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烙餅?”
安若溪一臉不可思議,不知道這男人這話什麼意思,搖搖頭:“我從小在日本長大,骨子裡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不會做中餐,更不會烙餅。”
帝宸訣英俊的五官轉爲黯淡,默默垂下眼瞼,語氣傷感的說道:“是啊,忘了你是日本人,怎麼可能會烙餅呢?”
他心不在焉的拿着筷子,挑起麪條,香噴噴的麪條卻讓他沒什麼食慾。
突然好懷念餅的味道,安若溪親自給他烙的餅,明明不是什麼絕世的美味,甚至都稱不上好吃,卻讓他難以忘懷,想念至今。
可惜,他再也嘗不到她爲他做的餅了……
“我喜歡吃餅,學着烙餅,過幾天做給我吃,這算是你績效考覈的標準之一。”
帝宸訣收斂起自己悲傷的情緒,食之無味的咀嚼着麪條,冷冷對安若溪命令道。
“我……好的,帝總放心,我會好好學的。”
安若溪僵在原地,本想說點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順從的點頭答應。
烙餅,她當然會,媽咪教過她的,也是她最拿手的。
只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安若溪了,而是妖夭,一個有着一半日本血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烙餅?
“帝總的口味真特別,我以爲像您這樣尊貴的人,是不會吃餅之類的平民食物。”
安若溪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笑着調侃道。
帝宸訣吃着麪條,俊臉沒有太多表情,淡淡道:“我確實不喜歡吃餅,不過我很喜歡吃她做的餅,做夢也希望再品嚐一次,可惜……沒機會了。”
他頓了一下,搖搖頭,帶着自嘲的笑容,三五下將一碗麪全部吞入腹中。
不得不說,堂堂的帝國集團總裁,倒是一點不挑食。
“餅不錯,你做的麪條也不錯,希望到時候你烙的餅,也能讓我找到一點似曾相識,不會讓我失望。”
男人放下筷子,看着安若溪,意味深長的說道。
安若溪閃躲着男人的視線,心跳紊亂,慌忙的點頭:“不會的,我不會讓帝總你失望……畢竟,我還得拿獎金不是麼!”
起身,將只剩下湯汁的碗給端進廚房,擰開洗槽池的水龍頭,心不在焉的清洗着。
客廳裡,依舊在放着足球節目,聽起來還蠻激烈。
看樣子,那該死的男人,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真不知道,這變態到底想怎樣?
磨磨蹭蹭的將洗好的碗放入碗碟架,卻猶猶豫豫的並不想出去,因爲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同那變態相處了。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這麼多的痛苦,明明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然而,現實卻是,他賴在她家看足球,而她還得乖乖的給他煮宵夜?!
嘖嘖,畫風完全不對,事情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啊……
“安若溪啊安若溪,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揉着自己的腦袋,若溪只想一頭撞死算了。
沒關係,她忍,她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四年她都忍過來了,還怕這一時?
她這叫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總有一天,她會復仇成功的!
這樣想着,安若溪長吐一口氣,收拾好心情,一臉雲淡風輕的走出了廚房。
帝宸訣正專心看球,眼皮都不帶往她這邊擡一眼的,並且還毫不客氣的拿起她放在果盤裡的蘋果啃得正起勁,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安若溪頓時快氣炸,咬牙切齒的瞪着男人,直白的下着逐客令:“帝總,很晚了,好睏啊,您還不準備回家嗎?”
她是真的快累死了,很想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可是,一想到有這變態在這裡,你叫她怎麼安心的睡嘛!
“是麼,我不困。”
男人視線鎖住寬大的電視屏幕,霸道的說道:“凌晨三點德國隊對意大利,你陪我看。”
“什麼?”
安若溪怪叫一聲,粉拳握得緊緊的,鋒利的鋼刃指甲都快彈出來了。
她想殺人,極度的想殺人。
“我一個人看着無聊,你可以幫我削點水果,剝點瓜子乾果什麼的。”
男人繼續挑戰着女人的忍耐極限。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畢竟他是堂堂帝國集團的大總裁,無論走到哪裡,不都跟皇帝一樣,需要人伺候着麼?
安若溪強迫自己將快要噴發的火氣嚥下去,告訴自己要忍,做大事的人,都是忍耐力極強的。
這點小事都忍不了,還如何報仇?
她平心靜氣,對男人道:“可我不會看球,要不……你去酒吧看吧,我記得樓下拐角就有一間酒吧,會定時轉播,裡面也有很多熱愛足球的人,你正好可以和他們討論啊!”
只求帝大總裁高擡貴手放她一次,她是真的快累癱了,想睡覺了!
“不行,我不喜歡太吵的地方。”
“你不喜歡太吵的地方,就一個人看吧,我要睡覺了。”
“不行,一個人看太無聊。”
“……”
兩人像是進入一個死衚衕一般,繞來繞去的,帝宸訣始終不肯放她走,霸道的要讓她陪着他。
安若溪第一次覺得,這變態男人,就是個小孩兒,而且還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熊孩子,太難伺候了,分分鐘得把她氣得爆炸!
“過來,坐好陪我看球。”
帝宸訣懶得再跟女人囉嗦,長臂一揮,大掌拽住女人的手腕,極其強勢的往自己懷裡一扯,輕而易舉的便將女人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樣……不太好吧!”
安若溪莫名緊張起來,挪動着自己的屁股,企圖與男人隔開一點距離。
說實話,像這樣和他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即便是從前,也未曾有過。
像極了一對老夫老妻,只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不需要看懂,坐在這裡陪着我就行,給你個抱枕,不好意思靠我的時候,可以靠着它。”
說着,帝宸訣扔給安若溪一個維尼熊的大抱枕,也沒有強迫女人一定要和他靠在一起。
其實,要她陪着他,也沒有別的原因,只是覺得,有這個女人在場,他會莫名的放鬆,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可以讓他暫時忘卻痛苦。
就是這麼簡單純粹,沒有別的目的。
“好吧,我陪你。”
安若溪拗不過,只能妥協,與此同時,她將維尼熊抱枕給緊緊摟在胸前,像是立馬要被男人強了似的,藉以尋找安全感。
夜,慢慢的,很深很深了。
屋子裡的燈也被全數關掉,只剩下電視機透着幽幽的光線,解說員的聲音十分澎湃。
“現在我們看到,德國隊的局勢很緊張……”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不近不遠的距離,看着同一個節目,能聽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很奇怪的氛圍,是從未體驗過的,卻也沒有那麼糟糕,出離的讓人覺得平靜。
安若溪盯着電視屏幕,忽然有些恍惚,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太不真實了……
她,居然和帝宸訣坐在沙發上看球?
“我也實在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十多個人,圍着一個球跑來跑去的,有什麼可看的?”
安若溪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這足球有什麼意思,無奈的吐槽道。
帝宸訣輕笑,像所有被女人吐槽的男人一樣,輕蔑道:“你們這些女人懂什麼!”
足球,對男人來說,就是熱血的象徵,看的是進攻,是征服。
“好好好,我不懂,就你懂,你懂行了吧!”
女人狂翻着白眼,繼續在心裡吐槽,你懂,你咋不上場呢?
這些個男人啊,有時候就是小孩子,幼稚!
若溪越看越哈欠連天,眼皮漸漸沉重,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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