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擰起了眉,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個倔強又特別有主見的孩子,她這個老師,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師,她是我一個人的,而且在她出生的時候,我就滿十八了,我能做好母親。”
沐曼看着像母親一樣慈愛的老師道。
她已經想過了,她是九月十號老師節那天滿十八歲,只要孩子在那之後出生,就沒有任何問題。
等孩子出生後,她會用那錢買一棟小房子,那樣還能剩下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一,應該夠他們四年的生活了。
等大學畢業,她就找工作,她都想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有想過你們的生活嗎?你要上大學,你如何照顧他,你又靠什麼養活他?”
老師顯然有些生氣了,語氣有些重。
“老師,我想過了,我媽媽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錢,夠我大學畢業了,真的很謝謝老師的關心,我都想過了,不會有問題的,如果老師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沐曼很委婉的向老師道謝,她知道老師是一片好意,但是她的生活,她自己做主。
自那天之後,老師沒再找她,而同學們也忙着高考備戰,沒有人有時間關注她的肚子了。
高考的時候,沐曼發揮很好,雖然沒能拿到全國第一,但是也以全市第一的成績進入了名門校府。
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她又抱着媽媽的骨灰盒低喃了一晚上,只是這次,她們是三個說話。
最近孩子動的比較厲害,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來到這世上。
九月到了,學生們陸續上學了,沐曼有些擔心,怕九月沒法正常到學校上課,她知道初上學都有一個月的軍訓,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不上。
報名的那天,她特意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戴上了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雖然很另類,但是每年的九月,總會有一些另類的新生,因而也沒算太容易注意,頂多會被人認爲生病了,或是太胖了不好意思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