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聽着陸之謙的一番豪言壯語,被雷得裡焦外嫩。
她看着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竟發現睫毛上掛着水珠。
她想,自己應該是太高興了。
這是幸福的水珠呀。
人的年紀越大,見的東西越多,就越是會這樣。
隨便聽一句話,走一段路,聽一首歌,就會忍不住想甩一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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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連自己甩淚的原因,都不知道。
郝萌主動的伸出手,抱住他脖子,吻吻他:
“瞎子,你現在什麼都看不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帶我一起飛。”
陸之謙把臉埋在她胸前,嗅着她身上清香的味道,鼻子動了動,嘆息着說:
“萌萌,你穿這麼寬鬆的毛衣,誠心的吧?”
郝萌皺了皺鼻子,無辜的說:
“我哪有誠心?我最近都穿這件毛衣……”
陸之謙找到她的脣,輕輕的咬,流連好久,聲音沙啞:
“不要……以後不要穿這樣寬的衣服。”
郝萌鬱悶的撇撇嘴,問:
“爲什麼啊?我挺喜歡這件毛衣的呀,穿着挺舒服的。”
陸之謙摸摸她的臉,聲音帶着強悍的意味:
“不要”
說着,大手往毛衣領口裡一探,很容易就攫住她。
陸之謙順勢把頭埋進她頸窩,咬住她白皙的耳垂,低聲的喃喃:
“這麼寬鬆的衣服,是個男人見了,都想犯罪。”
郝萌推了他一下,不滿的道:
“你少胡說。照你這麼說,全天下的女人穿件寬鬆的衣服,都是想勾-引男人犯罪。”
陸之謙笑了笑,手依舊輕輕重重的揉捏着她,用寵溺的語氣道:
“你不一樣。”
郝萌被他揉捏得氣息有些喘。
有了上一次爭吵的經歷後,陸之謙對她掌控的力度變得很輕,很溫柔。
也許,相比男人霸道粗魯的動作,女人更受不了男人溫柔的對待吧。
郝萌咬着脣,很不爭氣的癱在他肩頭,低低的喘息着:
“不就是個女人。哪裡不一樣了?”
陸之謙俯下頭,去吻她的脖頸,痞痞的笑道:
“是啊,你就是個女人,的確沒有哪裡不一樣。可是,不要這樣穿衣服。至少,易向北出現的時候,你不要這樣穿衣服。”
陸之謙的聲音明明帶着笑意,可是郝萌卻覺得笑意之下,隱藏着淡淡的火藥味。
她身子驀地有些僵-硬。
也許是因爲他忽然提起易向北,這讓她有些心虛。
郝萌不由地猜想,陸之謙該不是知道什麼了吧?
難道他知道剛剛自己與易向北出去了?
可是不對。
陸之謙如果真的知道,不會掩飾得如此好。
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郝萌怔了怔身子,佯裝漫不經心的說:
“阿謙,你一把年紀還吃醋。”
話音落下的一瞬,郝萌竟聽到陸之謙輕輕嘆息了一聲。
那一聲嘆息,彷彿夾雜着陸之謙許多許多的心思。
有些淒涼,有些悲傷。
驀地直達郝萌的心底,她的心一下就慌亂了。 Wшw¸ттκan¸c○
陸之謙用胡茬胡亂的磨蹭着她滑膩的肩膀,用很冷靜的聲音開口問她:
“你剛纔去哪裡了?”
郝萌心口猛地一震。——陸之謙終於還是把問題拋出來了。
郝萌雖然有些震懾,卻彷彿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陸之謙總是這樣,表面平靜,內心暗涌。
他平靜的時候,你永遠猜不透他內心裡暗藏着些什麼樣的洶涌暗流。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每一次當郝萌覺得什麼都要過去的時候,他就總喜歡拿出來,翻一翻。
這簡直讓郝萌對他,又愛有恨。
郝萌聳聳肩,輕鬆的語氣答:
“沒有去哪裡啊。我就是去外面走走。”
陸之謙輕輕的“嗯”了一聲,彷彿真的相信了。
郝萌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暗暗鬆了一口氣。
陸之謙沒有沉默太久,很快就像個孩子似的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郝萌看得心眼一跳一跳的。
都說伴君如伴虎。
陸之謙雖然不是虎,也沒有虎那麼可怕。
但有時候,他變臉的速度,常常讓郝萌心悸。
郝萌不是怕他。
只是這日子,爲何總過得如履薄冰。
明明沒有幹什麼壞事,卻總是這樣。
她悲哀的想,自己做人真是做得不光明磊落,總是如此輕易就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憂愁。
也許,她真的只是太怕看見他不開心的樣子。
陸之謙又恢復到剛纔的樣子,熱情的輕咬她的耳垂,吻着她的脖子。
他一邊吻她,一邊不滿的低喃:
“那你剛纔到底去哪裡了?害我等那麼久。”
郝萌想了想,隨口的答:
“我去吃甜品了。”
郝萌故意把話說得簡短,這樣就不會結巴了。
陸之謙也不會察覺到她在說謊了。
還好,她掩飾得很好,陸之謙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嗯,吃了什麼甜品?草莓慕斯?怎麼不給我帶一個。”
郝萌勾起脣角,不由地笑了笑。
每當她想起陸之謙這個大男人,喜歡吃草莓慕斯,她就會止不住的笑。
她想,等她老到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一定還會記得這件事情。
陸之謙喜歡吃甜食,尤其愛糕點類的甜食。
而且不管吃多少,他都不會長胖。
身材永遠是那樣的好,那樣的精壯結實,沒有一絲贅肉。
陸之謙的手探到她的腰,輕輕的揉,嘆一口氣說:
“萌萌,你又長胖了。爲了那小子,你犧牲可不少。我犧牲也挺多的。”
郝萌不滿的推他的手,沒好氣的說:
“你哪裡犧牲了?天天胡說八道,也不怕被孩子聽到了笑話你?”
陸之謙無所謂的笑了笑,聲音痞裡痞氣的:
“我怕什麼?不過就是個小屁孩。”
郝萌皺着眉頭,罵他: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小心他以後學你說話。”
“哦,那他要怎麼學我?”
郝萌想了想,說:
“嗯,他可能會說。‘我怕陸之謙做什麼?不過就是個老男人’。”
“老男人?”陸之謙皺眉,有些不自信的反問,“我真有那麼老?”
郝萌點點頭,“你當然老。”
陸之謙有些不忿的哼了哼。
半晌後,他直接將郝萌壓在身後的牀上。
動作之迅速靈巧,讓郝萌深深的懷疑,這貨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