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牀,陸之謙睜開眼睛,笑着看身邊的女人。
他說:“萌萌,我昨晚做了個夢。”
郝萌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打了個哈欠:“嗯,夢見什麼了呀?春-夢?”
陸之謙屈指彈了彈她腦門,微微勾起脣角,笑容魅惑:
“我說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不過也是差不多,換了個對象而已。我夢見你,一整晚對着我的臉意-淫。”
郝萌聞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她支支吾吾的反駁,話一出口,卻發現自己毫無底氣。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啊……我哪裡有……”
陸之謙戳她腦袋:“有就有,真不知道你想掩飾什麼。昨晚是一邊意淫我一邊流口水?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你有這個必要麼?直接和我說一聲,老子一定滿足你。”
郝萌欲哭無淚:“我昨晚的確是有多看了你幾眼,但是我沒有對你意-淫,我真的沒有!我發誓!”
陸之謙滿意的笑了笑,伸手去捏她的臉:“你早承認了不就沒事了?”
郝萌疑惑的看他:“你昨晚不是睡了麼?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
陸之謙糾正她:“都說了你不是在看,你那是在意淫我的臉。”
郝萌默了。
她就知道自己說不過陸之謙,咬住脣,只好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好吧好吧,意-淫就意-淫。”
心卻在想:意淫意淫,反正又不是真的淫。意淫不就是腦子裡想一想,淫一淫麼?
陸之謙得了便宜就賣乖,挑起她的下頜,一口咬住她嬌嫩的脣,伸手覆在她脣瓣上,輕輕的上下摩挲着。
腦海裡驀地記起她嬌嫩紅脣,輕輕爲他吞吐的畫面,心口一陣盪漾,又激起層層漣漪。
郝萌擡眼,偷偷摸摸的瞪他一眼。
陸之謙笑,告訴她:“以後做事不必總這樣偷偷摸摸。”
可是郝萌覺得委屈:“我沒有……偷偷摸摸。”
說完,又擡眼瞪了他一會,卻擔心被他發現,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陸之謙笑了笑,心想:她就是這樣傻,何必戳穿她?
醫生護士敲門的時候,陸之謙在她溫軟處掐一把,很快收回手,而後薄脣貼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萌萌,昨晚很爽,今晚繼續。“
郝萌愣住,待反應過來,陸之謙早已換做一本正經的模樣,對着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而後,便有大批醫生護士涌進,像以往每一天一樣,爲陸之謙做檢查,吊液,打針,吃藥。
主治醫生說陸之謙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隨時可以出院。
郝萌原本以爲陸之謙會立即就收拾東西走人,要知道他以前每天都吵着要走。
哪裡知道,真到了可以走的時候,陸之謙卻反倒沒有要走的打算了。
吃完了所有的藥,聽完了醫生所有的叮囑後,陸之謙拉着郝萌的手,往樓下走。
郝萌在身後跟着他,“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陸之謙頭也不回的說:“去樓下散散步。”
郝萌嘟噥一聲,心中暗暗腹誹:陸之謙這隻禽獸,竟然也學別人,做起散步這種富有高尚情操的事情來了,一定是腦子浸水了。
郝萌心裡想得正歡,陸之謙猝不及防的回過頭來,看着郝萌,眼神凌厲,像是能瞬間穿透人的心事。
郝萌被他看得心裡不踏實,低下了頭,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發呆。
“傻瓜,地上有錢?”
郝萌咬住脣,搖搖頭。
“沒錢你看地上做什麼?”
“我,我又不是在看地板。”
陸之謙笑笑,她就是這樣,二十幾歲的人了,做人說話永遠都是這麼沒底氣。
他又牽着她的手,朝前走了一段路。
穿過一條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不遠處就有一個小花園。
小花園是這所醫院專門爲vip病房樓病人所設。
郝萌之前有經過這裡,但從來沒有進來過。
一進花園,芬芳的香氣襲來,不由地讓人心曠神怡。
郝萌欣賞着各種花,紅的,藍的,黃的,除了菊花牡丹,其他的她都叫不出名字來。
陸之謙不知從哪裡摘來了幾朵純白的小花,用草葉紮成一小捆。
見郝萌蹲在地上,閱讀花朵品種說明書。
他輕輕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將那一小捆花插入她髮絲,別在她耳朵後面。
郝萌不知道他往自己頭髮裡插了什麼東西,下意識伸手去摸,被陸之謙阻止:
“別動,假裝你死了。”
說着,陸之謙拿起手機,“咔擦”一聲,爲郝萌照了一張相。
郝萌呆愣了兩秒,當真就假裝死在了原地,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動彈。
待她慢慢反應過來時,郝萌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危險意識。
長久以來,她總是對陸之謙言聽計從,不管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即便陸之謙昨晚讓她做了讓人無法啓齒的事,她也乖巧的聽從了,且事後沒有一絲怨言。
可是這一刻,郝萌深深的覺悟到自己是個自由的人類。
陸之謙不該總是這樣,讓她裝死就裝死,讓她裝活就裝活。
郝萌暗暗下定決心:今晚他再讓她做那事,她一定要和他反抗到底!
郝萌是個行動派,當即就推了陸之謙一下,沒有好氣道:
“幹嘛要讓我裝死?我好好的,還不想死。”
陸之謙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說:
“我也沒讓你一直裝,就讓你裝幾秒,誰知道你這麼聽話?不過聽話也是事,以後要好好聽話。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服從安排。”
陸之謙意有所指,說完,輕飄飄的笑出了聲,手又像拍小狗一樣的拍着郝萌的腦袋。
郝萌氣咻咻的把她的手揮開,義正言辭的說:
“說了不許揉亂我的髮型。”
說着,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髮,摸到左耳處,掏出剛剛陸之謙別上去的幾朵小白花。
郝萌一看是小白花,立即聯想到陸之謙剛剛讓她裝死,愈發氣急敗壞。
“你一大清早給我戴小白花,又讓我裝死,陸之謙,你是要詛咒我快點死麼?”
陸之謙撇撇嘴,伸手去搶過她手裡的小白花束,小心翼翼的重新別到了郝萌的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