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儀見董曉雅面色蒼白,沉默不語,知道目的已經達到。
“從那以後,大年的性格就變了,幾乎見不到他笑了。當年,你走之後,他心裡即內疚,也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那麼快的爲你定下親,不顧及你的感受,也不調查張東岑的品性,其實就是因爲你長得越來越像年初,讓他有罪惡感。不僅如此,原本沒有參加你的婚禮的時候,他的遺囑上所有的東西是交給曉楠和我的,可是他見到你之後,第二天就修改了遺囑,因爲愧疚,他想死後,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你。”
沈佳儀眼眶溼潤了,聲音也有點哽咽,“也就是那天,我因爲這件事情給他吵了嘴,舊事重提,一樁一樁一番番,沒想到刺激到讓他心臟病復發,直接摔下了樓。曉雅,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害怕,我真沒想到大年會摔下樓。”
沈佳儀神情悲慟,伸出手握住董曉雅的手,“曉雅,這些年來,午夜夢迴每每想起年初,我都覺得愧對於她。就是因爲這種愧疚,讓我喘息不過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變本加厲的對你好,對你甚至比曉楠都好,捨不得打你一下,罵你一句……”
見董曉雅表情越來越鬆動,沈佳儀繼續道,“曉雅,我知道上一次讓你看到我跟張國安的那種事情。可是曉雅,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爲你爸,原本我應該嫁給她的。我知道我們都已經錯過了,不應該起這樣的心思。對不起他的妻子。可是……”
隔壁茶室,商場上的笑面諸葛喬震宇有模有樣擺弄着桌上的茶具,嫋嫋茶香在小小茶室香氣四溢。尉遲琛交疊着雙腿,伸手接過喬震宇遞過的茶,悠哉悠哉的品了一口,蹙了蹙眉毛,便放下茶杯。
毫不客氣的道,“你還是適合在商場上縱橫,泡茶這種精細活,還是算了。”
喬震宇彎了彎桃花眼,他自己也抿了口自己泡的茶,一副自我嫌棄的樣子,趕緊放下,“這茶道還是老太爺精通,看老爺子最近氣色不錯,那祁陽的醫術也真邪乎。”
尉遲琛點了點頭,祁陽能爲老狐狸治療,他還是挺感激的。沒想到宴祭夜身邊這麼多能人異士。不僅是祁陽,就連葉璟璿那樣的不甘於人下的人,竟然也會給宴祭夜做事兒。
聽着隔壁的聲音小了下來,喬震宇曬道,“這沈佳儀自編自導自演的累不累啊,她不嫌累,我聽着都累。”
尉遲琛支着耳朵靜靜的聽了聽,問,“她這也是自亂了陣腳,打溫情牌,想要從曉雅這裡套一些話罷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我們拿到的視頻到底是什麼樣的視頻。二十三年前的事情,她可以這樣自圓其說,而董大年的事情,她怎麼圓也圓不起來的。”
“不過也真佩服她這舌燦蓮花顛倒黑白的能力,如果不是有視頻,我還真能信了她了。”
尉遲琛給了他一記信你這話母豬都能上樹的眼神,“行了,該我們出場了,曉雅並不知道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