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熱氣如水蒸氣一般,騰昇着,安若溪只覺得背脊一涼,渾身的皮膚酥癢發麻,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
使勁了渾身的力氣,從男人的身邊掙脫開,緊張着漂亮的細長眉毛,生氣道:“莫言初,你怎麼這樣啊,沒看出來你身上還有流氓潛質,有意思嗎?”
雖然從沒覺得這狡黠的男人是個好人,但好歹也是個君子,應該是不會對她亂來的。
突然這麼曖昧的附在她耳邊,說出這些挑逗意味十足的話,會讓安若溪覺得,這男人真的好油膩,心裡的反感更甚。
莫言初冷哼一聲,看着安若溪,沒有強迫他,甚至兩人都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只是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眼神淡淡的凝視着她。
“每個人,都渴望不勞而獲,想要得到,卻不想付出,但這世界的法則一向很殘酷的,有付出纔有回報,你以爲光憑你激將我的幾句話,就可以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爲了贏取你這顆永遠也不會屬於我的心,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進而取悅你麼?”
他可是火眼金睛,什麼都能看透,看得一清二楚。
安若溪在他眼裡,還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至少……他不會輕易被這個女人操控。
他想要她,卻也不想當傻瓜。
“你……你未免也太現實了,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說得好像能爲我付出生命一樣,現在只是想讓你出手幫幫我你都不肯,別的我不知道,但從這件事情我也可以肯定了,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自私冷血的人的!”
安若溪腮幫子鼓鼓的,氣呼呼的說道。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太過自信了吧,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莫言初對她的喜歡程度。
男人,尤其是像這種花花公子,對待女人,你能能有幾分真心呢?
“知道我喜歡你什麼麼?”
莫言初看着安若溪,說道:“我就喜歡你的犀利,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個自私冷血的男人,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爲了我自己,爲了討我自己歡心,爲了我自己爽,我當然是沒有你的偉大,沒有你的捨生精神,可以爲了你喜歡的人,去和一個你討厭的男人周旋,在這一點上,你很讓人感動。”
這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誇獎的話,讓安若溪覺得很不舒服。
莫言初……這不是一個好人。
作爲全球數一數二的股神,他應該對供與求這兩種關係很敏感,所以他一定是不會做任何虧本的生意。
她來找他,求他出手幫忙,無論他對她的感情如何,他肯定是不會白幫的,不付出點什麼給他,那就別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從前,對於這樣現實的人,安若溪會很不屑一顧,甚至甩臉子扭頭就走人也有可能。
可是現在……她的立場變了,想法也就變了。
她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一身傲骨了。
因爲……她得救帝宸訣!
“你說那麼多,就是暗示我,你幫我是可以,就是不能白幫,得讓我也付出點什麼給你,對嗎?”
安若溪眼神冷冷的,看着莫言初的眼睛,直白的問道。
“沒錯,舍與得,這是這個世界賴以正常發展的不二法則。”
莫言初冷笑着,順着安若溪的話,說道。
他承認他很愛她,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慈善家,就應該無償的幫她。
若這對象是別人,也就罷了。
可她苦心要讓他幫的人,是帝宸訣。
那麼……他定是要爲難爲難她了。
他得看看,她到底能豁出去到什麼程度,也想試一試,她到底愛帝宸訣愛到什麼程度。
“吻你,你就能讓我明天一早去看帝宸訣嗎?”
安若溪心跳飛快,握緊手指,鼓足勇氣朝男人確認道。
“不是吻我……”
“那是什麼,你又反悔了麼,你剛剛明明說的是吻你,你就答應我這個要求!”
安若溪頓時有點着急了,生怕莫言初反悔了。
莫言初並沒有反悔,只是又不輕不重的說了句:“是很認真的和我接吻。”
看着女人的眼睛,充滿了曖昧,熾熱,還有濃重的佔有慾:“知道什麼叫做接吻嗎,知道什麼叫做認真的接……”
莫言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安若溪的脣便直接貼在了他的脣上。
那種柔軟的,溫熱的觸感,如同是滑膩的果凍一般,如他想象中的一樣,甚至要更美好,讓他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懵了,全身都僵硬了。
莫言初沒有想到,安若溪真的有膽子吻他,而且還是主動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應該高興吧,畢竟他終於品嚐到了他渴望已久的紅脣。
可是不知怎的,卻越想越覺得難過。
她這麼要強的一個女人,也稱得上純情保守,能夠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卻是爲了另一個男人,僅僅是爲了見那個男人一面。
這想來想去,對自己也是深深的諷刺呢!
安若溪很遵守遊戲規則,應該說是很渴望明天能見到帝宸訣。
所以她吻得很認真,閉上眼睛,柔美的脣在莫言初的脣上反覆的觸碰,碾壓,貝齒輕輕的咬,幾乎是用上了她畢生的吻技。
當然,她的這些吻技,全都是從帝宸訣那裡學來的,她也將莫言初幻想成了帝宸訣。
因爲莫言初和帝宸訣兩人有一個地方很像,那就是他們的脣。
很薄,偏涼,脣形完美,且極度性感,是一個女人一看,就想湊上去纏綿一番的脣。
但莫言初畢竟是莫言初,和帝宸訣的感覺又不完全一樣。
安若溪只能閉着自己,把這個男人當成是帝宸訣,這樣她才能做到莫言初要求的那樣,和他進行一次‘認真的接吻’。
越吻,陷得越深,安若溪的動作也越發的大膽,她甚至伸出丁香一般的小舌,試圖探入莫言初的口中,與男人的舌纏綿……
她也知道,自己的這些行爲太過火了,有點對不起帝宸訣,就像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樣。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只有這樣,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見到帝宸訣。
她想帝宸訣,真的很想,而且有好多話要和帝宸訣說,她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了。
只要能快一點見到帝宸訣,讓她做什麼她也願意。
帝宸訣,帝宸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也請你不要怪我。
我愛你,即便我吻着別的男人的脣,與別的男人脣齒交纏,在我的心裡,那也是我跟你之間的纏綿,我們的靈魂是在一起的……
就在安若溪的小舌快要滑入莫言初的嘴脣時,就在莫言初也沉淪其中時,尚存的一絲理智,讓莫言初一把將安若溪給推開了。
“可以了,你不用再賣力演出了!”
莫言初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彷彿是安若溪爲洪水猛獸一般,與女人相隔得好遠。
“帝……”
安若溪眼神有些迷離,臉頰飛霞一片,看着莫言初,迷迷糊糊的,想象得太過,差點開口將男人喚作帝宸訣,好在最後清醒了,又改爲:"莫言初,你又怎麼了,我不是按你說的,主動吻你了,吻得也很認真,你突然推開我,不是想耍賴吧?”
“你的確吻得很認真,吻技也是我吻過的女人當中數一數二的,可是我卻並不想當替身,沒有猜錯的話,剛剛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幫我當成帝宸訣,對吧?”
莫言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
安若溪不想否認,因爲就算否認,也是另一種承認。
“你的確豁得很出去,就爲了見他一面,你可以這麼賣力的吻我,那如果我真的答應要救他出來,你是不是應該陪我上牀,不對……應該是對我以身相許,纔算夠意思啊?”
男人瞪視着安若溪,說得有些難聽。
她不是爲了愛,什麼都願意做嗎,他就想看看,她能‘偉大’到何種程度。
安若溪低着頭默默不語,承受着來自莫言初明顯的羞辱,好像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點點頭,不輕不重的說道:“如果真要到那一步的話,我願意,你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你要我的人我也可以給你,甚至你要我的未來,我也可以全數的給你,只要你能答應我向你提出的那些條件,替我把他救出來,幫他還清那些債務,我就是你的人了,任由你處置。”
安若溪幾乎是抱着壯士赴死一般的決心,聲音堅定的對莫言初說道。
只要能夠救出帝宸訣,她死都不怕。
死都不怕了,身體還算個什麼呢,一切就只當自己死了唄!
“你!”
莫言初憤怒不已,像是要火山爆發一般,尤其的猙獰恐怖。
但後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憤怒個什麼。
他伸出手,握成拳頭,重重地砸在牆壁上,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一拳上,然後換上素日裡那吊兒郎當的笑容,冷笑的看着安若溪:“你剛剛把我吻得很舒服,相信你牀上的功力也不差,這交易還挺值,可以考慮考慮。”
“那明天……”
安若溪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明天她能不能見帝宸訣。
莫言初冷冷道:“明天你可以去見他,現在……你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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