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不管林芊語表現得有多真誠,不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他是不會相信的。
“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等訣身體養好了,我會幫着他,把安凡集團給滅掉!”
林芊語目光絕然的說道。
只是,她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誰也分不清楚。
“若是這樣,那便最好了。”
獵鷹冷冷看着林芊語,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不管是安若溪也好,林芊語也罷,只要是真心對待老大的,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身穿白色護士服,帶着白色口罩的年輕護士從icu重症監護病房走出來,對着林芊語和獵鷹道:“病人已經甦醒了,不過還是很虛弱,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不過不能超過十分鐘。”
“真的嗎,訣醒了,謝天謝地,不枉費我一晚上的禱告,太好了,太好了!”
林芊語閉着眼睛,歡呼雀躍道,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獵鷹在一旁俊容冷漠的看着,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動容的,心想:也許這個林蛇蠍,真的已經基因突變,從毒婦變成了癡情種了吧,他是不是也該收起成見了?
因爲帝宸訣現在還躺在icu,嚴格意義來說並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突發意外,所以各個環節都必須很小心很小心。
護士甚至領着獵鷹和林芊語兩個,換上了專門的消毒服,方可進去。
換好服裝的二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
帝宸訣躺在白色病牀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醫學儀器,五官輪廓依舊立體完美,但面容十分蒼白憔悴,從前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高壯個子,此刻也不過是一隻倒下的猛獸,不具備任何震懾力,曾經光是說出名字就讓人嚇得心驚膽戰的恐怖男人,此刻卻是虛弱得好像一陣風都能要了他的命。
“訣,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以爲你不要我了,嗚嗚!”
林芊語衝了過去,流着眼淚,心痛的撲在帝宸訣的病牀邊。
帝宸訣微微皺眉,俊臉有些不悅,雖虛弱無力,但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冷酷且不耐煩:“不要哭,吵得我腦仁疼,我帝宸訣是那麼容易就掛掉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可是……可是你被傷到的可是心臟啊,你說安若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狠,就算要報復,刺傷你幾刀就算了,何苦非要弄死你,好歹你們以前也在一起過,難道她對你就一點感情也沒有?”
林芊語看似在爲帝宸訣打抱不平,實則句句都在挑撥帝宸訣與安若溪的關係。
不過,即便她不怎麼挑撥,帝宸訣與安若溪之間的關係,也永不可能再復原了。
“林芊語,老大現在很虛弱,你就別叨叨些廢話了好嗎?”
獵鷹語氣不善的瞪了林芊語一眼。
一看到他尊敬的老大成了這副樣子,獵鷹對安若溪的憤怒又加深的幾分,握緊了拳頭,在心裡道,安若溪,這冷血的女人,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帝宸訣費力的擡起手,輕輕一揚:“你別對她這麼兇,這次我能撿回這條命,全靠她。”
那日安若溪刺傷他,任由他血流不止,無情扔下他在島上等死,在他徘徊在生與死之間,覺得自己肯定要掛掉沒跑的時候,林芊語出現了,及時救了他。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他欠林芊語一條命,就這一點,他便不能對不起她,否則就是忘恩負義的禽獸。
“可能是心靈感應吧,你消失了好幾天,怎麼也聯繫不上,我很擔心你,總感覺會出事,就在你出事的頭天晚上,我的心口好痛好痛,於是想盡辦法獲得了你的行蹤,沒有想到一上島,就看到你倒在血泊中,我真的被嚇壞了,得知是安若溪乾的,便以你的名義下達了命令,將她抓回來……訣,你……你不會怪我擅做主張吧?”
林芊語啜泣着,擺出柔弱無骨的樣子,顛倒起黑白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帝宸訣俊臉冷酷,眼眸更是一點溫度也沒有,他輕輕握住林芊語的手,冷冷道:“傻瓜,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可能怪你,對於那個女人,我已經沒有半點感情了,所以無論你對她做什麼,都隨你樂意。”
心口的傷還在,痛還在,恨也還在,所以,他對安若溪,這個成心致他於死地的女人,不會有半點柔情。
林芊語心中竊喜,但表面還是小白兔的樣子,怯怯道:“你真的不會怪我麼,畢竟……你那麼愛她。”
“呵呵,愛她?我現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帝宸訣負氣的說道,停頓了半秒,又問道:“所以,她人呢,你們抓到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