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男人跟你聊到吃喝拉撒過日子了,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給你度過一生的。
可是,董曉雅還是怕,尤其是見到宴祭夜之後。
如果問董曉雅對宴祭夜是什麼樣的感情呢,董曉雅也說不清楚,畢竟宴祭夜對她非常好,對一諾千金也好。好到什麼程度呢,你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他。
人是感性的動物,相處久了多半都會有了感情,但卻不一定是愛情。董曉雅不清楚爲什麼,從一開始看到宴祭夜開始,她並沒有害怕恐懼,冥冥之中,她便覺得,待在他身邊很安心很舒適,這種感覺,她在小時候感覺到過。
在母親身上,在父親身上……
可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了呢。
她在宴祭夜身邊的時候,宴祭夜並不缺女人,也不忌諱讓她看到。
可是越到後來,他放到她身上的眼光越來越長,視線越來越灼熱的時候,那種神情卻讓她讀不懂。
直到有一天,她進入到他的臥室,看到那滿滿一臥室的她的果照。
是的,她知道那是她的。
全都是在她睡着的時候拍的。
她一下就明白了宴祭夜那眼神之後的含義,可是每當那種眼神之後,宴祭夜似乎也更加痛苦。
所以後來,董曉雅便不在像以前那般坦然的立在他的旁邊,他們之間越來越沒有可以肆無忌憚去聊的話題,有的只有一諾,好在宴祭夜喜歡一諾和寵愛千金。
董曉雅有時候會想,她逃離宴祭夜,其實是他默許的。他那隱忍的掙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甚至不清楚他能做出什麼。所以,他放任她離開。
如果不是他的放任,董曉雅覺得憑着她,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可是,現在宴祭夜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似乎已經是喪失理智的野獸,不是困獸,已經被困許久,瀕臨死境之後的最後一搏,這個時候,他已經放棄了一切。
所以,她怕,怕他的決絕和不顧一切。
曾經以前,尉遲琛那麼對她的時候,她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她甚至並沒有真正意義的去排斥。就是在六年前,那荒唐的一夜醒來之後,她那一瞥,便將這個男人的眉眼記在了心間。
如今的她,是多麼的依賴這個男人,是多麼的信賴這個男人,擁有過這些情感之後,又多麼的怕失去這個男人。
手一點一點描摹着這個男人的眉眼,尉遲琛抓着她的蔥白的指尖,一個一個的親吻着,讓她感覺麻麻癢癢的。
“寶寶,從你剛纔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你已經愛慘了我。”
董曉雅愣,“我剛纔是什麼眼神,你怎麼看出來的。”
尉遲琛笑着逗弄,“想要把我榨乾的眼神。”
董曉雅一記粉拳捶在他結實的胸膛,“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眼神,而且那種眼神怎麼會愛,那只是最低級的欲。”
尉遲琛雙眸緊緊鎖住她,不信你看,“能不能看出我現在想吃了你?”
董曉雅悶悶的呻音出來,感受着的男人的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