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不會就是林家的那個小……”
“喂,你不要命了,要是讓暴躁哥聽到,你鐵定住院沒跑……”
一人剛開口,就被另一個人制止,那人尷尬的說道:“我是說她該不會就是林家的那個小姑娘吧?”
“怎麼在這裡哭呢?別的小朋友都在班級裡,她怎麼在這裡?”有人疑惑,剛路過看到這裡有小姑娘哭,就駐足停留。
“唉,還不是暴躁哥脾氣太沖了,前天打了王大少,昨天削了王二少,聽說還在炸雞店抽了王家老者,算是徹底把王家給得罪透了。”有人搖頭,帶着幾分嘆息。
“你的意思是說王家乾的?”有人驚訝,但說那番話的人立刻搖頭道:“我可沒說是王家做的。”
他不想得罪王家,畢竟王家在宣武城的勢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別看住在別墅區的都是有錢人,可有錢人和有錢人之間也有高低檔次之分,根本不能一概而論。
唐戰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看到小思北站在那裡抹眼淚,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思北不哭,告訴爸爸爲什麼在這裡站着。”
唐戰將思北摟在懷中,小思北見到唐戰,立刻哇的一聲哭的更兇了。
“是老,老師把我趕出來的,老師說,我已經被幼兒園開除了,還,還把學費退給我了……”小思北哭了一會兒,一邊抽泣着一邊把書包拿下來打開,裡面正是一沓沓厚厚的鈔票,打眼一瞧,足有十萬。
看着書包裡的錢,唐戰眸光更冷,可是當他眼角瞥到小思北膝蓋上的血跡後,一股濃烈的殺意一瞬間爆發出來。
“我去,怎麼感覺好冷!”
“是晴天啊,怎麼突然起雞皮疙瘩了呢?”
周圍人小聲議論,有人摩挲了一下手臂,確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誰幹的?”
這語聲正是唐戰強烈壓制殺意的聲音,小思北哭泣着說道:“是李老師。”
“哪個李老師?”唐戰又問。
“李邢燕老師。”這個聲音不是小思北的,而是之前叫醒唐戰的那個少婦,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創可貼遞給唐戰,說道:“先給她貼上吧,孩子小,容易感染,我這裡有溼巾,給她擦一下。”
少婦長得不是特別美豔那種,但很耐看。
唐戰接過她遞過來的溼巾和創可貼,道了一聲謝,然後給小思北擦拭了一下傷口。
小思北立刻用力抓住唐戰的手腕,但是疼痛卻並沒有讓小思北再次哭泣,之前哭泣,是因爲她覺得委屈。
等到擦拭過的傷口乾了,唐戰給小思北貼上創可貼,然後轉身看向少婦道:“女士,能勞煩你幫我看一下我女兒嗎,我進去辦點事情,日後必有重謝。”
少婦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小思北那可憐的模樣,還是不忍心的點點頭,然後衝着小思北招招手道:“你是叫思北吧,我聽我女兒說起過你,很可愛也很懂事,跟阿姨去那邊玩好不好?”
小思北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向唐戰。
“去吧,爸爸會讓你繼續在這個幼兒園上學的。”唐戰伸手在小思北的小腦袋瓜上揉了揉,小思北點點頭,很懂事的走向少婦。
唐戰不想讓小思北過多的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但是女兒被人欺負,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還有人膽大包天敢推他的女兒,還給女兒弄傷了。
這絕對不能容忍。
“暴躁哥又要動手了,快去看看!”有人小聲叫道,立刻有人拉住他說:“你不要命了,要真是王家搞的鬼,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但那人卻道:“操,看熱鬧還犯法了?你慫你在這呆着。”
“說的沒錯,看熱鬧還犯法了不成?走,我也去!”
唐戰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手裡拿着手機打着電話,只是他聲音很輕,後面跟着的十幾個看熱鬧的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但實際上,這些人說是看熱鬧,根本就是想看王家的笑話。
王家雖然勢大,但因其行事作風,早已經引得許多人的不滿。
裡面傳來小孩子的唱歌聲,唐戰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名女老師的聲音,然後小孩子唱歌的聲音消失,幾秒鐘後,那個女老師走出來看到唐戰後,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問道:“孩子們正在上課,如果有事情可以等到下課的時候再說。”
“你是叫李邢燕嗎?”唐戰不認識李邢燕,便開口問道。
見唐戰面無表情,女老師也有些擔憂,畢竟前天的時候,這個幼兒園可是掀起了一場大風暴。
“不是!”女老師搖頭,她的確不是李邢燕,而唐戰則是說道:“去把她給我叫出來!”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找李邢燕老師有什麼事情,但現在是我上課的時間,你如果有事,可以去辦公室自己找。”
“我女兒被人推倒,弄傷了膝蓋,你們幼兒園包括老師在內有推脫不開的責任。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趕緊去叫!”
“你是唐戰吧?我知道你,但這裡是幼兒園,這裡面的孩子許多都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小姐,你若是在這裡鬧事,驚嚇到他們,你也承擔不起後果。你要是敢動手,你女兒這輩子都別想進這個幼兒園,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女老師突然的一句話,讓唐戰瞬間冷了臉色。
“這麼說,你也知道了?”
“不錯,你女兒被開除,是幼兒園領導的決定,你就算找李邢燕老師也沒有任何用處。”女老師立刻昂起了腦袋,她有憑藉。
“人是你推的?”
“不是!”
“那是李邢燕推的?”
“我不知道!”
砰!
唐戰的耐心已經徹底被消耗的一乾二淨,他一掌拍在女老師身後的牆壁上,頓時咔嚓一聲,牆磚竟是瞬間龜裂。
這一下子,可把女老師給嚇壞了。
唐戰凝視着她的眸子,聲音冷清至極:“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女老師臉色逐漸發白,因爲唐戰的那一雙眸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王家我都未曾放在眼裡,你覺得你所謂的憑藉能威脅到我嗎?”
“敢威脅我的人,要麼死了,要麼臣服,哪怕是女人!”
清冷的聲音,帶着有如實質的殺意,女老師突然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