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說的王家很多人心底發寒。
他們就知道,王騰龍死而復生出現在他們面前,就絕對不會善了。
“兒啊,不會有人敢再對你怎麼樣的,爸向你保證!”王佔山這個時候趕忙說道,然後走過去小聲道:“現在有外人在場,有什麼話,咱們自己說!”
“自己說?”然而,王騰龍這一次卻並未如過去那般聽從王佔山的話,他看着自己的這個父親,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差一點命都沒了,你覺得我還會顧及是否有外人在場嗎?與這些想害死我的家裡人相比,我反而覺得你口中的外人,更讓我安心。”
說完,王騰龍揮手盪開王佔山想去抓他的手,冷漠的說道:“我現在要去看我的母親,告辭!”
王騰龍說完就走,唐戰勾脣一笑,王騰龍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他既然已經表明了身份,那麼王家之人是斷然沒有理由拒絕他這個要求的。
他要見他的母親,誰也沒權利攔着。
而身爲人子,一別多年,也當該回去看望。
王佔山嚥了一口唾沫,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着一起過去?
王佔山想了想,還是沒有跟過去。
“王家主,告辭了啊!”
唐戰衝着王佔山擺了擺手,但卻不是當着面擺手,而是已經轉身要走的時候,背對着他擺手。
王佔山恨的牙癢癢,可卻拿唐戰沒有辦法。
他就知道,唐戰跟着一起來,準沒好事兒!
不過,那頂轎子,唐戰沒打算帶走,而是叫人給擡進了王家。
“唐戰,把……”王佔山剛大聲說讓唐戰將轎子給擡走,可是話到嘴邊,他立即憋了回去。
“王家主是想讓我將轎子擡回去?”唐戰眉頭一挑,站在大門口那裡轉身問道。
“不必了!”王佔山一揮手,這轎子裡面的照片是蕭長空的,如果將這轎子讓唐戰擡走,那就是在讓他將照片也給拿走,如果把照片給丟出門外,恐怕王騰龍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唐戰勾脣一笑,道:“我看也不必了!”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唐戰並沒有打算離開,而是坐在車子裡看着王家大院。
楚天闊遞給唐戰一支雪茄,他坐在駕駛位上,有唐戰在,他就只能乖乖的當司機。
東胖子點燃一支香菸,三個人做在車子裡吞雲吐霧。
“老大,您說這王家是誰想讓王騰龍死?那些人的表情變化,我倒是看到了,可這也不能斷定他們就是主謀啊。”
東胖子撓着頭,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問唐戰道。
“那些人定然不會是主謀,不過就是一些狗腿子罷了。王家可是一池子渾水,裡面深着呢。王騰龍想讓要害死他的人付出代價,可並不容易。想將王家的掌控權奪回來,更是難上加難。”
唐戰一手夾着雪茄,一手摩挲着下巴說道。
“老大,實話說,以您的實力,想讓王家在宣武城混不下去,簡直再輕鬆不過。就算不跟他打商戰,只要您動動手指,三天兩頭的叫人去他王家名下的企業查一查,他們王家就得亂成一鍋粥!”
楚天闊看向唐戰,如此的說道。
唐戰瞧了他一眼,接着呵呵一笑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楚天闊好奇。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一句話,說的楚天闊表情一呆,東胖子嘿嘿一笑道:“楚天闊,你服氣不?”
“服!”楚天闊乾笑了一聲,要是換做他,肯定不會廢這麼多的手腳,直接用最強硬的手段將對方壓迫到承受不住,到時候還不是要乖乖的聽話?
然而顯然唐戰並不這麼想。
他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你們不太清楚,我也不方便對你們說。這王家的水很深,在我看來,王家雖然是一條大魚,但隱藏在王家背後的,定然是一個更加巨大的龐然大物。王騰龍與我各取所需。我幫他查清楚那把大夥是誰放的,然後給他報仇的機會。而他則幫着我調查王家的一些事情。”
“老大,王騰龍畢竟是王家的人,您就不怕他包藏禍心?”
“楚天闊這話說的很在理,老大,我也贊同楚天闊的說法。王騰龍是王家的人,就算他再如何痛恨想害死他的那些人,但是王家的未來也關乎着他本身的利益,恐怕他不會真的如老大您所想那般幫您做事!”東胖子這個時候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很顯然,他和楚天闊這一次想到了一塊去!
“王騰龍這個人,和王家的其他人不同。固然你們說的都在理,但這王騰龍是一個是非分的很清楚的人。再者說,我已經給了他保證,所以他沒必要爲了王家把自己也給摺進去。因爲他也是個聰明人,只要我能幫他報仇雪恨,那他就必然清楚我同樣也可以讓他再次萬劫不復。”
唐戰說着,吸了一口雪茄道:“王騰龍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但是我甚至都在擔心,他都不一定能將王家這趟渾水弄清澈。”
“老大,這王家的水真的有那麼深?”東胖子和楚天闊,異口同聲的問道。
“若是王家的水不深,齊文修又豈會爲了王家而被派遣到宣武城?”唐戰淡淡一笑,齊文修是誰,他之前對東胖子和楚天闊簡單的介紹過,並且告訴他們,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直接去找齊文修。
此時,王騰龍來到了家中。
王佔山已經很多年沒有和王母住在一起,兩人的夫妻關係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名存實亡。
看着躺在牀上昏睡的母親,王騰龍眼睛有些紅了。
他坐在牀邊,手握着母親的手,輕輕的將她的手背貼着自己的臉摩挲着。
一個男人生命中會出現三個重要的女人,第一個是自己的母親,第二個是一生所愛,而第三個便是自己的女兒或是親妹妹。
王騰旭站在他的身旁,輕聲說道:“知道你死的消息後,母親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哭,當初那場大火,還是母親執意不進行DNA檢測,不然的話,可能王家早就有人知道你還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