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雅忍着轉身走掉的衝動。
這晟簡直就是第二個田小天了。
愛情讓他們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瘋子。
越過衆人,一步一步的走向窗邊。
衆人提着一顆心,生怕晟會輕舉妄動。
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
心裡不免舒了一口氣。
不免想到解鈴還須繫鈴人。
董曉雅一步一步的邁向晟,她的視線也緊緊盯着晟。
晟坐在窗口,揹着光,董曉雅幾乎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但是,她曾經看過田小天的,那眸子裡的的任性、執拗,甚至是那眸子裡的……懦弱。
情到底深幾許,才能讓人變得如此的瘋狂?
愛的多麼膚淺,才能認爲這樣傷害自己才讓自己不會痛。
離着晟大概1。2米的位置停下。
這個位置很安全。
某位心理學家說過,1。2米是人與人只見的安全距離。除非是你特別信任、熟悉或者親近的人,否則無論是說話還是其他的交往,逾越了這個距離,都會讓你產生不安全的感覺。
這個距離很安全。
只要她不伸手,晟除非從窗邊離開,才能夠得到她。
她又往前邁了一步。
此時,晟伸出刀子,便可傷到她。
她停下。
眼睛已經能看出晟臉上的表情。
但,她沒有看他。
視線落在那明晃晃的刀子上染了血,反射的陽光被割裂開來。
曾經的晟如那冉冉升起的暖陽,光芒閃耀。
“晟,我以爲你從昏迷中醒來,你只是記憶和智力出了毛病,沒想到精神也出了毛病。”
這句話如一把利刃直接插入晟的心間。
衆人也沒想到董曉雅會如此的刺激晟。
“曉雅你怎麼能這樣說晟,萬一……”
董曉雅掀眸直接對向晟那充滿痛苦的星眸裡。
直接截斷了晟母的話,“萬一晟想不開真的從這裡跳下去,真的用那鋒利的刀子抹了脖子?晟,你以死相逼的目的是什麼?”
前半句接着晟母的話,後半句卻是直接逼問晟。
晟被董曉雅此時的表情震懾的一驚。
眼睛竟然不敢直視她,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握着刀子的手緊了緊,衆人的心跟着提了提。
董曉雅的神情亦是緊緊繃着。
她不是什麼談判專家,也不是什麼心裡學家。
她在賭。
賭晟恢復了記憶,恢復了智商,現在他只是被刺激着失去了理智。
賭晟沒有徹底瘋掉。
而此時,低着頭的晟緊緊抿着抿着,視線落在董曉雅那瑩白的腳趾上。
心底思緒翻轉。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在他從電視上看到董曉雅與尉遲琛結婚的消息,他的心便痛的不能自已,整個人就失去了理智。
他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有短暫一段時間失去了記憶,他腦海中只有董曉雅。
但是,搬到董曉雅家那幾天,他其實就慢慢恢復了。他喜歡跟董曉雅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氣,每天起牀互道早安,睡前還能互道晚安。
他想要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下去。
即使,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