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呆愣的盯着那十幾個購物袋。
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陸之謙擡頭,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說:
“萌萌,時候不早了,我怕你一直挑個沒完沒了,所以自作主張,把你摸過的都買下了,你不會介意吧?”
郝萌有些鬱悶的咬住脣。
老實說,她還真的挺介意的。
如果沒有記錯,她剛剛也摸過幾十件自己不大喜歡的。
陸之謙把這些也買下來做什麼?
郝萌輕聲不滿的嘀咕了一聲:暴發戶就是暴發戶,連買幾件衣服,也要表現自己的爆發水準。
郝萌無言的沉默了。
陸之謙倒是挺高興的,衣服已經買了這麼多,郝萌就不用天天給孩子織毛衣了吧?
走出商場,陸之謙去地下停車場取車。
郝萌站在商場出來的巨大燈牌下方,等着陸之謙開車過來。
誰知道,等到的卻不是陸之謙的車,而是易向北的車。
他開着一輛極度騷包的紅色瑪莎拉蒂,搖下車窗,朝站在燈牌之下的郝萌吹了聲口哨。
郝萌這才順着聲音,看到了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易向北。
雖然有些驚訝自己怎麼到哪裡都能見到他,但她還是客客氣氣,朝坐在主駕駛座位上的易向北,微微點了個頭。
易向北的副駕駛上坐了個身材惹火的漂亮女人。
郝萌目光觸及那女子白花花的胸脯時,有些沒底氣的趕緊收了回來。
易向北看着她,問:“在等誰?陸之謙?”
郝萌誠實的點了點頭。
易向北又說:“要不要上我的車。”
郝萌想也不想的搖頭。
別說他的車子裡現在坐了個女人,她壓根不可能會上他的車。
就算他的車子裡沒有女人,她也不會愚蠢到坐上他的車子。
上次坐他的車,完全是因爲情況特殊。
總而言之,郝萌覺得易向北這個人很危險
而她只想過最安穩的日子。
所以這個男人,她一定一定要避而遠之。
最好是離得越遠越好。
想到這,郝萌下意識把身子往後退一步。
易向北不由地皺了皺眉,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英俊邪魅的臉。
他打開了車門,不顧車上女伴的白眼,直接下了車,徑直走到了郝萌的身旁。
他伸出手,極有紳士風度的想給郝萌提肩上的包。
不知怎麼的,易向北每次看見郝萌時,總有下意識要幫她拎東西的舉動。
不管是提包還是提購物袋,他總覺得,那些東西放在她身上,會壓壞了她。
郝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又往後退了一步。
易向北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略有尷尬的握緊了。
而後,卻又不動聲色的把手收了回來。
他盯緊了她的臉,笑着說:“你不用這麼怕我,我就是想幫你提一下包。”
郝萌猛地搖頭,客氣的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的揹包一點也重,就不勞你費心了。”
易向北聳聳肩,無所謂的輕笑了兩聲,轉身看着擁擠的車流,笑笑說:
“今天的車很多,你說陸之謙會不會困在裡面出不來了?我剛剛出來用了半個小時,這會時間也不早了,我估計他沒那麼快出來。要不,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郝萌豎起了全身的戒備,擡頭望着易向北,依舊是客客氣氣的語氣: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不渴,就不去了。你的女伴還在車裡等你,你趕緊走吧。”
易向北忽然笑得異常魅惑:“哦……原來你是在爲我車上的女伴生氣,郝萌,你相信我,我和她真沒什麼,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郝萌覺得好笑,他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不管你是真心實意或者是逢場作戲,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易向北勾了勾脣,漫不經心的說道:“郝萌,你何必這麼守着陸之謙,別的女人是沒有機會,你有機會的時候就該多嘗試嘗試,人活幾十年,什麼都要試一試不是麼?”
郝萌沉下聲線,說:“無聊!”
易向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臉,繼續笑着道:“其實,有時候試試其他男人,或許會讓你有全新的不同的感覺。”
郝萌覺得簡直荒謬,實在忍不住他的挑釁,她挑眉說:“我不用試就知道結果。”
易向北一下子來了興致,聲音變得暗啞:“哦?是嗎?你意思是說,你光用目測的,就知道我比他好?”
郝萌臉一下子紅得通透,咬住脣,不再說話。
易向北繼續說:“雖然你這樣想,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有些東西是要‘親自’試過才知道的。”他刻意加強了‘親自’倆字。
郝萌別開臉,目光向車流的方向望去,心裡頭不安的想着:陸之謙怎麼還不來。
易向北卻是窮追不捨的繼續追問她:“你怎麼知道不用試就知道結果?難道你……很久以前就試過我的?”
易向北的聲音輕挑,戲謔,調侃,讓郝萌心裡極度不舒適。
郝萌不想和他瞎扯,抓緊了身上的揹包,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轉身,朝等公交車站牌的地方走去。
易向北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她今日的一身打扮。
她穿了裙子,穿着黑色的絲襪,雖然那絲襪厚得近乎將她雙腿的曲線掩蓋。
但是目光在觸碰到她修長的雙腿時,依舊沒由來的一緊。
那些曾經與她一起旖旎的片段瞬間涌上記憶。
盪漾得他全身熱血,彷彿都在逆流叫囂。
易向北至今都還記得,毫無知覺的她,雪白的雙腿被他騰空懸掛着。
她年輕的軀體觸感,讓他近乎癲狂。
此後不管他碰了多少個女人,誰也不能讓他再有那樣心悸的感覺。
他也清楚的記得,她當時是有反應的。
嬌嫩的紅脣在微微張動,像瀕臨死亡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俯下頭,一口咬住她的脣,將氣息渡給她,不停的渡給她……
否則,他真擔心她會那樣死在他身下。
可是現在,他盯着她義無反顧朝前走去的雙腿,看着她緊閉不語的雙脣,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屬於他。
她甚至連話都不屑於與他多說一句,她完完全全的屬於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