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班回家,易強疲憊的坐到沙發上,脫掉西裝,說道:“華梅,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公司了?”
“對,我今天去公司開除了陽晴那丫頭!”華梅沒有任何掩飾的說道,“剛好也爲你除去了那個眼中釘!”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易強冷冷的說道,“你沒有權利在我的公司開除任何人!我已經把陽晴的工作穩定下來了,你不要再去搗亂!”
“我搗亂?”華梅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竟然爲了那個孽種教訓我?我好心好意的幫你趕走她,你還怪我?那你就等着吧,就讓那個外姓的丫頭奪掉你們易家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公司吧!”
“你……你……”易強捂住心臟,極力控制着情緒,好一會兒才說道,“就算我易家的家業被那丫頭奪走,那又怎麼樣?”
“易強!”華梅不顧易強快要發作的心臟病,發瘋似地叫道,“我嫁給你快二十年,你就這麼對我嗎?那個女人和別人生的女兒你也百般照顧,你把我放在什麼地方?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沒有生育,我認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華梅瘋狂的搖着易強,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心回意轉。
“夫人!夫人!你不要再搖了!”王嬸一把拉開陷入瘋狂的華梅,從易強的口袋拿出藥,給易強喂下。“夫人,你明明知道老爺有心臟病,你爲什麼還用言語來刺激他?如果老爺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王嬸狠狠地盯着華梅說道,她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夫人,打心底的不喜歡。
華梅被她眼中的凌厲嚇得後退一步,然後大笑一聲:“你一個保姆都可以對我大吼大叫的,不要說是在那個公司,看來就算是在這個家,我也是沒有權利的!”然後不再管喘着粗氣的易強,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老爺,你沒事吧!”王嬸擔憂的問道。
易強靠在沙發上,輕輕說道:“沒事,敏兒回來了嗎?”
“沒有!”王嬸將藥放好,說道,“少爺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又去哪個朋友那裡過夜了!”
“沒回來更好!看到我們吵架對他也不好!”易強悠悠嘆一口氣,與華梅結婚將近二十年,他對自己兒子的關心不夠,對妻子的關
心也不夠。陽晴的出現,更是亂了他的分寸,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好像又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生生佔着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抹不去。
華梅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着,這些年所受的苦一下子涌了上來。她從嫁給他以來,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着他和他的兒子,卻得不到任何回報。他的兒子不喜歡她就算了,可是他的心也這樣被那個女人霸佔了一生年。
華梅擡起頭,苦澀的笑了笑,人在受傷的時候不自覺就會走回家,雖然這只是曾經收養她的家。這個家她有多久沒回了?她認爲自己嫁的是良人,認爲自己一定會幸福,可是,爲什麼會這樣?二十年前,她以爲她贏了;二十年後,她才知道,她輸的一敗塗地。
“嫂子,我哥呢?”華梅見大門沒關,直接走了進去。
正在看電視的一個女人見到華梅的到來,愣了一下才說道:“來,你先坐,你怎麼回家也不打一聲招呼?”
“嫂子,我和易強吵架了,你讓我在你這兒住幾天行嗎?”華梅說道。
“你……唉!”那個女人嘆了一口氣,“當初的那些話我就不說了,你們結婚都快二十年了,怎麼吵個架還跑回孃家來!”
華梅一下子哭了起來,哽咽的說道:“嫂子,這些年我過的一點都不好!他的兒子不喜歡我,就連他也一直想着那個女人!”
“當初我們說什麼來着?他一個離過婚的,還有一個兒子的,就算他有錢,你也根本不用屈身嫁給他!”那個女人想到當年的事,又說道,“你看,現在吵架還不是因爲這個而鬧矛盾?”
“行了行了,別說了!”華梅哭的更厲害了,當年她不顧家人反對,費盡心機嫁給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許暖悅看着窗外的路燈漸漸熄滅,天邊的太陽緩緩升起來,原來已經天亮了!這一夜她睜着眼睛捱到天明,她不敢睡,她心慌的不知所措。發現身邊躺着的人動了一下,許暖悅趕緊閉上眼睛裝睡。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麼不要害怕,不要驚慌。就照吳娜所說的去做,策敏哥就會屬於她了。
易策敏揉揉太陽穴,頭疼的厲害,宿醉真是害人不淺!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房間的佈局那麼陌生,這不是他的房間
!易策敏緊閉着眼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對了,他和佳雪他們喝完酒後,又去陪暖悅喝酒,難怪會醉成這樣,被人送到酒店來都不知道!
“暖悅?”易策敏轉頭突然看見身旁多出來的一個人,那個人的手還搭在他的頸上,他大叫一聲,從牀上跳下來,暖悅怎麼會和他睡在一起?他又看看自己,光着膀子,衣服被隨意仍在地上。他趕緊把衣服撿起來穿上,卻又在地上看見了暖悅的衣服。易策敏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牀上的,還在睡夢中的許暖悅,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策敏哥?”許暖悅適時的睜開了眼睛,“策敏哥,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
易策敏看着突然醒過來的許暖悅,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見她要掀開被子坐起來,易策敏大步上前按住被子說道:“暖悅,你等一下!”然後將地上的衣服遞給暖悅,自己背過身去,等着她穿好衣服。
“策敏哥,這是什麼回事?”許暖悅穿好衣服,跳下牀,走向易策敏。
易策敏看着許暖悅清純的眼眸,說道:“暖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我們倆都喝多了,然後……然後就到酒店來了吧!”
“你是說,我們倆昨天晚上是一起在酒店過夜?”許暖悅的驚異的問道,肩易策敏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們……是睡一張牀?”
易策敏坐到房間的沙發上,頭疼的說道:“暖悅,就算是睡一張牀,應該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們小時候也睡過一張牀的!”易策敏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傷害暖悅的事,他這麼說,完全是希望事情能夠按照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策敏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許暖悅哭了起來,她多麼希望策敏哥直接說要對她負責,免得她又要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小時候我們睡過一張牀,小時候你也說過要娶我當老婆!你覺得我們現在睡在一張牀上的概念和小時候還是一樣的嗎?更何況,我躺在牀上連衣服都沒有穿!”
“暖悅,你一定要這樣作踐自己嗎?”易策敏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有佳雪了,別的人,我承受不起!”他希望這件事就這麼平息下來,要是鬧到父母那裡去,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