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在心裡猶豫了很久,糾結了很久,也掙扎了很久,終於決定面對自己的真心。
她鬆開咬緊紅脣的貝齒,輕輕吐露着氣息,帶着些許無奈的語氣:“帝宸訣,我……唔!”
女人的話語還未落下來,下一秒鐘,她微微溼潤的紅脣已經被帝宸訣給及時堵住了。
“唔,你……你幹嘛!”
黑暗中,安若溪瞪大了眼睛,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感到不安,既害怕驚醒了身旁的安安,又害怕驚擾了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
“不要動,不要掙扎,我只想吻你。”
帝宸訣貼着女人的脣,修長有力的手指扣緊女人的手腕,按壓在枕頭之上,輕聲而又霸道的說道。
“……”
安若溪不敢動了,真的不敢動了,任由男人爲所欲爲。
那霸道的吻,輕磨重吮,肆意挑動着她的丁香小舌,在脣齒間攻城略地,強悍又不發深情,直吻得她天旋地轉,腦袋暈暈乎乎的,臉頰和皮膚更是火燒火燎,快要承受不住了……
說來也丟人,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事實上她和男人在一起,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接吻了。
各種各樣的吻,激烈的吻,深情的吻,霸道的吻,虐心的吻等等。
帝宸訣吻技高超,薄涼的嘴脣,天生適合接吻,每一次都能帶給她不一樣的體驗,帶動着她,體會到了很多美妙的感覺。
每一次,她都像個木頭一樣,僵硬得不行,如同初嘗戀愛滋味的清純小女人,全程由男人引領,跟着男人的節奏,品嚐愛慾的美好……
“不……不要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安若溪在男人的身下,無力的哀求,不想再繼續下去。
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猛烈的跳動,快要負荷不住。
“不要什麼?”
男人很壞,放開了她的嘴脣,又去挑逗她的耳垂。
他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帶,他更知道她顧忌着安安,不敢反抗,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如同一隻壓抑着自己天性的小兔子,可愛至極,惹人憐愛至極!
“不要,不要再吻我了,也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想再繼續了,放開我吧,求你了。”
她渾身癱軟,像是被抽去了筋絡,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憐巴巴的,在黑暗總向男人哀求道。
“那不行,我就想對你動手動腳,就想吻你,就想繼續。”
男人邪惡而霸道,將女人壓制得更緊。
安若溪皺眉,嗔怒道:“你,你這男人怎麼這麼無賴呢,要臉不,你旁邊躺着你女兒誒,還對我動手動腳,要是安安知道了,不得尷尬死嗎?”
“放心吧,我女兒睡覺很死的,曾經爲了叫醒她,我放了整整一首搖滾樂,她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相信我們的動靜沒有搖滾樂大。”
“你……真不要臉!”
安若溪咬牙罵道,扭動着身子,想將牀頭櫃的檯燈打開。
在黑暗中交流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安了,尤其是……她知道帝宸訣這怪人還有一雙可以在黑夜裡看清一切的變異型怪眼睛,讓她猶如裸奔一樣尷尬,只想打開燈和男人面對面說話。
帝宸訣按壓住他的手臂,低聲命令道:“不要開燈。”
“爲什麼啊,你能看見我,我卻不能看見你,不公平。”
“我只說安安對聲音不敏感,沒說她對光線不敏感,你想吵醒她麼?”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至少是把安若溪給唬住了,也沒嚷着要開燈了。
而實際上呢,邪惡的帝宸訣不過是特別享受這樣的感覺而已。
享受那種在黑暗中,他可以看清安若溪,看清她每一個動作表情,而女人卻不知道他的動作表情的感覺。
黑暗之中的人,總是會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因爲人們擅長在黑夜中卸下僞裝,安若溪也一樣。
“那我們就別鬧了,睡覺吧……”
安若溪催促着男人,又抱怨道:“你真的是個怪胎,要問我問題,又不讓我回答,還在這裡揩油,說白了,其實你根本不關心我愛不愛你,就是想揩油吧?”
男人,都這副德行。
誰在乎女人的心呢,就在乎**罷了,就是禽獸,還沒進化完畢的禽獸!
安若溪在心裡,一遍一遍的罵着,罵帝宸訣是禽獸。
帝宸訣卻收斂起了邪惡的壞模樣,眉宇變得冷淡,輕聲道:“你不用回答了,我不想知道答案,就當我是鬧着玩兒!”
呵呵,哪裡是不想知道答案,不過是害怕知道答案。
害怕這女人不留情面的答案,會將他們的關係推向至冰點,害怕他們相對穩定的關係會突然發生破裂,所以……他乾脆當一隻鴕鳥,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可笑吧,帝宸訣誒,堂堂帝國集團總裁帝宸訣,居然也會有如此害怕的時候,居然也會慫。
人啊,動什麼都別動感情,一旦動了感情,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得裝孫子了……
安若溪被吻得紅腫得脣,微微張開,沉默了很久,才輕聲吐槽了一句:“怪胎!”
同時也在心裡慶幸,幸好男人沒有再追問她這個問題。
關於愛不愛她,答案……當然是愛的。
只是,恨他的同時,也是愛他的,不然她又如何會這樣糾結,這樣痛苦。
但要讓她將這份愛直白的表達出來,有點難,這難度不亞於讓她上斷頭臺。
所以,她究竟會說出什麼答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切……似乎歸於了平靜。
帝宸訣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側躺在她身邊,沒有說話,只有徐徐的喘息聲,看樣子是折騰夠了,準備睡覺了。
“呼!”
安若溪也跟着傾吐一口氣,將交握在胸前,充滿防備姿勢的雙手垂下,側過身子,背對着男人,也準備睡覺了。
這個時候,安安不知是醒了,還是做噩夢了,嘴裡呢喃着,帶着哭腔:“嗚嗚,媽咪……”
“怎麼了,寶貝,媽咪在這裡。”
安若溪柔聲問道。
小傢伙迷迷糊糊的,鑽進安若溪懷裡,抱着安若溪的脖子,奶聲奶氣道:“媽咪不許離開安安……”
“好好好,小傻瓜,媽咪在這裡呢,一直都在,永遠不會離開。”
輕拍着女兒的背,柔聲哄着,還哼着安眠的曲子。
想着,這小不點還真是黏她黏得要死啊,睡覺了都黏着她。
不過,能被這麼可愛的一個寶貝黏着,她感到好幸福,好有成就感。
安安被安若溪這麼柔柔的一鬨,又沉沉的睡去了。
帝宸訣一直在旁邊聽着,聽着安若溪溫柔的話語,聽着倆母女溫暖的對話,還有女人那首能讓人倍感安穩的歌謠,突然就覺得好滿足。
這份滿足感,是數之不盡的財富,號令天下的權勢,都換不來的!
到了後半夜,微微有一點月光從厚重的窗簾之後透進來,房間不似先前的黑壓壓,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滴答滴答”的,房間很安靜,只能聽到三個人或淺或重的呼吸以及鐘擺的聲音。
安若溪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帝宸訣倒是一直持續着那個動作,動也沒動下,不知男人睡着沒有。
失眠啊,真是痛苦!
安若溪輕手輕腳的起身,坐在牀上,藉助着朦朧的光線,先看看左邊睡得安穩的安安,又看看右邊動也沒動的帝宸訣,唉聲嘆氣的,看起來十分痛苦。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什麼,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睡不着?”
帝宸訣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在安靜的黑夜裡,特別的突兀。
“是啊,的確睡不着。”
安若溪無奈的攤攤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有心事麼?”
“算吧,也不算,就覺得心裡不踏實,一閉上眼睛,腦海就鬧哄哄的,上演很多畫面,根本無法入睡。”
人在夜裡,都是很無助的,也是最真實的。
夜裡的安若溪,早沒有白天清晰的思維,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像拉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帝宸訣,朝男人傾訴道。
有時候想想,人爲什麼要結婚,男的結婚了,就沒有自由了,就無法再流連外面的花花世界,女的結婚了,整天操心這操心那,也不比婚前輕鬆,但還是有一波一波的人跳進婚姻這座墳墓。
究其根本,還是想找個伴,想要個能讓自己安心的陪伴吧!
就比如,在這樣一個靜謐的黑夜,在自己被失眠抑鬱困擾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動靜,躺在你枕邊的那個人,會關心你,會照顧你,會陪伴你,會聽你傾訴……
人都怕孤獨,寧願跳進婚姻的墳墓,也要找到這樣一個伴兒。
安若溪不知道,帝宸訣是不是那個能陪她一直到老的伴兒,但至少現在,他的陪伴,讓她安心不少。
“我也睡不着。”
帝宸訣聲音洪亮,表明他思維還很清晰,絲毫沒有睏意。
男人也從牀上起身,看着安若溪,有些邪惡道:“既然你我都睡不着,不如……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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