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佔山憋了一肚子氣,當走到房門前的時候,看着守在門口的兩個衛士,王佔山沉着臉道:“你們也要搜身嗎?”
然而,那兩個衛士連搭理都沒搭理他,直接將他無視。
這樣的反應,更是讓王佔山內心深處的小火山瀕臨爆發邊緣。
“哼!”
怒哼了一聲,王佔山推門而入。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戎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見到王佔山後直接說道:“王先生,齊帥在樓上,您自己上去吧!”
王佔山沒說話,剛纔被兩個衛士無視,他現在也將中年人給無視了。
中年人對於他的反應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動,見到王佔山上去,伸手摸了摸鼻子。
王佔山憋着一口惡氣,可是剛上了二樓,就聽到齊文修正和一個年輕人在說話。
“不愧是倒插門的女婿,待遇比小白臉都好,抽菸都湊一千一盒的天之葉。”齊文修的話語中帶着幾分酸味兒,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冬蟲夏草,眼中帶着幾分幽怨。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天之葉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就連仿製品都沒有。
以他的身份地位,按理說弄到一種菸草實在是再輕鬆不過,可偏偏他問了很多人,結果愣是沒一個人能搞到這種天之葉的,哪怕是一盒都弄不到。
“你就別酸了,想要就明說,我知道你買不到這種煙。”
唐戰說着,從兜裡掏出兩盒天之葉丟在齊文修面前道:“拿去抽吧,沒了去找我要!”
齊文修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想要可又不能真的開這個口,那天吸的那支,味道讓他記憶猶新,短短的幾天時間,他試了好幾種價格不菲的香菸,結果沒有哪一種是天之葉的味道。
這玩意兒,抽着上癮,但裡面的尼古丁含量恰恰又是最低的。
“誰,誰想要了?”齊文修說這句話的時候猶豫了。
唐戰聞言直接伸手要將那兩盒天之葉拿回來,齊文修立刻一巴掌捂住道:“送出手的還往回拿,你可真好意思!”
“肚臍眼兒,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抽一口煙?別在那虛僞了!”
“唐戰,你能不能別叫這個綽號,叫的都快滿天下都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這個綽號的,整個北境能知道的都不超過兩隻手。”齊文修非常無語,越是和唐戰接觸,他就發現自己越是被唐戰拿捏,許多他有所耳聞的事情,唐戰都能一一說出來,讓他不斷猜測唐戰的身份,卻又偏偏無從驗證。
這種感覺,簡直讓齊文修抓狂。
“那我叫你齊帥?你覺得自己能擔得起我這樣稱呼?”唐戰眉頭一挑,齊文修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道:“叫名字就行!”
唐戰嘴脣勾起,他發現調侃這個齊文修還真挺有意思的。
這傢伙,性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改變。
這個時候,已經走到轉角的王佔山表情變得異常豐富。
“和齊文修說話的是唐戰?”
“難道他真的和齊文修認識?”
“肚臍眼兒,這是齊文修的綽號?我都沒聽說過,他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是唐戰授意的,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北境,那是哪裡?”
就在王佔山胡思亂想的時候,正端起茶杯準備喝茶的唐戰突然動作一頓,直接說道:“樓梯口的那個,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出去,站在哪裡是想偷聽嗎?”
此話一出,王佔山瞬間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然後板着臉直接走了進來,朗聲說道:“唐戰,你以爲我王佔山是什麼人,豈會做這種偷聽之事?”
“方纔我不過是彎腰繫一下鞋帶罷了,你竟然就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王佔山板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
齊文修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歎,唐戰說的果然沒錯,王佔山在去李佔全那裡得不到結果之後,果然就會馬不停蹄的過來找自己。
雖然自己也有所預料,可是王佔山真的來了之後,齊文修倒是有些擔心起這個王佔山了。
恐怕,他會被唐戰給玩死!
果然,在王佔山如此說辭之後,唐戰直接就道:“王家主,上來的時候沒看到有監控攝像頭衝着樓梯口嗎?要不咱們調調監控看看,你究竟是繫鞋帶,還是站在那裡偷聽?”
頓時,王佔山嘴角抽搐了一下。
“哼,老夫不與你糾纏這種無謂之事,我今日來,是找齊帥有事相商,你這個閒雜人趕緊離開!”
王佔山面色一沉,拿出了王家之主的姿態。
然而,唐戰喝了一口茶,隨後點燃一支香菸,隨着煙霧吐出,背靠在沙發之上,將目光落在齊文修的身上問道:“齊文修,這個老東西說我是閒雜人等,讓我趕緊離開,你說我是離開還是不離開呢?”
面對唐戰的問題,齊文修非常的無奈,他寧願甩手給王佔山兩巴掌,也不願意得罪一個他還沒摸清楚底細的唐戰。
當下便道:“不必,你是我請來做客的朋友,自然不用離開。倒是王家主,我似乎並沒請你過來吧?”
瞬間,王佔山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齊文修竟然會爲了唐戰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不成他真的會爲了唐戰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嗎?
“齊帥!”王佔山深吸了一口氣,但剛說出兩個字,齊文修就打斷道:“王家主,若是你來沒有其他事情,就回去吧。你應當清楚,以我的身份,是不能隨意和哪個商人走的過近的。如果不哦傳出去,對我影響不好,萬一真的惹出了麻煩,王家主,恐怕你們王家也會被徹查。”
齊文修的這番話讓王佔山再次變了臉色。
這是相當於給他警告。
尤其是見到唐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王佔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爲了王騰陽,他只能忍。
“齊帥,今日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王佔山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
最關鍵的是,到現在他都還站在那裡。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恐怕他早已被奉爲上賓了,可在這個地方,齊文修不讓他坐,他就只能站着。
但在王佔山看來,齊文修會對自己態度如此,完全都是因爲唐戰這個混帳東西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