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
胸口也劇烈的起伏着。
她咬牙,看着劉紫,恨恨道:“你讓我怎麼能不怪他?他不是人!我可以不與他追究,但是我這輩子,絕不會再讓自己蠢第二次。你別白費口舌了,我就算一輩子做小-三,也不願意與易向北在一起。”
劉紫原本還想說什麼,卻又聽郝萌開口說道——
“劉紫,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當小-三的滋味,其實也不好過,趁你現在還沒有陷得太深,趕緊離開胖子,他家裡人不會同意娶你的。”
郝萌把話說得直接,卻在理。
劉紫卻是笑笑,無所謂的說道:
“郝萌,謝謝你,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他對我如何,我心裡卻是清楚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不過就是寂寞時候的慰藉罷了。”
郝萌看着她,淡淡的說了句:“那就好。”
說着,倆人便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郝萌和劉紫離開了好一陣後,忽然有人從洗手格間裡走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陸之月。
陸之月呆愣在原地,撫着劇烈跳動的心口,有些反應不過來。
媽呀,她剛纔聽到了什麼?
郝萌竟然曾經被北哥強-奸了?
怪不得,她老覺得,每次陸之謙看着易向北的時候,目光都像是要殺人。
原來是北哥……是北哥,毀了陸之謙心愛的女人啊。
艾瑪,也難怪了,陸之謙上次對小龍女遭人強-奸的事情,表現得如此激動。
原來……他是聯想到某人啊。
陸之月想得腦袋轟隆作響,實在想不通的時候,她趕緊打斷思路,擰開了水龍頭,捧着冷水,接連洗了幾把臉。
等她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她才擡起腳步,恍然失措的走出了洗手間。
一直到吃完了飯,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陸之月時不時的打量着郝萌,又時不時的打量着易向北。
可是很奇怪,郝萌由始至終,也沒有正眼瞧過易向北,哪怕是一眼也沒有。
這讓陸之月覺得,郝萌似乎在刻意迴避着什麼。
吃完了飯,結了賬,三個女人要一起結伴去逛街。
三個男人,也就跟在了她們的身後,一起來到了品牌街。
一行六個人,實在太過佔路了。
陸之月只好將三個男人,通通趕到身後去。
三個大男人,生平第一次這樣走在三個女人身後,也表現得有那麼一些尷尬。
每到一處品牌店,三個男人也會跟着進去,卻也是給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評價。
陸之謙總是習慣性的走到郝萌身後,勾着她的腰,問她看上了哪一件。
郝萌卻總是搖頭,說什麼也沒看上。
漸漸的,全程變成了陸之月一個人在買買買,刷刷刷。
陸之月見郝萌一直不試穿,將一條裙子塞給她,直接把她推進更衣室。
郝萌只好無奈的在更衣室裡,換上了這條裙子,卻覺得太暴露。
她站在更衣室裡,雙手環着胸,再也不敢走出來了。
陸之謙很“大膽”的闖入了郝萌的更衣室裡,將她那條太過“暴露”的裙子,看了又看。大手很不客氣的滑過她露出的大半個豐盈圓球,還俯下頭,輕輕舔過她的鎖骨,嚇得郝萌身子不停的顫抖。
陸之謙低聲在她耳邊,吸着氣道:“真想在這裡弄死你。”
郝萌踩了他一腳,說道:“你敢!”
陸之謙只好聳聳肩,說:“不敢不敢。”
他一邊說着,一邊幫她把裙子脫下來,換上了原來的衣服。
門外的陸之月已經開始嚷嚷,“表哥,表嫂,你們可別衝動啊,有衝動要回家啊……”
一句話,惹得大夥與店員們鬨堂大笑。
然而陸之月卻看得清楚,唯一沒有笑的人,只有一個易向北。
他臉色陰沉到最低點,看得陸之月毛骨悚然。
不到半晌,陸之謙便滿面春風,拉着換好了衣服的郝萌,走了出來。
他將郝萌剛剛試過的裙子直接丟給店員,順便丟過去了自己的卡。
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買下來了。
那裙子的價格,郝萌剛纔是看過的,差不多要7000塊。
郝萌覺得自己可穿不起這樣貴的裙子,趕緊走上前去,搶過那張銀行卡,抱歉的對着店員說:“不好意思,他搞錯了……這件衣服我就暫時不買了。”
陸之月蹙起眉頭,說道:“表嫂,你別跟他省,男人的錢就是用來花在女人身上的。你身材豐滿,穿那裙子一定很好看,買下吧,買下吧。”
說着,陸之月將郝萌手裡的銀行卡,又重新遞到了店員的手中。
郝萌一急,又重新把卡搶了回來。
店員小姐被兩位女顧客弄得左右爲難,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陸之謙大手摁住郝萌的肩,拿過那張銀行卡,說道:“嗯,那就暫時不買了,等你有喜歡的再買。”
陸之謙知道,郝萌就是個守財奴,她捨不得多花一分錢。
就算你現在給她買了,她也會爲此耿耿於懷,也許還會害的她一整晚都睡不踏實。
陸之謙覺得,與其讓她一整晚睡得不踏實,還不如順了她的意思。
果然,陸之謙這樣一說,郝萌緊繃的小臉,就舒展開了。
其實郝萌也不是省錢,只是覺得不值得,這樣暴露的露肩裙子,就算買來了,也是讓她壓箱底。
既然這樣,她何苦花這幾千塊冤枉錢?
陸之謙雖然錢多,但是他的每一分錢都來得不容易。
他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她可不能做一個敗家的女人。
男人嘴上說無所謂,說不定心裡記恨着。
陸之月見郝萌這樣節省,無奈的嘆一口氣。
打從剛纔在洗手間裡,聽到了她的“秘密”後,她對郝萌,就多了一分憐惜。
也許女人終究都是心軟的。
陸之月覺得郝萌可憐,如今,哪怕她看着郝萌笑着,也覺得,那笑容帶着憂傷。
這樣一個女孩子,她怎麼會被人給強-暴了?這一定是一輩子無法癒合的傷痛吧。
尤其是那個強-奸犯,如今還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左右着她的情緒。
將心比心,陸之月覺得,如果換做自己是郝萌,天天看到那個強-奸犯在自己眼前晃盪,一定會想當場去死。
因爲他每出現一次,都在不停的提醒着她,當初是如何的被人傷害。
陸之月看着郝萌那副爲陸之謙省錢的守財奴模樣,眉眼皺出了幾道皺褶。
結賬的時候,陸之月等所有人都走出店外的時候,將剛纔郝萌試過的裙子,也一併讓莊澤付款結了賬。
莊澤眯着眼看她,嘲諷的笑笑說:“拽得不得了的陸大小姐,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善待他人了?”
陸之月白了他一眼,“管你什麼事?”
祝你新年快樂。和過去告別,開始全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