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
自己拿來吃飯的傢伙,總算是保住了,他就知道他親愛的老大,不捨得對他如此狠毒。
不過……老大所說的,可以給他提供點線索是幾個意思?
“老大,你剛剛說什麼來着,可以給我提供點線索,什麼線索?“
帝宸訣將那般鋒利的瑞士軍刀拿在手中,各種翻轉玩弄,目光深遠,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那個視頻,想必你也看過了吧?“
”當然看了,只是想不到,竟然是阿寬乾的,他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做事挺靠譜,卻不想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真不知他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一說起阿寬,獵鷹便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感到安東海的死,他至少要付一半的責任,因爲畢竟阿寬算得上是他的人,他識人不清,養了個白眼狼在身邊。
“難怪那個時候,他痛哭流涕的對我說他要離開c市,說是爲了追求另外的,自由的人生,我他媽還真信了他的邪了,靠!”
獵鷹說着說着,不免煩躁起來,狠狠的踢了桌腿一腳。
更加不奇怪,剛剛爲何老大會懷疑是他是幕後指使了,因爲不管是派阿寬進醫院,還是放阿寬離開組織,都是他點頭同意的,人又在他的手下做事,他的嫌疑的確太大了。
“你也別靠了,你的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放心吧,我也沒真的懷疑你,只是你當初瞞着我這件事,太讓我生氣,所以纔要揍你一拳。”
帝宸訣能看出來獵鷹很自責,便寬慰的說道。
“是是是,我的錯,我真覺得自己錯了,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瞞你,那時候我們如果徹查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老大,你剛剛不是真要剁我手吧?”
獵鷹小心看帝宸訣一眼,心有餘悸的問道。
“廢話,你說呢,嚇唬你玩兒的,要讓你小子知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再給我自作主張,否則我不僅剁你手,我連你腳一起剁!”
帝宸訣惡狠狠瞪着獵鷹,證明他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
獵鷹趕緊點頭如搗蒜,雙手合十:”好好好,老大說的是,以後再有這種事情,我一定不瞞着,不僅報喜,也要報憂,我也求個心安,要知道我這些年也不好過哇!“
他當然不好過了,明知道安東海死於非命,卻不能將這真相公佈,只能讓那男人可憐的冤死,卻找不出兇手到底是誰,這種壓力,誰扛誰難受。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老大,還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獵鷹斟酌了許久,決定將他這陣子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訴帝宸訣。
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瞞着也沒有意義。
也許老大知道了,多少還能給他一點指示,讓他早點找到方向,早日查出真相呢?
”什麼事情,立刻說。”
帝宸訣瞪視着獵鷹,真好奇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他,真想把這小子的肚子剖開來看一看了。
”就是當初,歐陽漠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爲……我沒有猜錯的話,歐陽漠是爲了救安若溪,才死的。“
”是麼,爲什麼會這麼說?“
雖然歐陽漠已經死了,但提起來,帝宸訣還是一副醋意橫生的樣子,畢竟這男人可是安若溪唯一愛過,甚至迷戀過的男人。
他若真是爲了安若溪才死的,估計安若溪會對他念念不忘一輩子。
一想到這些,帝宸訣感到不爽,非常不爽!
“因爲我發現,當年安若溪在插了你一刀逃跑之後,我們在追捕她的過程中,還有另外一波人,也在追捕她……不對,應該說,還有另外一波人,是想追殺她,當年那艘沉掉的船,是歐陽漠派來偷渡安若溪逃命的,最終卻被人炸掉了,安若溪有幸逃過一劫,輾轉被安離救下……後來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還有一撥人?”
帝宸訣神情越發的嚴肅,聽着獵鷹說的這些話,只覺得心驚肉跳,他完全沒有想到,安若溪會經歷這麼多。
“對,是真的還有一撥人,而且手段挺狠的,完全是要至安若溪與死地的地步,我和阿南去當地一家醫院問了,據說當時還有人假扮護士,朝安若溪潑硫酸,不過好在最後安離及時趕到了,也是在那個時候,安若溪被安離救下……唉,所以話說回來,安離算得上是安若溪的救命恩人,她現在那麼死心塌地的跟着安離,也情有可原。”
獵鷹說起這些事情,只覺得唏噓不已。
特別是對比起安若溪以前那副小家碧玉,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模樣,那麼瘦瘦小小的個子,還營養不良,又不諳世事,卻平白遭受那麼多委屈和折磨,無法想象她這麼多年是如何挺過去的……
“該死的!”
帝宸訣鐵一般的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之上,既心疼安若溪遭受的這些痛苦,又憤怒竟敢有人如此迫害他心愛的女人,他帝宸訣的女人!
“究竟是誰,要對她下此毒手,如此的趕盡殺絕,真他媽的太不把我帝宸訣放眼裡了!”
男人怒吼着,猶如一頭爆發的雄獅,只是這怒火卻無處宣泄。
因爲明知道有如此可惡的人,卻不知這人是誰,有無數種要弄死這人的法子,卻無法施展,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燒灼的最終還是自己。
“就是不知道啊,我最近也在查,但也許是對方來頭太大,或是做事情太滴水不漏,暫時沒有任何線索,這些年來,我們得罪的人也不少,仇家沒有上千,也有上百,真要一一查起來,有嫌疑的人太多了……真的是無從查起!”
獵鷹攤攤手,一臉的無奈,還有滿身的疲憊。
這些日子,爲這件事情,他幾乎是忙碌不停,夜不能寐,把能想到的人,全都調查了一遍,又都排除了嫌疑,到現在……幾乎是好無進展。
所有的線索,在從緬甸回來之後,全部斷掉了。
不過,好在安東海被謀殺的視頻終於恢復了,也許事情會有點進展。
“老大,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你覺得……安東海被阿寬謀殺,以及安若溪被另外一撥人追殺,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爲?”
因爲兩者時間距離太近了,又是都跟安若溪又關,他這樣猜測,也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我也是這樣想的,也許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是同一人所謂,是一件蓄謀已久的,並且是有計劃有步驟實施的,所以一切纔會那麼滴水不漏,一點馬腳也不留!”
帝宸訣冷然的眸子,帶着深深的仇恨,呈現出恐怖的血紅色,那是嗜血的顏色。
獵鷹看着帝宸訣的樣子,不僅都開始有點同情‘那個人’,若真被他們揪出來,恐怕會死得很慘,很慘……
因爲他太瞭解帝宸訣了,知道他的老大,真正發怒是什麼樣子,更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老大真正發怒了,將會有怎樣恐怖的後果!
“你剛剛說道,有人朝安若溪潑硫酸?”
帝宸訣努力控制着自己,讓自己的思維,更清晰一些,不漏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是啊,據當時在現場的一個醫生說,是有個人假扮護士,朝安若溪潑硫酸的,事發很突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安若溪現在臉頰上那枚梅花瓣,就是被硫酸燙傷,然後刻意修復成現在這樣的……”
“被硫酸燙傷……什麼樣的情況,纔會出現對方要用硫酸來毀她的容?別的不說,如果真有仇家是爲了報復我,纔去傷害她,那不至於毀她的容吧?”
“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對方狠到要向安若溪潑硫酸泄恨,可想而知,他的恨應該不是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安若溪,也許是是嫉妒安若溪的容顏,也許是安若溪搶了他的心頭好……這樣基本可以推測出,這個人,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個女人。”
帝宸訣細緻的,大膽的推測道。
如果只是普通,想要報復他的仇家,大可以將安若溪抓到他面前來折磨,而不是這麼偷偷摸摸的,還用毀容這種方式。
明顯,是一個女人,出於對另一個女人的嫉妒,纔會採取的極端方式。
“女人……我覺得有可能誒,畢竟老大你的仰慕者太多,有那麼一兩個變態做出這種事也很正常,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
獵鷹頻頻的點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還是老大聰明,善於從細節分析問題,他怎麼就沒想到,既然都潑硫酸了,那對方是女性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多了,這樣他排查的範圍也會更小一些。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覺得亞歷山大,因爲喜歡老大的女人,或者老大傷害過的女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有身份有背景的也太多太多了,變態恐怕就更多了,他又該從何查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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