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北對陸之謙喜歡的東西,有一種近乎盲目的追隨心理。
彷彿,那一定是世上最好的,所以才能引得陸之謙的關注。
於是,他也開始關注那個廚娘的女兒。
剛開始,他覺得她就是個愛流鼻涕的可憐蟲。
可是慢慢的,他覺得她其實也挺不錯的。
比如她抱着個餅乾罐,坐在樓梯口的樣子最可愛。
她那麼小心翼翼的抱着,大大的眼睛還緊張的四處張望着,好像生怕別人要搶她的東西。
那是易向北第一次認真的觀察過郝萌。
他說不出她哪裡好,但就是覺得挺好的。
後來他在想,他之所以覺得她好,大概只是因爲陸之謙覺得她好。
有一次,陸之謙把臉部有缺陷的易向北,介紹給郝萌。
郝萌並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易向北。
易向北忽然就感覺,自己在郝萌眼裡,一定是不一樣的,甚至比陸之謙還不一樣。
郝萌總是在拿到好吃的東西時,很不捨的分一點給他。
郝萌還教他剪紙,所以,他剪紙的手藝,至今還很好。
郝萌還總是教導陸之謙,不要對易向北那麼兇,他是你的親人。
讓易向北覺得最奇怪的是,那個誰的話都不聽的陸之謙,竟然真的聽從了郝萌的教導。
從此以後,再也不掄拳頭揍易向北了。
易向北愈發覺得郝萌是個神一樣的存在。
因爲……
她彷彿只要說一句話,就能控制所有人。
在那個年紀的孩子心理,所謂的喜歡,往往就是崇拜。
易向北很“崇拜”郝萌。
後來,上了小學的易向北才明白,自己不是崇拜郝萌,而是有點喜歡上了郝萌。
可是怎麼辦?
表哥好像也喜歡郝萌。
表哥很兇悍,要是知道他喜歡郝萌,會把他揍得稀巴爛。
所以,小小的易向北心裡,有了計較。
他絕對不能讓陸之謙知道這個秘密。
甚至,他要一輩子都保守住這個秘密。
易向北可以見到郝萌的機會並不多。
那個時候的易向北讀的是貴族小學。
陸之謙有勇氣與所有人抗爭,去和郝萌讀在同一間小學。易向北卻沒有這種勇氣與父母抗爭。
每次他想見一眼郝萌的時候,他就偷偷摸摸的躲在了郝萌上下學必經的道路。
可是,每一次他看到的總是兩個人。
陸之謙總是陪着郝萌一起上學,下學,有時候還偷偷摸摸的牽着她的手。
有時候,郝萌會不想理會陸之謙。
陸之謙就會跟在她身後,凌厲的眸子卻緊緊的盯着郝萌的背影。
他就那樣一直盯着,一直盯着,一直盯着……
彷彿,一刻也不會轉移目光。
易向北忽然就感覺沒有希望。
陸之謙那樣緊盯着不放,他連一絲縫隙都插不上。
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在受到一點挫折後,就輕易的放棄。
易向北似乎也逃脫不了這個詛咒。
很快,他便不再去看郝萌。
他的日子依舊過得很好,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
雖然臉部有天生的缺陷,但是身邊的人,越來越懂得他身份的不凡。
再也不會像小時候一樣,肆意的欺負他。
而他,也早已學會了保護自己。
他鍛鍊身體,打籃球,學搏擊,學跆拳道……
誰也不知道他學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後來,他在跆拳道館裡打敗了段數最高的跆拳手,依舊覺得一點快-感也沒有。
原來,他一直想打敗的人,只是陸之謙。
只是,陸之謙。
所有人在他的記憶裡,其實都已經漸漸模糊。
甚至包括那個教他學會剪紙的姑娘。
他一直放不下的,只有一個讓他挫敗的陸之謙。
男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讓人這樣的猜不透。
可是,等他終於想去挑戰陸之謙時,陸之謙卻已經在家人的安排之下,準備去美國讀書了。
他向陸之謙表明自己想和他單挑的想法。
陸之謙說他很無聊,轉身走開。
易向北想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直照顧陸之謙的劉媽才告訴易向北,他們家少爺最近心情不好,這是要去外國治病。
易向北再好鬥,也不能和一個病人計較不是?
後來,易向北才得知,郝萌一家出了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法否認,他的內心泛起一點波瀾。
然而,也僅僅只是一點。
很快,他便繼續過上了他大少爺的快樂日子。
只是,他偶爾還是會想起郝萌,那個教他學會剪紙的姑娘。
少年時期的他,有過很多豬朋狗友,也遇見過很多女孩,但是能讓他記住的,卻還是隻有郝萌。
如果不是十八歲生日的那個晚宴,他甚至都要以爲,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她了。
可是命運的安排,偏偏巧妙得如此不可思議。
當一個自己心心念唸的誘-惑就近在眼前時。
他是要?還是不要呢?
命運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在於:陸之謙當天也出現了,這愈發讓他堅定了自己想要吃下誘-惑的念頭。
彷彿只要他佔有了,他就可以永遠打敗陸之謙。
剛開始,他想碰郝萌,只是因爲男人的好戰心理。
可是,到了後來,他卻是真的碰上了癮。
女人柔軟的身體,未被探索的緊緻溼地,令人癲狂的緊實線條。
初嘗情事的男孩,變-態而瘋狂的佔有。
那個時候,他承認他的內心是黑暗的,扭曲的,醜陋的。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第一次覺得女人的味道那麼的好,恨不得狠狠弄死她。
他把她帶到了他們家在海邊的房子。
可是真不巧啊,他纔要了她一次,她便來了月事。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很清楚,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
那時的他並不明白,來了月事還那樣的強制進-入,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
可是他想要,很想要,哪怕弄得滿身是血,他都義無反顧的前進。
他終於還是很狼狽的退出來,因爲血越來越多,看得他心驚膽戰。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的血可以像水龍頭一樣的流。
易向北決定等她月經過了再佔有她。
於是,她喂她吃藥,藥劑不大,只是想讓她昏昏沉沉。
他變成了一隻沒有心的動物,不管她的生死,只想要佔有她。
嗯,親們,這不是悲劇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