幕,不禁輕笑出聲。
眼角掛着的笑容透着難以掩飾的寵溺。
他從不否認,他是喜歡她的,只是——
僅此而已!
眉頭忽的皺了一下,他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安靜地翻看了起來,能讓他這樣親身去處理一個項目,除了跟三錢姑娘有關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半個多小時過去之後,手上的文件也基本處理好之後,他的視線淡淡地投向書房外,眼裡劃過一絲淺笑。
“那個死丫頭還在抱着狗嗎?”
口氣中不經意地泛着寵溺跟淡淡的柔情,他放下手上的文件,從辦公桌前站起,走出書房。
當與臥房相連的書房門被他推開的時候,臥房裡除了那安靜的氣息之外,再也沒有了錢淺淺那讓他心動的身影。
時鏡的腳下稍稍停頓了一下,眼底不經意間劃過一絲失落。
就這樣走了?連個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下。
莫名的,他開始計較起這些沒有必要的事,眉頭輕蹙,帶着幾分薄怒。
失落地從書房裡出來,看着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的天色,他沒有去找錢淺淺,而是去了浴室,洗漱了一番之後回到牀上躺了下來。
回想起今晚的一切,原本還透着慍色的俊臉上又不由自主地漾開了一抹動情的微笑。
錢淺淺抱着小泰迪回了房間,發現自己對狗的恐懼竟然在這短短半小時之內消失得那麼快。
是因爲她對時鏡那一番溫柔的安撫過於信賴,還是在潛意識裡真的相信時鏡對她說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