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嘆了口氣,做委屈狀:“真的沒有。可是林星辰剛纔真的瞪我了,我對天發誓。”
陸之謙笑得俯下了腰,將臉埋在她胸前,嗅着她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許久,才鄭重其事的說:
“萌萌,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關於你被女人瞪這件事情,我身爲一個男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纔好。你說吧,希望我怎麼做?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要不,我幫你瞪回去?”
郝萌滿意的笑了笑,揉着他短短刺刺的頭髮,說:
“不用啦,我又不是那種壞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陸之謙笑着,親了她一口。
將她抱上了牀,輕輕爲她蓋好了被子,哄着她睡覺。
自打郝萌懷孕後,總是很嗜睡。
這會兒,纔剛一沾上柔軟的牀,就有了睡意。
陸之謙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時,她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手輕腳的上-牀,大手習慣性的摸到她的腰,輕輕的摟住。
而後,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指尖輕輕刮過她並不算太漂亮,但卻讓他迷戀的臉。
正想吻她時,手機的震動鈴響了一下。
陸之謙伸手取來手機,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竟是林星辰的號碼。
他隨手摁下拒絕接聽的按鍵,直接將手機丟在桌子上。
手機竟立即飛入一條短信——
“陸總,抱歉打擾了,可是我現在困在酒吧裡,出不來了,麻煩您幫個忙。”
陸之謙覺得奇怪,那麼多個人可以幫她,爲什麼非要他去?
又過了半晌,手機又飛入一條短信,依舊是林星辰——
“陸總,拜託拜託,上次你答應過我的,會盡量隨傳隨到,我真的是找不到人可以幫忙。”
陸之謙劍眉一緊,煩躁的嘆了口氣,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郝萌。
隨即翻身下牀,迅速的換好了衣服。
打開房門,離開。
門剛一闔上,郝萌就驚醒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邊的人。
沒有摸到,她的心驀地一震。
她擰開桌上的檯燈,房間瞬間點亮。
周遭是完全陌生的環境,陌生到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她害怕一個人睡在這樣的地方。
陸之謙到底去了哪裡?
她蜷縮在大牀的一角。
夜風吹拂着紗幔的窗簾。
她的手撫着肚子,竟覺得自己有些淒涼。
她想起木婉清與她說過的話:陸之謙以後是要娶別人的。
如果是這樣,他以後是不是也會像今晚這樣,輕易就從她身邊離開?
不,不,不可以這樣。
郝萌不想過這種日子。
她想到頭皮發憷,渾身瑟瑟發抖。
肚子也開始覺得餓了……
晚上吃了西餐,壓根沒吃飽,她的食量平日就大,懷孕之後就更大。
這會簡直是又冷又餓。
陸之謙離開酒店房間,直奔地下停車場。
取了車,他坐在車廂裡抽了一根菸,揉着額角,撥了個電話給林星辰,問她確切的地址和方位。
而後,發動汽車,準備過去接她。
踩下油門的一瞬,腦海中浮現的臉,卻讓他猶豫了。
他重新取出手機,撥打了胖子的電話。
而後掉頭,停好車子,重新返回酒店客房。
回來的時候,他想起郝萌可能半夜會餓。
於是順便去酒店二樓大廳打包了一份蝦仁粥,一份三鮮餃。
打開酒店客房的時候,郝萌正蜷着身子,蹲在大牀的一角,低聲的啜泣。
陸之謙心口驀地一沉,掌心微微攥緊了幾分。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輕輕將手中的食物往桌上一擱。
郝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回來,依舊埋頭在雙膝裡,低頭的啜泣着。
陸之謙輕輕坐下,大手覆在她發頂上,揉了揉,柔聲的喊她的名字:“萌萌”
郝萌的聲音一哽,轉瞬,卻哭得更厲害了。
陸之謙有些無措,他伸手,想要捧起她的臉,無奈郝萌拒絕擡起頭來看他。
陸之謙無聲的嘆一口氣,好聲好氣的問:“怎麼了?“
郝萌不答,只是哭。
過了半晌,陸之謙主動承認錯誤:
“萌萌,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半夜離開你,可是我真的哪裡都沒有去,我就是去樓下給你買宵夜了,我發誓!不信你起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郝萌扁了扁嘴,這才慢慢的把頭從膝蓋處擡起來。
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兩個塑料飯盒。
她白了他一眼,努努嘴,說:“我纔不信你是爲了去給我買宵夜。”
陸之謙笑笑,一邊伸手解開飯盒,取出木質的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三鮮餃子,送入郝萌口中。
看到郝萌吃下了一個餃子,他纔開口說:
“萌總,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郝萌破涕爲笑,擡眼望着他:“你哪裡錯了?”
陸之謙微微眯起眸子,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我哪裡錯了,如果你覺得我該認錯,那我就認錯。”
郝萌咬住脣,眼眸驀地黯了下來,說:“阿謙,你剛纔不在,我有點怕。”
陸之謙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對不起,我以後絕不半夜離開你。”
郝萌說:“可是我還是怕。”
陸之謙伸手去擦乾她眼角的淚:“你怕什麼?怕別人威脅你的地位?還是怕林星辰瞪你?”
郝萌聽着陸之謙的話,覺得他簡直是一語道破了所有問題的關鍵。
陸之謙不愧是個聰明的男人。
她很不爭氣的扁了扁嘴,點了點頭。
有那麼一瞬,她想將木婉清對他說過的話,通通告訴他。
可是她說不出口。
陸之謙勾了勾脣角,輕聲笑了起來:
“你還真的是在怕這個啊?要不,我明天打電話告訴林星辰,跟她說,‘喂,你以後別瞪我老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郝萌推了他一下,不滿的說:“你正經點。”
陸之謙又夾了一個餃子,送入她嘴中,輕描淡寫的聲音說:
“沒人能威脅你的地位,哪怕你移情別戀了,也沒有人能取代你。有首歌也是這樣唱的,要不我唱給你聽?”
郝萌皺眉:“不要,你唱歌難聽死了。”
陸之謙不忿的說:“我的鋼琴十級!”
郝萌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鋼琴十級,也不能改變你唱歌難聽的事實。”
陸之謙有些納悶的夾了個餃子,塞入了郝萌的嘴裡。
郝萌的嘴被塞得滿滿的,心裡也感覺滿滿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以後的每天晚上,都可以這樣與陸之謙在一起相處,滿滿的幸福。
郝萌不再去追問陸之謙去了哪裡。
在那麼一瞬,她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
其實,他去了哪裡並不重要。
只要,他最後在她身邊就好。
對了,那首歌,最後陸之謙還是唱了,歌名叫《唯獨你是不可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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