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來咱們家做什麼廚娘?哎,你讓她別來了。”陸之謙無奈的說道。
“那怎麼可以?媽媽都已經答應讓她來這裡工作兩個月了。她考上了咱們市裡的大學,大學學費還沒有着落,正準備來城裡找份工作。我知道她缺錢,就讓她過來咱們家試試。聽說村裡的小姑娘幹活都利索,也不會像城裡請的那些個傭人,個個都是好吃懶做。”木婉清竭力勸服道。
這個時候,莊落煙終於按捺不住的開了口:
“媽媽,家裡的傭人要是不夠,我讓我媽媽撥一個來陸家就是了,我們莊家的傭人都是手腳乾淨的,而且還有經驗,總比你去外頭隨便找一個人來的要好……”
郝萌聽着莊落煙的話,不由勾起脣畔,暗自在心中冷笑。
莊落煙果然還是沒有完全摸清楚木婉清的性格。
木婉清安排這樣一個與陸之謙有過“前緣”的女人來陸家,絕不僅僅是因爲“村裡的姑娘幹活利落”這麼簡單。
木婉清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分散陸之謙在郝萌身上的心思。
對於木婉清來說,她的兒子就是天上的月亮,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栽在了郝萌一個人的手裡。
既然短時間內,木婉清無法讓陸之謙對郝萌死心,那她就多安排幾個人來分散陸之謙的注意。
既然陸之謙喜歡像郝萌那樣清純的,那木婉清就找一個比郝萌更清純的來,不僅更清純,還比她更乾淨,而且年紀比她更小,更嫩,更讓男人有慾望。
要知道,天下男人都一樣,不管哪一個年齡階段的男人,都喜歡年紀輕輕的女孩。
木婉清覺得,陸之謙就算暫時沒有反應,久而久之也絕對會有反應,到時候,她就可以將郝萌掃地出門了。
然而,此時莊落煙的這一番話,卻明顯是不滿意木婉清的安排。
木婉清當下就變了臉色,重重擱下是手中的筷子,怒聲道:“落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你莊家家大業大,還是覺得我們陸家連個傭人都請不起,需要麻煩你們莊家
的接濟才過得下去?”
木婉清這話一出口,就連郝萌都想爲莊落煙喊冤了。
然而郝萌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安靜的坐着,笑看着這兩個人爭鬥。
莊落煙委屈的蹙起眉頭,好聲好氣的解釋道:“媽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小姑娘幹活能利索到哪裡去啊?更何況還是個讀書的,那就更不用提了,再說,她只幹兩個月,就要去讀書,這還不如請個鐘點工……”
“你懂什麼!這個小姑娘是家裡的長女,人家從小就帶着弟妹,吃喝拉撒全都是她做的,不僅如此,她還要包攬家中所有的家務活。她不像你,從小養尊處優,不懂幹活,只懂吃喝玩樂!”
木婉清這一番明顯帶着人身攻擊性的話,深深的刺傷了莊落煙的自尊心。
她莊落煙長這麼大,從小便是家裡的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若不是爲了陸之謙,若不是爲了陸之謙……
莊落煙蔥白的手指,慢慢的在桌下握成了拳頭,她朝陸之謙使了個眼色,期望他顧念往日的情誼,爲她說說話。
陸之謙接收到她的眼神,短暫的沉默後,他仰頭,看向木婉清,淡淡的說:“媽,落煙說的也沒有錯,那姑娘若是隻幹兩個月,倒不如就不要來了。等她走了,咱們又得請多一個,這樣得不償失。”
莊落煙趕緊附和道:“之謙說得是啊,媽媽,您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木婉清深深的蹙起眉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陸之謙竟然會幫着莊落煙說話。
從前,她是恨不得自己的兒子和莊落煙走得近一些的。
可是自打發生了沈姨被撞的事情後,木婉清覺得莊落煙做事太過絕情。
沈姨說什麼都是她的人,她怎麼可以不和她打一聲招呼,說除掉就除掉?
木婉清這個人,最痛恨的就是別人騎在了她的頭頂上。
在她眼中,這個家中的女人都該對她爲首是瞻,有誰想逾越她,不聽她話的,她通通容納不得。
很明顯,莊落煙早已從她的盟友,變成了敵對的人。
就在木婉清不知該如何做出決定時,陸老爺子輕輕的捋着白鬍子,說道:
“既然婉清已經答應讓那個小姑娘過來工作兩個月了,那就讓她過來吧。我們莊家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家,答應了就是承諾,一定要履行。只是婉清啊,你以後做決定之前要和全家一起商量商量。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事一起商量總歸是比較好的。”
陸老爺子的這個決定,既保存了木婉清的顏面,也顧全了莊落煙的感受,與此同時,還給郝萌帶來了一個危機。
真可謂是一箭三雕。
郝萌在心中暗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陸老爺子三兩句話,就把這原本針尖對麥芒的一把火,轉而嫁接到了郝萌頭上來。
別人想不通,郝萌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所謂的“遠房親戚的大侄女”,一旦來到了陸家,就擔任着勾-引陸之謙上牀的“重任”。
到時候,最容易受到影響的,並非是地位穩固的莊落煙,而是無名無分的郝萌。
男人要犯錯是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一時的衝動,解開皮帶就可以完成。
若是再加上木婉清不停的爲他們創造機會,概率自然便大大的提高。
郝萌可以保證陸之謙對莊落煙已經完全免疫,卻不敢保證他對新來的這個小姑娘,也能完全免疫。
畢竟男人都是貪圖新鮮的。
更何況,他們還曾經有一起“睡過”的“情誼”。
吃完了早餐,陸之謙“特意”送郝萌回房間。
關上了房門,他立即彎腰俯身,目光平時着她,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萌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和那個女的一起睡過。”
郝萌有些想笑,卻又剋制住。
——其實問題不在於他們是否一起睡過,只在於他們以後是否有機會一起睡。
陸之謙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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