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洋一直在門口等着他們。
見尉遲琛黑着的一張臉,他內心有點忐忑。
他在電話只是說曉雅受傷,尉遲琛就一副快要殺人的樣子。
現在說出曉雅的病情,尉遲琛真的會把醫院給拆了。
或者直接就去找晟拼命了。
只是,曉雅的情況有點特殊,其實也不能全怪晟。
左丘洋帶着他們悶頭往前走,一直再思考着怎麼跟尉遲琛說明情況,所以一點都沒聽清楚他們的問話。
到了婦產科門口,尉遲琛雙眉緊擰着,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倏地,他就停下了腳步。
幽深的眸子里布滿了狂涓,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懾人的冷氣。
喬震宇一直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們身後,見尉遲琛停下,他也停下腳步。
在前面帶路的左丘洋,走着走着忽然見後面的腳步聲停了。
也停了下來,轉身看到尉遲琛的臉色,頭皮有點發麻。
他知道,事情拖延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琛,你也做好心理準備。你們已經有千金一諾了。這次也屬於意外。你跟曉雅都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
尉遲琛沉默,只是冷冷的看着左丘洋,不想要去深究他的話背後的含義。
執着的問道,“曉雅呢?”
手術大概要持續兩個小時,左丘洋低頭看了看腕錶,回道,“還在手術中。”
然後便沒有了言語。
醫院走廊裡再次響起了皮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腳步聲。
孟雪音正在親自爲董曉雅做清宮手術。孩子在來醫院前就流掉了,她只能想辦法爲董曉雅清理乾淨子宮,把危害降低到最低。
三人來到手術室。
尉遲琛薄脣緊抿,看着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大字,一張臉變得更加的陰鷙。
晟父和晟母也在,見尉遲琛過來,內心充滿了歉意,曉雅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他們的錯。他們以爲晟喜歡曉雅,只要曉雅來勸勸他,他就不會做傻事兒了。
現在晟的一條命雖然保住了,但卻也搭上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這是他們一輩子都要揹負的債。
晟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祈求着原諒,“琛小子,是阿姨對不起你們。兒他也是情非得已,他是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尉遲琛此時在暴怒的邊緣,他從一進入婦產科開始,腦子就嗡的一聲炸開了。
然後,聽了左丘洋閃爍的言辭,更確定了他腦海中的想法。
恨不得立刻闖進手術室,也恨不得立刻找到晟,把那個小子揍個半死。可是,看到晟母下跪,他內心的滋味也不好受。
一雙眸子染上了猩紅的血絲,可是現在,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手臂握拳,狠狠的在牆上捶了幾拳,牆上立刻佈滿了觸目的鮮血。
喬震宇心思通明,腦子一轉大體瞭解情況。
見尉遲琛的樣子,趕緊上前阻止了他的自殘行爲。
左丘洋見晟母下跪,心裡不忍,趕緊上前拉起晟母。
其實流產的原因,也不全在晟。更多的還是瘋狂的性行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