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唐戰加大了聲音。
李大爺有一絲害怕唐戰,緩緩向唐戰走了過去,但是他眼中又有着掙扎之色。
最終,他移至了唐戰旁邊。
唐戰吩咐道:“把手腕拿出來。”
他估計,李大爺肯定是病了,而且有可能是腦袋有問題,不在不會這樣瘋瘋癲癲的。
李大爺把手腕遞出來,放到了問診桌上。
“嗯?”
唐戰發現,李大爺的五根手指甲上,竟然都塗抹着指甲油……
他三觀再次被顛覆,同時隱隱爲李大爺擔心,他自問自己醫術精湛無雙,但是像李大爺這樣的病,他還真沒有見過。
咻。
便在他發呆的時候,一枚秀花針飛射而出,直奔他的脖子而去。
唐戰瞳孔微縮,隨即側身在一邊。
砰。
那秀花針紮在了後面的藥櫃上面,完全沒入其中。
“李大爺,你幹什麼?”
唐戰眼中有着憤怒,前扎未有的憤怒。
李大爺一直把他當成小少爺,對他恭恭敬敬的,他也把李大爺當成爺爺在對待,結果現在李大爺竟然要殺他。
“嗯?”
在唐戰喝斥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背脊發寒,感覺到背後有東西襲來。
他飛速閃到一邊,回身一看,發現那一枚秀花針竟然自己從藥櫃裡面倒卷出來向自己剛纔所在的位置襲去。
而且秀花針所襲的位置,正是自己的腦袋。
唐戰臉色生寒。
咻。
秀花針一擊不中,再次向他襲擊了過去。
唐戰內力灌注在手指上,向着秀花針夾了過去。
那秀花針迅速被他夾住了。
不過,唐戰感覺到秀花針裡面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彷彿要從他手指裡面掙脫一般。
他心下駭然,凝聚眼神向着那秀花針看去。
“怎麼可能?”
唐戰這一看,被嚇了一跳。
在那一枚秀花針裡面,竟然有一股濃如實質的黑氣,就彷彿是包裹在針裡面的黑豆沙一般。
這一刻,他明白李大爺爲何不對了。
這枚秀花針有問題,影響了李大爺。
唐戰一手夾針,一手掐訣!
秀花針裡面黑色的氣被他暫時封印。
李大爺頓時變得有些不安,向他撲了過去。
“把秀花針還我。”
砰!
唐戰一掌拍在李大爺的胸口,李大爺吐出一口黑血。
“戰哥,你幹什麼?”
旁邊的張思琪從院子裡面趕過來,被唐戰這一掌嚇壞了,她迅速向李大爺走過去,問道:“李大爺,你沒事吧?”
“別過去。”
唐戰輕喝。
張思琪停住了腳步。
“哇。”
便在此時,李大爺再次吐出一大口黑血出來,而且在那黑色當中,有一條細小的蟲子。
蟲子烏黑髮亮,還在那裡不停的儒動。
張思琪尖叫一聲,不顧男女人有別,撲在了唐戰身上。
“死。”
唐戰手指輕彈,秀花針飛射而出,射在那蟲子身上。
那枚蟲子在一瞬間開始化成蛹,由蛹化蝶,隨即它開始拍打身體,只是被秀花針定住了,他它再怎麼想飛,也再飛不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李大爺恢復正常之後,發現自己雙手全是指甲油,一臉茫然。
“李大爺,把那枚秀花針收起來。”
唐戰指指黑血處的秀花針。
“好的,小少爺。”
李大爺恭敬回道,迅速把秀花針從地上撥了起來,再擦乾了秀花針,問道:“小少爺,這裡怎麼有血?”
“這枚秀花針,你哪裡來的?”
唐戰開口問道。
唐戰知道李大爺剛纔被人下降被控制了,自己忘記了發生的一切了。
“秀花針,這枚秀花針我是前幾天去買菜的時候買的,我一看見這枚針,我就喜歡上了,不過現在我發現這枚針也就那樣,絲毫引不起我的注意力。”
李大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恭敬回道。
“你買這秀花針的店在哪裡,帶我去。”
唐戰急聲道。
“怎麼,小少爺,你對秀花針也感興趣,要不我去買一盒給你?”李大爺不解。
“我叫你帶我去,你就帶我去好了。”
唐戰吩咐道。
李大爺無奈,帶着唐戰向菜市場走去。
“我在街邊攤的老大媽那裡買的,不過好像今天老大媽沒有在。”李大媽指了指一個破損的角落。
唐戰點頭,來到這裡一位賣紅薯的大哥面前,開口問道:“大哥,給你打聽一件事情,這裡擺街邊攤的一位老大娘你認不認識?”
“你說趙老婆子啊,她都死了三天了。”賣紅薯的中年人低聲回道。
“死了?”
唐戰明顯有些意外,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中年人,問道:“帶我去找她,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謝謝老闆,你等下,我得先把烤紅薯車騎回家。”中年人看到這麼多錢,眼睛一亮。
“不用了,你把車扔這裡就行了,你這破車,沒人要。”
唐戰又抽出五百塊錢。
中年人把錢一收,顯得更加高興了。
自己這是遇到了土豪啊!
“走,小哥,跟我來。”
中年人大手一揮,走在前面,與唐戰聊了起來,“小哥,你找趙老婆子幹嘛?難道是她走掉的孫子?”
“前幾年我聽她說,她撿了一個孫子,可惜後來走丟了,這些年她一直一個人。”
“頭幾天死在家裡,都沒有人知道,也是昨天才被人發現,不過卻是沒有人料理後事,居委會明天準備把趙老婆子火葬了,你要是今天不來,連她最後一眼都見不着了。”
中年人一邊走,一邊對唐戰說道。
不久後,中年人帶着唐戰進入到了一條破舊的老街道,這條街道竟然還鋪着瓦房,在街道的叉路上,有着一條泥巴路,泥巴路旁邊,有一座破舊的木屋。
“這裡是城中村,這小木屋,是趙老婆子的唯一財產,她這一輩子也是可憐。”
中年人感慨。
很快,衆人來到趙老婆子屋前,中年人小心冀冀的推門而入。
等到發現小木屋裡沒有異常之後,他鬆了口氣。
看着小木屋中間的那一口棺木,他的頭皮有些發麻,硬着頭皮道:“小哥,你自己進去吧,這種地方,我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