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覺得:做女人要有覺悟。
千萬不要低估一個男人,在某些方面低俗而堅韌的決心。
哪怕是處於疲勞的狀態,只要時機成熟,他們一點都不介意迴光返照那麼一下。
陸之謙是隻禽獸。
比如他看着郝萌紅撲撲的小臉時,回答她剛纔的問題:
“萌萌,你問我在哪裡學的這些?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如果我說,我是從電視上學來的,你會不會想把我弄殘廢?”
郝萌皺了皺眉,“那你說是什麼類型的電視?”
陸之謙抱着郝萌走入浴室,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聲的低嘆:
“嗯,主要是浴室類型的電視。”
“浴室?”郝萌瞪了他一眼。
“是啊,尺度還挺大,要不要一起來欣賞一下?”
“哼,就知道你看這些不要臉的電視,和誰一起看的?”郝萌瞪了他一眼。
“和誰一起看的?和你啊。”
“我纔沒有無聊到和你看這些!”
“哦,我說錯了,我是在夢裡看到的。”
“啊?”
“沒錯,現在劇情的發展,完全和我夢裡的一樣。”
陸之謙笑了笑,將她放入浴池,放了熱水,試了溫度,這才迅速的脫衣。
郝萌看着他不害臊的站在她面前脫衣,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頭轉了過去。
陸之謙笑着說:“你矯情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
郝萌被他說得無地自容,狠狠的咬住了下嘴脣,彆扭的悶哼一聲。
陸之謙寬衣解帶的速度,那就一個雷厲風行。
不到十秒,立即翻身進入浴室,從身後抱住了郝萌。
郝萌止不住的輕聲“啊”了一聲,驀地想起陸之謙剛纔說她矯情。
咳咳……
爲了表示自己其實是個落落大方不矯情的姑娘,郝萌很淡定的轉過身子,正面直視他。
倆人雖然認識二十幾年,然而,如此這般,在浴池裡赤身相對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郝萌看到陸之謙的身體,還是會止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很年輕,年輕得咄咄逼人。
他身上得每一寸肌膚,都陽剛有力,結實的腹肌,蜜色的肌膚,在水波的激盪之下,顯得誘惑而具有美感。
郝萌的喉嚨動了動,不淡定的嚥了一口口水。
她捂住自己逐漸隆起的肚子,終究還是輕嘆了一聲,有些自卑的轉過了身子。
陸之謙並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見她轉過去,背對着他,也沒有多想什麼。
反正……
她這樣嫌棄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伸手,取下毛巾,一邊輕柔的幫她搓背,一邊有意無意的用手,在水裡挑-逗她。
剛剛纔激動過後的郝萌,哪裡經受得住他這樣的觸摸。
很快又咬着牙,漸漸癱軟了下來,只差直接死在他手裡了。
陸之謙在她耳邊,性感的嘆息:
“萌總,要不是你懷孕了,我一定讓你更舒服。”
郝萌狠狠瞪他一眼,很快又無力的將身子掛在他懷裡。
相比陸之謙直接進入她時,這樣的撩撥,似乎更讓她銷魂。
郝萌靠在他懷裡,死死的咬住脣。
似乎很享受,又有些害怕。
他的手霸道而有力,指尖像一條靈巧的毒蛇。
讓她欲罷不能。
讓她止不住的淪陷與癲狂。
陸之謙將她從水裡撈出來。
用浴巾包着身體,放在柔軟的大牀上。
開始用吹風機,爲她吹乾身體和頭髮。
熱風襲來,郝萌這才覺得自己僵硬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回覆過來。
陸之謙端坐在牀上,身上只披着白色的浴袍。
發上的水滴,滴露到他的喉結,沿着他性感的鎖骨,一路蜿蜒而下。
郝萌不敢再多看一眼,驀地轉過頭去。
他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誘惑她。
最難以啓齒的是,郝萌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次都會被他的美色誘惑。
是啊,陸之謙年輕英俊又瀟灑,應該很少有女人能不被他誘惑吧。
郝萌在心中“嗚嗚”了兩聲。
陸之謙見她眼底不再迷離,舉着吹風機,問她:
“萌總,舒服吧?溫度還好吧?”
郝萌咬住脣,有些難爲情的點點頭。
陸之謙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
郝萌往牀上一看,這纔看到白色的牀單上,竟落下自己好多條長髮。
天!
郝萌愕然。
她有些慌亂伸手,想要掃開牀上的長髮。
陸之謙扣住了她的手腕,笑笑說:
“沒事的。”
郝萌還是慌亂。
她不想讓陸之謙看到自己掉這麼多的頭髮。
那種掉髮量,不是普通的掉髮。
而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看得人,觸目驚心。
郝萌推開陸之謙的手,懊惱的說:
“你別給我吹頭髮了,我不想吹頭髮。”
但是陸之謙執意要這樣做:
“萌萌,你別這樣,不吹乾會很容易感冒,對你身體不好。”
郝萌依舊推開他,看着滿牀上都是她掉下來的頭髮,她愈發沒好氣的道:
“說了我不要你吹頭髮!陸之謙,你怎麼這麼討厭!”
陸之謙沒有停止手上的吹風機,依舊用心的給她吹頭髮,迷戀的看着她,笑着在她耳邊:
“萌萌,你就算掉光了頭髮,我也不拋棄你。”
郝萌被重重噎了一下,瞬間就紅了眼眶。
陸之謙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你看你,現在已經這麼醜了,我都沒有拋棄你。我家萌萌,在我的栽培之下,只會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性感,越來越接近白富美。”
郝萌仔細的聽着他說的每一個字,沒一句話。
雖然覺得他說的話一點都不動聽。
但心裡卻都是甜蜜的滋味。
郝萌沒有再阻止陸之謙的動作。
一直到他將她的頭髮,完全吹乾。
郝萌讓她快些把吹風機關掉。
他卻惡作劇的扳開她的身子,往她身下吹。
郝萌怕得咬住了脣,哼哼直用腳踹他。
陸之謙一邊吹,一邊撩撥着她。
同時還用各種刺激她:
“萌萌,怎麼辦,越吹越溼了。”
郝萌踹他,卻被他扣住腳腕,整個人拉到距離吹風機更近的位置。
郝萌發誓,等陸之謙一停手,她一定要把他手裡的吹風機,拿去扔掉。
從今以後,她絕不讓陸之謙的手,有機會可以拿到吹風機對付她。
這一晚,郝萌也沒有機會可以起身去扔掉,他手裡那把吹風機。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陸之謙的手裡沉淪,還是在陸之謙手裡的吹風機之下沉淪。
總之一整晚渾渾噩噩,忽高忽低,卻無比快樂。
漫天的大朵大朵煙花,在她眼前轟然炸開。
她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