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突然從牀上爬了起來,對着帝宸訣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帝宸訣,你給我站住!”
帝宸訣身軀僵硬,皺着兩道濃眉,俊臉無比冷漠。
呵,他沒聽錯吧,這女人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命令她,是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嗎?
“做什麼?”
帝宸訣冷酷的轉過身,冷眸直視着安裙溪,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想搞些什麼鬼!
安若溪的臉滿是膿包,上面佈滿了淚痕,難看得讓人作嘔,但她也懶得遮遮掩掩了,絲毫不怕噁心到帝宸訣。
她的嘴角甚至還掛着一絲冷笑,表情帶着讓人琢磨不透的複雜,一步步朝帝宸訣靠近。
“帝宸訣,既然你那麼喜歡逼迫人打針,那今天我就好心幫你一把,讓你也嚐嚐被針扎的滋味吧!”
安若溪說完,眸光突然變得無比兇狠,帶着濃重的仇恨味道,猛的搶過醫生手裡的針管,以緩緩一般的速度,直接扎向了帝宸訣的手臂......
一切來得實在太快,以至於帝宸訣根本來不及躲避,生生捱了一針,濃眉因爲突然的刺疼狠狠擰在一起,眼眸發出可怕的冷光。
“啊,帝,帝先生,你沒事吧?”
帝宸訣樣子還算淡定,倒是那醫生,好似個娘們兒似的,瞪大了眼珠子放聲吼了起來。
眼前的這一幕,絕對堪比好萊塢劇本還要精彩,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程度。
哪裡想到,看着那般柔弱可憐的安小姐,居然會拿着針去扎陰森恐怖的帝宸訣,她一定是世界上膽量最大的人了吧!
針筒還插在男人的手臂上,但帝宸訣似乎是沒有痛覺的,默默的取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
“如何,被人用針扎很舒服吧,用不用我再幫你扎一針?”
安若溪看着帝宸訣,心裡是無比的暢快,臉上的笑容盪漾得更開。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在已經豁出去了,於是什麼後果都不願想,只想出掉心中的那股惡氣。
憑良心講,當拿着針管扎進男人手臂的那一刻,她真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隱忍壓抑了好久的心情,也終於得到釋放了!
怪不得容嬤嬤最喜歡用針扎人了,原來真的很爽啊,尤其是扎自己痛恨的人。
所以,女人該反抗還是得反抗,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你覺得呢,被針扎舒不舒服?”
帝宸訣手裡握着針管,冷冷看着安若溪,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安若溪倒也不怕,直接張開手腳往牀上一趟,心如死灰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最好是弄死你,我寧願和我的孩子一同死去,也不願將來它因爲自己的畸形而艱難一輩子!”
帝宸訣本來火冒三丈,想狠狠教訓這膽大包天的女人一頓,可是看她這樣,他竟然於心不忍了。
而且,說到底,的確是他害得他們的孩子變畸形的。
她恨他,如他所料,也在情理之中。
罷了,她所想恨他就盡情的恨吧,反正他不會相信這輩子會有一個女人真心愛他!
帝宸訣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冷酷,帶着不容接近的冷漠,他扔掉了手裡的針筒,手掌狠狠捏住安若溪的臉頰,嘲諷道:“瞧瞧你這張舉世無雙的噁心臉,多麼有趣啊,一個醜女生出一個畸形兒,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男人看着安若溪瑟瑟發抖的樣子,繼續殘忍道;“死,在我這裡是最舒服的一件事情。你既然惹到了我,就休想這麼輕輕鬆鬆的死去,因爲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帝宸訣的話,好像閻王爺宣判的判書,讓她打從心底覺得恐怖。
男人扔下這句恐嚇後,便無情的離開了。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安若溪還沒有緩過神來,全身莫名從高燒不退到渾身冷汗,整個人一直顫抖個不停。
她知道她惹麻煩了,她惹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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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安若溪一直待在醫院裡休養,哪裡也不準去,就是想下個樓透會兒氣,也是好幾個黑衣男人寸步不離的跟着。
她現在,跟犯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雖然這幾天帝宸訣再未出現過,但她也並沒有好過到哪裡。
因爲,帝宸訣那魔鬼雖然肉身不在,但他卻跟個冤魂似的,無處不在各種讓她不高興。比如,她想照個鏡子吧,醫院的醫生護士卻死命的攔着,聲稱沒有帝宸訣的命令,她不能隨便照鏡子。
比如,她口舌太淡了,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護士們也攔着,說沒有帝宸訣的命令,她絕對不能沾辛辣。
......
諸如此類的事例,不甚枚舉,真的快要把安若溪逼瘋了。
“啊,有完沒完啊,我要離開這裡!”
安若溪煩躁的揉弄着一頭亂髮,真的有點精神失常了。
要知道,她一直都是個性格恬靜婉約,很能忍氣吞聲的人。
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動不動就歇斯底里,暴躁易怒,甚至還會飆髒話女漢子,可見這男人有多麼可惡,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安若溪盯着病房的門,握着粉拳,在心裡暗暗道:不行,我絕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可使,門外又有兩個人嚴格把守着,她想從他們眼珠子底下溜出去,難度不亞於登天。
嘖,真讓人着急,想個什麼爆發好呢?
苦肉計?
安若溪眼珠子四下搜尋着,希望夢想到一些辦法。
“安小姐,今天你們還要打一瓶點滴。”
正想着,白衣護士推門而入,白色的小推車裡放着點滴瓶,醫用剪刀之類的東西。
“哦,好,你們看着辦吧!”
安若溪難得爽快的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看着推車裡的小剪刀。
護士見安若溪不吵不鬧,乖乖的配合她們工作,心情也好了許多,便隨口聊到:“安小姐這幾天恢復得很好呢,再要個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希望到時候一點疤痕都不要留下,女孩子臉上要有疤可就不好看了……”
“呵呵,是啊!”
安若溪心不在焉的應付着。
因爲不能照鏡子,所以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臉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用手摸的時候,的確感覺不到膿痘了,大概是已經消退了吧!
護士拍了拍安若溪的手背,仔細的尋找血管。
因爲連着幾天都在打點滴,導致女人的血管變很細,不是那麼容易找到。
安若溪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漫不經心,其實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隨他們在她身上亂用什麼藥吧,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好像是人體實驗者,而變態的帝宸訣每天給她輸入各種藥物,就是爲了讓她成功孕育出一個畸形的怪物!
這樣想着,安若溪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寒,也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護士將細細的針頭插進安若溪血管,再掛好掉瓶。
“好了,安小姐,這藥對你還蠻有效果的,希望到時候一切都讓人滿意吧!”
安若溪垂着頭,沒說話,默不作聲的將推車上的小剪刀藏了起來。
“你皮膚其實還挺光滑的嘛,多虧了那天晚上帝先生的英明果斷,不然就太可惜了......”
護士看着安若溪越來越恢復的臉,忍不住感嘆道。
安若溪皺着眉,冷冷的問道:“跟那變態男人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他英明果斷嗎?”
護士一臉天真,“安小姐,你不知道嗎,當時你高燒不退,臉上的膿痘消不了炎,必須馬上注射消炎藥,不然你這麼漂亮的臉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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