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知道陸之謙沒有用足全力,否則她會當場死在他的手指之下。
她企圖求他,嗚嗚的求着:
“……謙……謙……疼……我疼……”
陸之謙劍眉微微一皺,擰住她脖子的手,也不動聲色的鬆開。
他挑起嘴角,雙手都是他自己的血,目光緊盯着郝萌,猙獰得像個魔鬼,冷笑:
“你現在知道疼了嗎?有多疼?你知道什麼是疼嗎?我疼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昨晚就在這張沙發上等了你一整夜,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郝萌用力的點頭,拼命的點頭,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
是血還是淚,她卻一點都分不清楚。
她忘記陸之謙到底是怎麼放棄掐死她的衝動的。
她不僅有貧血,還有微微的暈血。
少量的血她還可以對付,可當陸之謙手臂上的血,越涌越多的時候,她只覺得頭腦一片暈眩。
但她還有一絲知覺,她分明還聽到陸之謙冷嘲熱諷的聲音,不停在她耳邊迴盪。
可她並不生氣,她相信等陸之謙冷靜下來後,他們還是會像從前一樣。
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郝萌主動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主動親吻他的脣,一遍遍的喃喃:
“阿謙,對不起,我錯了,我愛你,我愛你……”
郝萌感覺到陸之謙在回吻着她,耳邊卻聽到陸之謙歇斯底里的吼她:
“你要是真的愛我,爲什麼能讓我這麼難過。我有多難受你知道嗎?我不信你愛我,你要怎麼證明你愛我?”
他依舊像孩子一樣的賭氣。
郝萌吻他的脣,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描繪他美好的脣部輪廓。
口腔裡的血腥味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陸之謙口腔裡,泛着清香的乾淨氣味。
她有些貪婪的吸吮着,陸之謙壓在她身上,氣息開始變得粗重。
那些壓抑的憋屈與憤怒,全部用來對付她的身體。
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粗暴,衣服幾乎是被他用手撕開的。
郝萌感覺他的脣由上到下吻遍她全身,她感覺他的愛像從前一樣濃烈,甚至比以往還要多。
她聽到皮帶扣子“啪嗒~”一聲解開的時候,主動的弓起身子,想要迎合他。
她以爲只要這樣,他就會原諒她。
可她當真是錯得離譜。
陸之謙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的手蠻橫粗暴的觸碰她的入口,不輕舉妄動,只是冷冷的笑,笑聲帶着鄙夷:
“他昨晚碰你哪裡了?這裡?”
說着他指尖狠狠的用力一彈,不屑的冷笑出聲,像個魔鬼。
郝萌驚愕。
迷迷糊糊中,她有些恍惚的瞠目,惶恐的盯着陸之謙的動作。
室內的燈光從他頭頂處傾瀉而下。
他的臉還是像從前一樣英俊好看,但是他的舉動卻前所未有的令郝萌覺得陌生。
從前,他們爭吵最厲害的時候,他也絕不會輕易出口侮辱她。
現在他卻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撈起來,冷冰冰的聲音,說:
“想和我上-牀?那就先洗乾淨,我不喜歡收拾別人的爛攤子。你放心,等你洗好了,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郝萌臉色驟然慘白。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迷茫的大眼呆愣的瞪着陸之謙,帶着震驚。
陸之謙匆忙的一掃而過,佯裝看向別處。
半晌,又開始惡語攻擊:
“你昨晚也用這樣慾求不滿的眼神看着溫子弦?”
郝萌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他身上還有傷口,她狠狠一拳打在陸之謙身上,也開始學着他,惡語還擊:
“是啊!我就這樣慾求不滿的看着他的,你有意見嗎?!”
陸之謙臉色一變,要不是因爲雙手正抱着她,也許他又會控制不住的想掐死她。
他倒吸了幾口氣,喘着粗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只是簡單的爆了句粗口:
“媽-的。”
郝萌狠揍他胸口一拳,氣急敗壞的吼:“陸之謙,你罵誰!”
陸之謙抱住郝萌的手微微用力,目光血紅,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罵你的情人,你有意見嗎?”
郝萌咬住舌頭,一時之間,只覺得詞窮。
只要陸之謙不是罵她,她倒是無所謂他罵誰的。
她看到他下頜處還在流血,忽然有些心軟,聲音也開始變得沒有底氣,喃喃的:
“我沒有……我沒有……情-人。”
陸之謙得理不饒人:“你沒有情-人?你沒有情-人,剛剛又承認自己對溫子弦慾求不滿?怎麼樣?試過之後,覺得還是我比溫子弦好?所以又迫不及待的回到我身邊了?”
“陸之謙!你給我閉嘴!”郝萌吼他。
“我偏不!我就要說,郝萌,你再這樣對他投懷送抱,再這樣慾求不滿,媽-的,你難道就不怕他把你弄死嗎?”
郝萌聽着他的話,只覺得呼吸不順暢。
一口氣上不來咽不下,她只好伸手,猛地捋順自己胸口堵着的一口氣。
卻還是覺得堵得慌,再不說點什麼,她覺得自己就要斷氣了。
她狠狠的用語言來攻擊陸之謙這:
“死混-蛋,我真是看錯你了!王-八蛋!你不是人!”
“你儘管罵!我不是人,我就是個混-蛋,他就是好人!我是混-蛋,每一次都擔心把你弄死!他是好人,昨晚就差把你弄死,還讓你吃避孕藥!”
陸之謙開始語無倫次,他已經忘記自己在說什麼。一心只想讓郝萌難過,一心只想找個發泄口。
郝萌也不示弱,剛開始理智還讓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此刻她心中只有憤怒。
他不讓她好過,她也絕不讓他好過。
於是,她說:“避孕藥是我自願吃的,我待會就去買來吃!陸之謙,你管不着我!我寧願爲他吃藥,也不願意爲你這個混-蛋吃藥!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我不要被你抱着,你放我下來!”
郝萌一邊說,一邊掉眼淚,雙腳拼命的踢蹬起來。
陸之謙愈發用力的抱緊了她的身體,加快步伐,來到了浴室的門口,一腳踢開了浴室的門。
郝萌還在奮力的掙扎着,浴室的地板上還殘留着一點水跡。
陸之謙皺了皺眉頭,惡狠狠的說:“你不想和我一起摔死在這裡,就儘管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