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董曉楠大致給沈佳儀指了指她看到喬管家下來的位置,“媽,大概就在這兒,這個單元。但是哪層我不清楚。”
“嗯。”沈佳儀看了一眼,“走吧。”
董曉雅剛調轉了車頭,便從後視鏡看到喬管家的身影,“媽,你看,你看。”
喬管家開上車,不清楚要去做什麼,沈佳儀道,“跟着他。”
董曉楠雖然不清楚沈佳儀要做什麼,還是照着她說的做了,跟着喬管家一直開了大概二十多分鐘,見他在一個幼兒園門口停下,等了許久,見喬管家牽着一個比洋洋小大概一兩歲的小女孩的手出來,上了車。
見他們上車離開,董曉楠問,“還跟嗎?”
沈佳儀視線落在後視裡消失的車子上,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狠毒,“回去吧,洋洋該醒了。”
一路開車回到家裡,沈佳儀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來回踱着步子,這個時候手機正好響起來,是有段時間不聯繫的張國安。
掛斷電話,沈佳儀跟董曉楠說要去一趟學校處理一點事情,便開車去了與張國安私會的小別墅。
這個房子董曉楠不知道,如果直到她也不至於會想着回董家別墅去住,還讓張洋洋染了病。
張國安有這個房子的鑰匙,沈佳儀到的時候,張國安已經進了門。
沈佳儀剛進門,還沒收拾好情緒,便被張國安迎面扔過來的文件砸了個正着,沈佳儀臉色陰沉下來,“張國安,你發什麼瘋?”
張國安眥目欲裂,“我發什麼瘋?你還敢問我發什麼瘋!你這個瘋女人,你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會是自殺的?是你謀殺的吧,你心機果然夠深沉,從當年就開始利用我。”
沈佳儀撿起文件,突然笑了起來,“可笑,喬年初是不是自殺關我什麼事情?當年這個案子,你自告奮勇的去負責,怎麼是我利用你呢。那個時候你來負責查這個案子,自殺不就是調查之後的結果嗎。案子是你結的,你斷的,如今你想翻案嗎?”
張國安氣的發抖,“你——”
沈佳儀將灑落在地的文件整理整齊,又裝回文件袋裡,“當年,你也查了,我有不在場證明,我女兒發燒,那天我根本沒有去學校。你們現在找到一具骨頭,就說是我謀殺的,未免也太輕率了。”
沈佳儀如是想,喬年初確實不是她殺的,如果暴露了,也只會推沈佳偉出去頂罪而已。
張國安見她死不認罪,“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警方會開始立案調查,如果你自首,說不定會從輕處理。你死不認罪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沈佳儀卻笑了,“張國安,你少嚇唬我,這人不是我殺的。她的死跟我無關。警方大可去調查,大可去翻案。”當年唯一的人證那傳達室的大爺已經入土有幾年了。沈佳儀這幾年可是都在學校,她做了什麼事情,她心裡清楚。所有有可能泄露的蛛絲馬跡,她都一一看着,盯着,直至那些枯黃腐爛長眠於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