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茲曼呵呵一笑,心裡根本不相信刀疤唐的鬼話。
他那突擊軍可是引以爲傲的資本,宴祭夜的精英全部在這裡,剛纔放那音樂的應該就是宴祭夜本人了。
他們都在這船上,他根本不信,宴祭夜可以分身搞定他的突擊軍。
這擺明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刀疤唐和祁陽也不再浪費口舌,任憑古茲曼手下挾持着來到寬闊明亮的甲板上。
雨已停,風卻不止。風捲着海浪像吐着信子的蛇拍打着輪船,一個大浪打過來似要將船打亂。
甲板之上,一個男人長身玉立,毫不懼怕這黑壓壓的天、怒吼的海浪,一雙紫色眸子如星空一眼幽深莫測,
古茲曼視線掃到浮出水面的一艘潛艇,怪不得這幫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他的穿船。雙眸迸出嗜血的光芒,恨聲道,“你果然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他的羽翼他的心腹他在乎的弟子如今都在他的手中,宴祭夜還有什麼叫囂的資本。
宴祭夜嘴角彎了彎,“買賣不成仁義在,買賣談不成就惱羞成怒置人於死地未免太跋扈了一些,以後誰還敢跟你做生意?不過今晚之後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古茲曼哼哼冷笑,“甕中之鱉,也就此時逞口舌之利了。”
宴祭夜聳聳肩不置可否。這古茲曼自從成名之後,狂妄的有點過頭了,此時此景竟然還分不清形勢。
看他手頭動作,當然知道他是在發送信號。
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任憑他怎麼發信號另一端也絕無人迴應,因爲另一端早已成爲一片修羅場。
片刻之後,古茲曼臉上神情漸漸變得陰鬱,隨着船體的下沉,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誰是甕中之鱉,想必你現在已經分清楚了吧。”
古茲曼目瞪欲裂,剛纔手下傳來的信息,他的突擊軍已經全軍覆沒。那他們今天休想逃出這個地方,“那又怎樣,臨死你們也會跟我一起陪葬。”
戈德伯格聞言藍眸一縮。他們的對話他多多少少已經聽明白了幾分。古茲曼佯裝被警察追得走投無路,實則是做好了準備想要對付宴祭。所以才冒着風險直接去中國抓人質。本來布好了天羅地網,卻沒想到會作繭自縛,反被宴祭夜將了一軍。將他引以爲傲的突擊軍全軍擊沉。他是商人絕對不做捨命的買賣,他腦中思索着此時他的生存的概率是多少?如果倒戈到,宴祭夜是否會放過他,或者他可以趁亂逃掉?
宴祭夜渾然不懼古茲曼的威脅,更不知道戈德伯格心裡的小九九。他一步一步的向前,圍在古茲曼身前的突擊軍齊刷刷的將槍口對準了他,空氣中都能聽到扳機叩響的咔嚓聲。
“陪葬?哈哈——”這真是聽到最大的笑話。
一諾見師父靠近,跐溜一下從祁陽身上滑下,接着聽到槍響和幾聲悶哼。
混亂過後,一諾小小的身子早已立在宴祭夜身邊,白色的繃帶上也染滿了紅色的鮮血,這恐怕也是他此生見過的最大的殺戮。
古茲曼的手下都沒時間叩響扳機,已經被射的千瘡百孔,血液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