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看着孩子的墓碑,心裡想着:
“可惜她的孩子沒能來到這個世上,沒能照亮她的天空。一來到這世上,就要長眠在黑暗的地方。”
孩子的墓碑也是單調得很,一張照片也沒有,只有陸之謙留下的,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願你往生”。
估計是太久沒有人來看他了,他的墓碑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郝萌眼裡含着淚,一邊埋怨陸之謙,一邊手忙腳亂的伸手,去幫孩子擦掉墓碑上的灰塵,嘴裡還煞有介事的和孩子道歉:“寶寶對不起,媽媽這麼遲纔來看你。你爸爸太混蛋了,太不是東西了,隨便給你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陸之謙嘆一口氣,遞了一條布給她,她依舊固執的用自己的手去擦。
等擦完了墓碑,郝萌和陸之謙坐在地上,看着那個連照片都沒有的小小墓碑。
郝萌把頭埋在陸之謙頸窩裡,說:“我孩子要是活着,也像胖球那麼大了。”
陸之謙點點頭,說:“是啊。真的是個男孩,我抱着他的時候,他才那麼一丁點……你果然是個神婆,懷着他的時候,就說自己懷的是男孩。”
郝萌嘚瑟的勾勾脣角,哽咽道:“因爲我懷着他的時候,總是想到陸之謙是怎麼對不起我的,所以他的性別也像他爸爸。”
陸之謙伸手,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性別像誰誰誰的。”
回去的時候,郝萌向陸之謙詢問,那天關於林星辰的事情。
據說,那天在茶館裡的事情,最後是由易向北出面擺平的。
陸之謙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事情。
那一日,林星辰報警後,在警察局裡,說了許多對郝萌不利的話,並且揚言郝萌惡意傷害,一定要告到郝萌去坐牢。
可事實上,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而易向北這個茶館老闆,也拒不出示當天的視頻記錄,對警察只是說,閉路電視剛好壞掉了。
即便如此,林星辰依舊一口咬定,郝萌故意傷害她的身體,並找了最好的律師。
陸之謙只能親自找到了林星辰——
與她聊了一個下午後,林星辰終於答應小事化了。
郝萌聽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轉過頭,掃了一眼陸之謙英氣逼人的側臉,不由地冷嗤一聲,酸溜溜的說——
“事情能夠如此‘圓滿’的解決,看來還是你的功勞。”
陸之謙微微勾起脣畔,笑着看她,“呵,我能有什麼功勞?”
郝萌吃味的說:“你老實說,是不是出動了美色?”
“美色?”陸之謙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黑亮的眸子彎彎的,炫目迷人。
郝萌瞪了他一眼,越發覺得陸之謙就是個禍害,她被他的笑晃得眼花,急忙移開了視線。
陸之謙卻只是淡淡的說:“不管我出動了什麼,美色也好,金錢也好,最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那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她的?”
陸之謙雙眸微微斂下,抿着脣畔,高深莫測的不說一句話。
郝萌又瞪了他一眼。
陸之謙才聳聳肩,訕訕的說:
“我要是說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你相信嗎?”
“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就是想知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是怎麼揹着我,暗地裡勾三搭四的。哼!”
說着,郝萌快步朝前走去。
陸之謙盯着她怒氣衝衝的背影,像條發怒的小獅子。無奈的扯起脣畔,笑了笑。
他快步追上她,牽起她的手,放置在掌心裡,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鬆開。
兩人十指緊扣,迎着夕陽的餘暉,慢慢朝前。
陸之謙忽然說:“好久沒有吃過草莓慕斯,待會回去,我去買幾個給你吃吧。”
郝萌輕聲嘀咕着,“明明是你自己想吃,還說買給我吃……”
“是,我是想吃,但那是因爲,好久沒肉吃,所以我才特別想吃蛋糕。”
“什麼啊……肉啊……哪有很久沒吃……”
“你看你又臉紅。我只是說我想吃肉,你別想太多。”
“我……我沒有。”
“沒有?說話還結巴,傻子,這麼久了,還是經不住男人的挑逗。以後我不在了,怎麼辦?”
郝萌心中隱隱不安,咬着脣,“什麼嘛……你好好的,怎麼會不在?”
“嗯,我只是說,以後要是有其他男人挑逗你,比如這樣……”陸之謙的手,肆無忌憚的置放在,她年輕而結實的胸脯上,微微用力的一掐。
郝萌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警惕的看向四周,好在沒有人發現,可她的臉,卻愈發紅了。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陸之謙的手,不客氣的落在她挺翹的臀上,五指大張,用力的包住,順勢將她揉進懷裡。
郝萌一顆心,瞬間撲通狂跳。
已經許久沒有這種心臟狂跳的時候了。
她雙手抵着陸之謙壓下的胸膛,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梗,好不容易纔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這是做什麼,來來往往都是人。”
“哪有人?這路上只有我們倆。”
陸之謙的脣幾乎貼在了她的耳畔,他邪惡的往她耳朵裡吹氣。
郝萌只覺得溼溼熱熱的氣息,迅速傳遍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
她的身體毫無預兆的變得柔軟,任憑他的掌控,在荒無人煙的長街上,與他緊緊相擁。
那種快樂的感覺,有種偷偷摸摸的味道。可快感竟完全不亞於,以往纏綿的任何一次。
情到濃時,陸之謙咬着她的耳,喘着粗氣,在她耳邊說:“萌萌,不行,我們回車裡,回車裡好不好?”
郝萌推了他一下,“不好。”
“那你想在這裡?”陸之謙當真巡視了一遍四周,煞有介事的說,“這裡也行,我們再找一處更安靜的地方,最好是有掩護的。”
郝萌簡直要被他的胡言亂語笑哭了。
她終究還是伸手,一把將陸之謙推開,擡腳,快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