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仰頭看着陸之謙那張英俊的臉,似乎天生就有蠱惑的力量。
輕易就讓郝萌迷失了自己的矜持。
郝萌忽然想起王菲的那一首《矜持》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可以深深去愛你”
每個女人是否都有這樣的第一次?
第一次爲愛的人,放下所有的矜持。
陸之謙從前總是半開玩笑半諷刺的埋怨她,給他的並非是第一次。
郝萌知道,其實陸之謙真正在意的,也許並不是那一層薄薄的膜。
他在意的只是,誰在他之前先捅破了那一層膜。
男人天生骨子裡的好戰心理,讓陸之謙總是耿耿於懷。
郝萌見過陸之謙喝得酩酊大醉,說夢話的時候,他一遍遍的說:
“萌萌,是誰?他媽-的到底是誰?第一次是誰?爲什麼不等我回來?爲什麼?……”
從那個時候開始,郝萌就清楚的知道,陸之謙平時再假裝得若無其事,終究也只是個普通得男人。
他會嫉妒,會發狂,會心裡不平衡。
可是,這些情緒,他在白天的時候,常常掩飾得特別好。
只有在情緒不好的時候,尤其是喝醉了酒的時候,表現得特別明顯。
郝萌想過要跟他解釋。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的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是個口笨的人,從來不懂得如何用語言,去撫平他不安的心。
相對於郝萌的口笨,向來沉默寡言的陸之謙在她面前,倒顯得能說會道。
他會說世上最好聽的情話給她聽。
雖然常常摻雜着各種令人臉紅耳赤的黃-段子,但是郝萌發現自己,竟然無比的貪戀他的情話。
陸之謙似乎也從不吝嗇對她說各種軟綿綿的情話。
當然,還有各種在牀上,情到濃時才說的露骨情話。
此刻,郝萌的手,在男人的牽引之下,觸碰那滾燙的地方,彷彿被火燒過一般。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仰着頭,看着陸之謙繃緊隱忍的俊臉,說了一句與現場曖-昧氣氛完全不搭的話:
“阿謙,其實……其實我也給過你很多第一次。”
陸之謙聽着她的話,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緊,越發蠻橫的將她往懷裡一帶。
不知何時,他將郝萌頭上戴着的紅帽子扯了下來。
大掌慢慢插入她細柔的髮絲間,俯下身子,輕吻着她,聲音低啞難耐:
“什麼第一次?”
郝萌手指動了動,躲着他噴灑在她臉上的灼熱氣息,眼睛往下一瞟,咬着紅脣,難爲情的說:
“就是這個啊……第一次,唔,真的是第一次……”
陸之謙笑了笑,身體繃得更緊,手滑到她臉上,輕輕的撫着,低低的笑:
“嗯,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給了我第一次?”
郝萌臉有些紅,忽然覺得自己這樣邀功的行爲,好似有些無恥。
滾燙的手心裡也覆上一層細密的汗水,支支吾吾的說:
“不用了……不用了……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我就是想通知你一聲。”
陸之謙愛極了她臉紅紅的樣子,憐惜的俯下頭親吻她。
郝萌沒好氣的推開他,直嚷嚷他阻礙到她手頭的正常運作了。
陸之謙嘴角勾起,笑得異常盪漾。
轉身將她抵在了客廳的牆壁上。
他牢牢的把她鎖在兩臂間,一口咬住她耳朵,“嗯,我不介意。”
郝萌努努嘴,不悅的瞪他一眼,手裡的動作卻依舊繼續着:
“那你介意的是什麼啊?”
陸之謙笑了笑,不說話。
也許他也不知道自己介意的是什麼。
也許他愛她早已超出自己的底線。很多很多。
他此刻最介意的也許只是,她對他的親吻愛-撫,竟然沒有表達出應有的反應。
這讓他雄性的佔有慾得不到滿足。
“嗯,不舒服麼?”
男人霸道的握着郝萌嬌小的身子。
粗糲的大手隔着她的衣服,掌控着她的身子,時輕時重的撫着。
郝萌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卻儘量剋制着,咬着脣,不發出聲音。
陸之謙越發蠻橫的隨意揉搓她的身體,動作漸漸變得粗魯而霸道,呼吸也開始粗噶。
郝萌下意識的覺得,陸之謙心情不好。
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這樣肆意揉捏她的身體,完全不考慮她身體所能承受的力度。
一直到郝萌喘着粗氣,直哼哼的求他快停下來時。
陸之謙才慢慢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卻在動作完全停下來之前,掐着她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碾壓過去,方纔罷休,像是在報復。
郝萌惱怒的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她委屈的咬住脣,說:“混蛋,你不會輕點嗎?”
陸之謙下頜擱在她肩膀上,把所有的力量,殘忍的往她身上壓,拽拽的開口說:
“我是男人,怎麼能輕點?我就是這麼暴躁,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郝萌的手指一停,剛想着反駁他兩句,就聽到他喘着粗氣,不滿的命令着:“別停……”
郝萌憋屈的努努嘴,想着剛纔被他揉壓過的地方,估計又腫了。
想到這,她的手也不客氣的用力碾壓過他。
陸之謙疼得悶哼一聲,手指插入她細軟的髮絲,聲音低啞難耐:
“萌萌,你想弄死我?”
郝萌咂舌,顧左右而言他:“什麼啊。”說話之際,手指的力度稍微放緩。
陸之謙吸一口氣,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悶哼。
修長的手指卻繼續撫摸着她的髮絲,俯下頭,用讓人沉迷的深眸看着她手裡的動作。
最後一刻的時候,他的手從身後摟緊她,用力按住她單薄的後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含混的說:
“老子現在真想狠狠弄死你。”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隱忍,聽在郝萌耳朵裡,又是一陣陣的心悸。
郝萌也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在牀上與他纏綿的時候,比這個再露骨的話,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只是自打她懷孕之後,他們親熱的機會也變少了,這樣露骨的情話,已經很少從陸之謙嘴裡蹦出來了。
這會兒郝萌聽着他的話,臉頰只覺得一陣陣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