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走到郝萌身邊,大手輕輕的搭在郝萌腰上,很明顯的保護意味,溫柔的問道:“萌萌,怎麼了?”
顧暖看着陸之謙臉上難得綻放的溫柔表情,藏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頭。
郝萌轉過頭,對上陸之謙的眼神,皺起眉頭,一副很無奈很擔憂的樣子,說道:
“阿謙,上次你送我的髮夾,你還記得不?就是在B市買的那個很貴的那個,今天我走到這裡的時候,翻了一下揹包,估計是在這裡弄丟了,還得麻煩顧秘書幫我找一下,這個髮夾真的對我很重要。”
說着,郝萌眨着大眼睛,看着陸之謙,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陸之謙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彆着急,要是丟了再買一個就是了。
而後,他轉身吩咐顧暖:“顧秘書,麻煩你幫忙找一下。”
一句話,就是命令。
顧暖饒是再不情願,也只能答應了。
郝萌看着她土灰的臉色,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
憑你?就想和我搶男人?
顧暖,這絕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陸之謙吩咐顧秘書找髮夾後,又將郝萌帶到辦公室裡等,而他則開始工作。
於是,郝萌很“配合”的坐在辦公室,等待顧秘書找到,那一枚根本就不存在的髮夾。
她甚至還親自走到了門口處,指揮顧秘書找髮夾。
郝萌看着顧暖穿着名牌套裙,趴在地上,爲她找髮夾的模樣,心情頓時愉悅得不得了。
最後,顧暖很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直了身體,無辜的對郝萌說道:
“郝小姐,您的髮夾估計是找不到了,要不……”
郝萌沒等她的話說完,便打斷道:
“……嗯,會不會是不小心被人踢到你桌子底下去了?”
顧暖皺起眉頭,說道:“應該不會吧……”
郝萌臉色着急的道:“顧小姐,這個髮夾真的對我很重要,拜託你了,幫我看看有沒有在桌底下吧……”
郝萌雖然把話雖然說得極度委婉,然而,卻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意味。
顧暖根本毫無退路,她猶豫了一下,臉色很難看,不情不願的蹲下了身子,鑽到了自己的桌子底下,雙手趴在地上,頭不停的往下低,查看桌子底下的東西。
郝萌盯着她狗趴式的趴着,嘴角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爲了能夠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郝萌取出手機,調出了手電筒的照明,爲她照亮。
她臉上壞壞的笑着,聲音卻緊張的詢問着:“顧秘書,有沒有啊?到底有沒有啊?……”
顧暖趴在地上,找得一臉灰頭土臉,桌子底下的灰塵常年不清掃,她很快就被嗆得直咳嗽。
手卻還伸長了去,想去抓一個看起來類似髮夾的東西。
她一邊努力的想要抓住那個類似髮夾的東西,一邊對着郝萌說道:“郝小姐,您再等等,我快要拿到了。”
顧暖雖然知道郝萌是故意在耍她,但桌底下的那個東西,的確太像髮夾了。
她急於想擺脫掉郝萌,只想快些拿到那個髮夾,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雙腳,因爲趴在地上,而頭又不斷往前傾斜,直接導致她身上的那條黑色內褲,曝-露在了空氣之中。
此刻,剛好有男員工要來送文件進總裁辦公室,看到如此令人噴血的一幕,不由地怔在了原地。
郝萌偏過頭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那個男員工當下就掏出手機,迅速將顧暖那黑色內褲包裹着的屁股,拍攝進了手機。
而後,男員工迅速將這照片,傳給了幾個公司私下裡,暗戀顧暖的同事QQ裡。
很快,顧秘書穿着齊B短裙白色內褲,以狗趴式姿勢,匍匐在地上的照片,迅速傳遍了幾個男員工。
郝萌見她被耍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讓顧暖起身,笑着對她道:
“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的髮夾今天好像都沒有帶出來呢,你快出來吧。”
顧暖原本已經快要抓到那個類似髮夾的手,聽到這話,手一鬆,用力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如果不是因爲郝萌是陸之謙的女人;
如果不是爲了要保住這份工作;
顧暖一定當場扇郝萌幾個耳光。
這種事情,她以前在學校也不是沒有做過。
可是這裡畢竟已經不是人人平等的校園了,郝萌如今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顧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不管她被郝萌如何欺負,只要郝萌一天是陸之謙的女人,她就不能在明處對郝萌動手。
她顧暖從來不是什麼善茬,遇到像郝萌這樣當面給她罪受的,卻絕對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顧暖深吸了幾口氣,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褲已經曝露在空氣之中,還被男同事拍了照片。
男同事估計是看上了癮,拍了照片後,竟然還站在原地觀望,遲遲不肯離去。
一直到顧暖頭髮散亂的從桌子底下趴起來,一眼便看到了一個一直在追她的男同事,此刻竟一臉色相的站在她的眼前。
她眉眼一皺,臉色一沉,恨恨的咬着脣,故意忽略掉那個男同事。
而後,望着郝萌,面無表情的說道:“郝小姐,您真的想清楚了嗎?真的沒有掉在這裡嗎?”
郝萌笑了笑,拍拍手,一臉天真的道:“嗯,真的沒有掉在這裡。”
說着,她轉身就進了陸之謙的辦公室。
把時間和空間充分留給了在場的兩個人。
郝萌走後,那個男同事一臉笑意的看着顧暖,附在顧暖耳邊,聲音輕浮而盪漾:
“顧秘書,沒想到你身材這麼棒。”
顧暖臉色頓時煞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然而,短暫的憤怒後,顧暖隨即笑笑,目光不屑的掃了一眼那位男同事的兩條小短腿,諷刺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你這樣的矮子,這樣的小短腿,自然而然是要羨慕我的。估計……你第三條腿也比正常人短的吧?”
男同事沒有想到,平日溫文爾雅的顧暖,竟會說出這樣粗鄙的話來。
他氣得直咬牙,顧暖這是在侮辱他做男人的尊嚴。
一個男人,可以什麼都不要,最無法拋棄的就是尊嚴。
顧暖卻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侮辱完人後,頭也不回的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其實顧暖也不想這樣對別人說話,可是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被郝萌氣得咬牙切齒。
而那個男同事剛剛又一頭撞在了她的槍把子上,她自然而然就把氣全部往他身上撒。
此刻,顧暖在洗手間裡,捧着冷水迅速的洗了把臉。
稍微讓自己清醒後,她才慢慢的對自己剛纔的話,感覺到後悔。
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