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之謙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
郝萌見他醒來,放下手中的胖球,走到他身旁,彎腰俯下頭去,伸手,輕輕摁揉他的太陽穴。
陸之謙每次喝完酒,郝萌都用這樣的方法爲他摁揉。
用陸之謙的話說:“那感覺,簡直舒服得可以直接去死。”
在郝萌指尖的輕輕按揉之下,陸之謙混沌的大腦終於清醒過來。
他剛一清醒,大手就不老實,直往郝萌裙子底下鑽入。
郝萌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你正常點行不行?”
陸之謙點頭,把手抽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好的,萌總,我先進去洗手間正經一下,待會再來對你不正經,可好?”
郝萌用力的捏了他一下,“不好。你快點穿衣服洗臉,你媽叫我們下去吃早餐了。”
陸之謙皺了皺眉,有些鬱悶的道:“嗯。”
郝萌見他答應了,鬆開了摁住他太陽穴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陸之謙伸出手,勾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拉了回來,壓在身子下,大手又一次強勢霸道的探入她的裙底。
男人壓低了劍眉,聲音暗啞而性感,在她耳邊懇求似的嘆氣,邪邪的說:“嗯,是溼的……萌萌,我保證,就一次,我很快,我很快的……”
郝萌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已經在郝萌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一挺身,長驅直入。
這一天早上,陸之謙與郝萌一起下樓去吃早餐時,自然又是遲到了。
陸之謙擔心郝萌被家裡人誤會,於是主動的說:
“哦,我昨晚喝多了,所以今天就晚起了點,以後你們不用總等我吃早餐了,直接送進我房裡就好了。”
木婉清蹙眉,不滿的說道:“那怎麼可以?一家人一起吃早餐纔好。”
陸之謙卻是不以爲然的,他一邊牽着郝萌的手坐下,一邊做了決定:“嗯,沒什麼不可以的,就這樣決定了。沈姨,以後由你負責給我們送早餐。
陸之謙一句話就是命令,沒有人可以反抗。
沈姨猶豫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太太不是很好看的臉色,又想到少爺現在纔是當家的人,於是說道:“好的,少爺。”
吃完了早餐,陸之謙準備去上班。
臨走前,郝萌說她今天想出去一趟。
陸之謙好奇的問她,“你今天要去哪裡?”
郝萌有些支支吾吾的答:“我去買點東西……”
陸之謙下意識的皺眉,“你買什麼東西?我幫你買。”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她消失在自己爲她畫好的活動範圍。
然而郝萌卻說:“我要買的東西,你又不知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買。”
陸之謙固執的堅持,壓低了眉峰,說道:“我連衛生巾都給你買過,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爲你買的?”
郝萌囧了那麼一下。
鬱悶的咬了咬脣瓣,說道:“……我又不是去買衛生巾。”
“那你到底去買什麼啊?”陸之謙依舊窮追不捨的追問。
郝萌實在是被他逼得急了,只好老實交代道:“好吧,其實我是去買……去買……去毛膏……”
陸之謙聞言,稍微怔楞了那麼小半晌。
片刻後,他便反應過來,笑着說道:“呵,去毛膏。”
郝萌就知道會被他嘲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陸之謙抓住她一個胳膊,直往自己胸口處拽,輕聲的說道:“別這樣,我又不是在笑你。”
郝萌惡狠狠的轉過頭來,一轉頭,就對上陸之謙那張笑得邪惡的臉,咬住脣,她懊惱的跺了跺腳,說道:
“你還敢說你不是在笑我!”
陸之謙這才趕緊斂下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咳了兩聲後,說道:
“嗯,我真的沒有笑了。你說去毛膏是吧?……”
說到這裡,陸之謙稍稍停頓了那麼一下,主要是爲了控制住自己想爆笑出聲的聲音。
半晌後,他才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嗯,去毛膏這種東西,我去幫你買就好啦。”
郝萌鬱悶的說:“我不要,你買的我不喜歡。”
“去毛膏又不是人,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陸之謙依舊試圖說服郝萌。
“那我也不要,我要自己去買。”郝萌堅持。
陸之謙見自己勸說無果,只好說:“那今晚再去買吧?我下班了和你一起去買。”
“這樣啊……”郝萌猶豫。
“你下班來公司找我,我一下班立即就陪你去。”陸之謙說道
“可是,這樣好嗎……”郝萌依舊猶豫。
不過是買一瓶去毛膏,她實在是不想麻煩他老人家吶!
然而,陸之謙的態度似乎十分堅決,此時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他一邊拿起手機,一邊對着郝萌說道:
“就這麼決定了,你下午五點到我公司來找我,我到時候讓劉叔送你過去,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去外頭吃飯了,今晚順便去外頭吃頓飯。吃你最喜歡的麻辣燙好不好?”
說起麻辣燙,郝萌心裡有些癢。
自打與陸之謙在一起後,她已經很久不吃辣的東西了。
郝萌一想到麻辣燙,竟不由地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早上十一點,木婉清終於止不住小胖球的哭鬧,主動將小胖球送回了郝萌的臥室裡。
郝萌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嘴角不經意的勾出一抹不容易被察覺的笑。
——很好,這比她預計的又快了半個小時。
就連木婉清都覺得奇怪,她壓低了眉,沒有好氣的問郝萌:
“這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睡得不舒坦,才抱了他一下,他就開始哭,喂他喝奶粉,他也是喝那一小口,就不喝了。他前幾天可不是這樣子的。”
郝萌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搖着頭,說道:“胖球昨晚睡得很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說着,郝萌從木婉清手裡接過胖球,將孩子抱在懷裡輕哄着。
胖球剛一接觸到郝萌的身體,腦袋就直接往她柔軟的胸脯裡鑽入。
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也死命的狠拽郝萌胸口處的衣服。
那小模樣,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一樣。
木婉清看着自己的小孫子,這樣迫不及待,驀地也有些心疼。
她知道,這孩子是想喝他孃的奶了。
於是便也不再多言,輕輕帶上房門,離開了郝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