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任憑男人再霸道,再強勢,遇到倔強的安若溪,事情也不可能全按照他的意願來發展。
“搬走?”
安若溪聲音尖銳,以爲自己聽錯了,沒有好臉色道:“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我爲什麼要搬走。”
憑心而論,住在這套公寓的這些日子,是安若溪惴惴不安了這麼久以來,最放鬆的一次。
少了帝宸訣的壓迫,少了不必要的人際關係,少了很多指指點點和冷嘲熱諷,她活得別提有多輕鬆自在,舒適愜意了。
雖然,也有孤獨的時候,尤其是午後醒來,看着昏黃的天空,會覺得很沉重寂寞。
但總體來說,比和帝宸訣在一起的日子要開心太多。
人莫言初都還沒開口,這霸道男人卻來不來就獨斷的讓她搬走,門兒都沒有!
“爲什麼,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你懷着我的骨肉,你理所當然的要和我住在一起!”
帝宸訣攥着兩個大鐵拳頭,忍着快要火山爆發的怒氣,咬牙切齒的對女人說道。
也幸虧這女人是安若溪,要壞成其他女人,敢對他說這種話,恐怕早就被男人扔去喂狗了!
這女人老是嚷嚷着他對她多壞多壞的,事實上這麼多女人裡,他唯獨最縱容的就是她了。
毫不誇張的說,帝宸訣對安若溪的縱容,就是當年盛寵一時的林芊語也達不到的。
不過,安若溪似乎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一派輕鬆的拿出自己的專用瓷杯,倒了點白開水,悠然的握在掌心輕抿了一口,無所謂道:“要走你走,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也和莫言初簽訂了租賃條約,我不會搬的。”
沒錯,女人就是這麼簡單直接甚至有點粗暴的拒絕了帝宸訣的命令,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給男人留下。
難道不是麼,她住在哪裡,住誰的房子,跟帝宸訣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來干涉她?
說句難聽的,她和寶寶從醫院裡出來,快流落街頭的時候他對他們母子倆不管不顧,卻和舊情人各種擁吻**。
現在,剛好自己的日子過得順暢清淨點,他又跑來攪和,明顯就是見不得她好過一點點!
她要真聽他的話搬走了,趕明兒男人又把她母子倆攆出去,到時候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遇到像莫言初這樣的好心人,怕是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安若溪,你!”
帝宸訣一時氣急,揮舞着拳頭,就差沒胖揍安若溪一頓了,但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如鐵一般沉重的拳頭無力的垂落下來。
沒辦法,誰叫這女人此刻懷着他的骨肉,誰叫……他是真的對她動了心!
“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應該知道,我是尊重你,纔會問你,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跟我回去。”
帝宸訣瞪視着安若溪,頗有點流氓地痞的味道。
他也沒說錯,要叫他平日裡的性子,根本就不需要徵求安若溪的意見,直接派兩個人就將她綁了回去,哪裡還在這裡跟她囉嗦半天,最終卻把自己給氣個半死!
安若溪也並不懼怕,淡定的喝着白開水,淡淡道:“除了派人強行把我擄走外,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
帝宸訣一時被安若溪說中了心思,第一次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予以回擊。
的確,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都不過是強盜的方式,強制性的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邊而已。
這樣的辦法,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只想尋求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安若溪見帝宸訣不說話,繼續言辭犀利的說道:“世人都知道你帝大總裁全世界最厲害,你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你得不到的,誰都不敢得罪你,狗看到你都得繞道走,可是就算你能擄走我的人,你能擄走我的心麼,我心不想跟你回去,就我軀殼跟你回去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女人的每一句話,雖然都輕輕柔柔的,卻都像一記記耳光,打在帝宸訣臉上,並不疼,卻讓他無地自容。
“夠了,別說了!”
帝宸訣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將女人逼迫道牆角,如大山一般高大的身軀至上而下罩住男人,形成一道黑色陰影,迫人的眸子緊緊盯着男人:“你倒是說說看,怎樣才能將你的心也擄走?”
安若溪臉一紅,將臉扭在一邊,心跳得飛快,屏着呼吸,大氣不敢出。
她不知道帝宸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這種感覺卻怪怪的,從來沒有過的情愫在他們之間發酵。
“說啊,只要你敢說,我就敢做!”
帝宸訣沒有開玩笑,一字一句的對安若溪說道。
安若溪背靠着冰冷的牆壁,卻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發熱,燙得不行。
她咬着單薄的嘴脣,小心翼翼的說道:“只要……只要你心裡真的有我,那我的心,自然也會跟着你走!”
堅守了這麼久的心房,終究還是被攻城略地的帝宸訣給攻陷了。
安若溪必須承認,她對帝宸訣已經產生了超出恨之外的情愫。
她在恨他的同時,也越來越離不開他,甚至會幻想着和他在一起。
她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帝宸訣聽到安若溪這細微得如蚊子聲一樣的話,內心卻突然澎湃起來,好像綻放了一束束煙花,燦爛濃烈。
男人有些激動的凝着安若溪,捧着女人的臉蛋,興奮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安若溪覺得很難爲情,也有點爲自己的失言感到懊悔,搖着頭,裝糊塗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就算我說了什麼,也是你聽錯了!”
唉,真是的,她怎麼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下可慘了,本來帝宸訣就是個神經病偏執狂,恐怕以後還會更瘋癲,她這以後的日子可別想清淨了。
帝宸訣擡着安若溪的下巴,寵溺的狠狠親了一口,然後霸道的說道:“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反正我就當你說的那話是你心裡所想。你放心吧,我
的心裡有你,一直都有你,只是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而已,我會用行動做給你看的,也希望你像你說的那樣,心會跟着我走!”
安若溪的臉更紅了,帶着少女纔有的羞澀,沒有再說話。
不管男人這話是真心真意,還是一時興起。
至少安若溪可以暫時的放下心,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寶寶,將來應該不至於過得太悽慘。
要說她心裡對帝宸訣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其實連安若溪自己都說不太清。
她這次選擇原諒帝宸訣,甚至主動向帝宸訣發出某些信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而並不是她真的對男人有多喜歡。
古人常說,良禽擇木而棲。
也許在別人看來,她這樣的做法心機太重了。
但是處在她現在這樣的位置,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順從,是她能做的最好打算!
帝宸訣大概沒有料到,他和安若溪這麼順暢的就和好了。
畢竟,之前他們鬧得太僵了,女人一度連話都不跟他說,而他的一些做法也太過了。
但現在,他們能夠和好如初,就代表着他們的緣分未盡,他很珍惜他們之間的這段緣分,也希望能夠好好的維持下去。
“你說莫言初那小子會爲你做飯,他做的飯怎麼樣?”
帝宸訣放開安若溪,沒來由的這樣問道。
“誒?”
安若溪有點懵,怎麼剛剛的氣氛還那麼曖昧,突然之間又轉變到了做飯的話題上,會不會變化得太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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