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乾從鼻子裡哼唧一聲,沒有理會他,但是意思顯而易見。
洛楓黑着臉道:“艾米是你的人?”
雖說心中極力不願意承認,但是卻無法不問出口。
這麼幾年,他就是想找到陶然,把話給問清楚。
哪怕那個人真的愛過自己,他就不後悔。
可是人海茫茫,他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加上陶然的確傷害過他,自然不願意過多提及他的名字。
盛慕乾看着黔驢技窮的洛楓,嘴角滑過一絲冰冷笑意。
“你知道多少,我又知道多少?總之,我告訴你,趁着現在轉身投入我的麾下,絕對要比跟着盛天凌好。”
洛楓眼睛危險的眯成一道線,卸下心頭的想法,漫不經心道:“說的跟唱山歌一樣好聽,你唱唱我聽聽。”
盛慕乾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面走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趁我沒有改變主意,還留給你一杯羹,等我改變主意了,你連提鞋子都不配。”
都說日久見人心,這話特麼的一點都不假。
洛楓算是明白,盛天凌身邊到底藏着一個什麼人。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臨了。
就在盛天凌還未將公司轉讓的手續交給顧小西的時候,那個給老爺子下毒的人居然抓到了。
蘇姐被抓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要見盛老爺子,求他保護自己的安全。
不然不會告訴他們到底是誰指使下毒的。
將人壓到老爺子面前,老爺子將所有的人屏退之後,蘇姐跪下來請求老爺子原諒。
她這下毒也是萬般無奈,不然四少爺是不會放過她。
正躺在病牀上的老爺子一聽着話,心口堵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幸好,他的手指頭上有信號指示器,一發現老人不對勁,立馬有護士趕了進來。
當即給老爺子做起了全身檢查。
這追查真兇的事只能暫且放在那裡。
眼看馬上就是靳安彤與成江南的大婚之日。
Lea做起了靳安彤的花童,一起的還有另三個孩子。
顧小西站在人羣裡,看着靳安彤走進婚禮的殿堂,她只覺得自己周身,被巨大的幸福所擁抱着。
或許是被自己給感動的吧,看到兩個相愛的人走到一起,多麼的不容易。
聽到一旁的人說道:“哎,你看她那鑽戒是多少克拉的啊?”
另一個人笑着說:“人家的鑽戒是用公斤稱的,沒發現嘛。”
顧小西聽到嘴角不禁勾起一朵明亮笑容。
“羨慕?”冷不丁耳邊出現這麼一道聲音,顧小西下意識看了過去。
只見一身正式穿着的盛天凌正筆挺清逸的站在她的身邊,眸光卻是落在場上的那兩個人身上。
顧小西收回視線,神情變得有些侷促。
盛天凌高大的身影附在顧小西的身邊,無視上面司儀的話語,對着顧小西,用着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要結婚的話,我一定讓你成爲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某種情
況下,這樣的話就像是宣誓了。
顧小西心驟然一緊,她下意識看着盛天凌,只見他這個時候已經收回目光,落在場上去了。
顧小西的心理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有些歡悅,也有些失落。
歡悅的是這個人說出了這樣的話。
失落的是,他怎麼能隨便的說出這樣的話呢?
她看了他一眼,斂去心中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到底盛天凌這話過於激盪,顧小西的心還是顫抖了好一陣子。
四年多以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顧小西覺得整個世界就要塌陷一般。
當這個刻骨銘心的愛情失去的時候,試問她還有什麼來支撐自己?
若不是腹中有了那個人的骨肉,或許從此以後,她會一蹶不振。
可是她沒有,她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學會讓自己心傷癒合。
只是,真的癒合了嗎?
顧小西沒說的是,什麼叫做潰不成軍?
不是說嗎,如果傷疤在皮膚外面的時候,你會看到它的醜陋帶給你的難堪。
如果傷疤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心理時,你只能感受到它的醜陋,帶給你的疼痛。
生活中,隱藏的疼痛遠比只管面對的外傷,更加難以承受。
當第一眼看到盛天凌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心裡的傷根本沒好。
只不過被表面癒合的那一層新生皮給掩飾住了。
所以說,經歷是多麼痛的一件事情。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盛天凌又猝不及防的以另外一種強勢姿態的闖到她的世界。
正在想着心事,只見場上面說起了話語。
“成江南先生,你願意娶靳安彤小姐爲你的合法妻子嗎?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成江南滿滿的溫柔凝視着靳安彤,眼前這個全世界就數她最美的女人。
他沉聲的宣誓着自己的誓言:“我願意娶靳安彤小姐爲我的合法妻子,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敬相愛,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離。”
這句包含深意的話語,惹得大小姐淚水盈滿眼眶。
她激動着顫抖着,掉着眼淚回答:“我願意。”
再也沒有比這一刻再激動人心了。
你可知那些流金歲月,因爲你的存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做青春。
懵懵懂懂那麼多年,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成江南也被靳安彤的眼淚所感染,他輕聲的說道:“寶貝,這哭的不像你了。”
他不說還好一些,一說,差點沒放聲痛哭起來。
爲她戴上戒指之後,成江南緊緊的抱着她,深吻之後在她的耳朵邊細語:“傻瓜,哭什麼,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靳安彤破涕爲笑,哽咽着說:“那你不許退貨。”
“那你給我打上一輩子的印章。”成江南道。
下面的人看到他們柔情蜜意的樣子,不由的鼓起掌來。
掌聲代表着祝福,沒有祝福的愛情是可憐可悲的。
靳安彤此時的眼睛裡誰都不存在,只餘成江南一個人。
wWW ▪ттkan ▪¢ O
這個驕縱蠻橫的女人,也只有成江南這尊大佛才能收納她。
而後用自己的堅強有力的臂彎,承載着兩個人的愛情。
當看到顧小西設計的戒指戴上靳安彤無名指的那一剎那,顧小西被感動的掉了晶瑩的淚水。
盛天凌站在她一旁,擡手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淚,富有磁力的嗓音說道:“顧小西,又不是你結婚,看你感動的樣,不知道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顧小西瞪了一眼盛天凌,心中沒說的是,你可知道,當時靳安彤出車禍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理在恐懼着什麼?
恐懼的是,她終於不再飽受愛情的折磨。
但是另一方面,卻想着,自己終於可以帶着對成江南的愛,長眠於此。
只是老天是溫和的,是厚道的。
沒讓靳安彤一命嗚呼,順便也將成江南重新送回了她身邊。
同時,她一邊感恩,一邊維繫着這得來不易的情感。
爲了讓自己的心結得到釋放,她選擇去支教。
人這一生,幸福何其多,最美的一種要數,在最好的時光裡,遇到最好的人,然後走完最美的一生。
從此,生活中的細碎語言,也變成了情話。
盛天凌斜睨着顧小西,看着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嘆,都說女人是一種軟體生物。
顧小西將這種軟體生物詮釋的恰到好處。
盛天凌看着她的樣子,大腦自動勾勒出那樣的一副畫面來。
當有一天這個女人,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自己,那會是怎樣一個光景呢?
這邊他在幻想中,卻不知道人羣中走過來一個高傲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第五夢。
她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盛天凌一通電話都沒有回給她,她的心此時就像是數九寒天的天氣那般冰冷。
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暖。
她無視人羣中的注視,徑自走到盛天凌跟前,不待盛天凌抽手,她緊緊的款住。
一邊笑着說:“天凌,真的很抱歉,最近一直在趕通告,所以纔沒有及時來參加成少的婚禮,你不會生氣的,對吧?”
說完,還不忘拿眼神射向他身邊的顧小西。
шωш⊕tt kan⊕¢ ○
顧小西已經不是當年的顧小西,面對這樣的挑釁,她淡漠一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找成一諾了。
盛天凌冰冷的眸子落在第五夢身上,“你怎麼來了?”
第五夢擡手理了一下衣袖上面的花,聲音夾雜一些委屈道:“天凌,你最近都不理人家,人家還以爲你真的生我的氣了。”
盛天凌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抽出自己的手,輕描淡寫道:“最近忙。”
第五夢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冷笑,忙?
你哪天不忙的?
你陪那對母子有時間,陪自己反而成了忙。
感情她在你身邊呆了四年多,比不過剛認識幾天的那對母子呢。
越想越生氣,但是又不好表露出來。
她壓着心頭的怒火,巧笑嫣然道:“天凌,你看靳小姐今天真漂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