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剛把一個安全套掛回貨架上,財大氣粗的陸之謙一伸手,又從另一個貨架上,掃下了十幾盒不同品牌的安全套。
郝萌覺得陸之謙這隻魔頭太混-蛋了!
且不說他這樣的舉動是在浪費金錢。
更別說這麼多安全套以他們倆的作戰喜好,一輩子都不可能用完。
郝萌懊惱的推了陸之謙一把,低聲的吼他:
“陸之謙,你有完沒完啊!別人都在笑話我們呢!”
陸之謙無所謂的撇撇嘴,轉身掃了一眼身後捂嘴輕笑的女子。
那捂嘴輕笑的女子見回頭朝她望來的是一個長相的男子,那模樣、那身材簡直比海報上走出來的男模特還要養眼,立即有些呆愣的止住了笑聲。
陸之謙見那女子終於止住了笑,這才轉身回過頭來看郝萌。
用手握住郝萌的肩膀,讓她又靠近了他胸口一些,大言不慚道:
“好啦,她現在沒有笑了。”
郝萌懊惱的瞪了他好幾眼,氣得直跺腳,說:
“人家是怕了你這副兇巴巴的模樣!指不定現在在心裡暗暗笑話你呢!”
“笑話就笑話,我不介意。”陸之謙雲淡風氣的答。
“嗚嗚,我介意……”郝萌低聲懊惱的喃喃。
陸之謙不理會郝萌,只越發用力的擁緊了她。
只要郝萌還在身邊,別人要怎麼笑話,就怎麼笑話吧。
陸之謙買安全套簡直買上了癮!
隨着那條排隊結賬的隊伍每前進一步,他就伸手掃下一個貨櫃的安全套。
任憑郝萌如何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不到片刻,購物車上已有琳琅滿目的安全套,大大小小,至少有一百個。
郝萌一邊將安全套往購物車下藏,一邊阻止陸之謙的動作。
並嘗試着用迂迴曲折的方法說服陸之謙:
“阿謙,你不要買了,我們又不用這些東西!”
陸之謙不以爲意的撇撇嘴:“不用也可以放着,總有一天要用的。”
郝萌一邊將安全套掛回去,一邊繼續勸說他:
“阿謙,你忘了嗎?我們還要生兩個女兒呢!人生苦短,我們哪有時間用這些東西呀。還是放回去,留給有需要的人用吧。”
陸之謙不以爲然,低聲在她耳邊說:
“萌萌,你不覺得我們就是有需要的人麼?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我殘廢麼?我待會就讓你親眼看看,殘廢的人都是怎麼用這東西的。”
郝萌身子一怔!
這才深深意識到陸之謙這個天殺的,之所以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只爲了她剛纔那一句無心之失啊!
原來他是想證明他不是殘廢。
郝萌軟下了聲音,趕緊安慰道:
“阿謙,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麼年輕有爲,這麼生龍活虎,這麼活蹦亂跳,你怎麼會是殘廢呢!”
郝萌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將幾個安全套丟回貨架上。
陸之謙聞言,稍稍覺得心口堵着的氣順暢了一些。
可是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孩子氣。
雖然覺得那口氣順暢了一些,但是堵的時間太長了,他還是覺得有氣,悶聲說:
“誰告訴你我買這些就是爲了證明我不是殘廢?老子都和你這樣了,還用得着向你證明嗎?”
郝萌擦擦額頭的汗,面紅耳赤的朝四周觀望了一番。
她只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着他們倆,臉愈發紅起來了。
這個時候,他深深意識到與陸之謙出來逛街的決定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郝萌臉色發白的看他,悶悶不滿的說:
“你既然不用證明還買這些做什麼?”
陸之謙撇撇嘴,淡笑着說:“胖子說了,性-用品可以增加情-趣,萌萌,我這都是爲了你考慮。”
郝萌怒哼:“你小聲點!”
陸之謙貼近她耳朵,用很輕的聲音,在她耳邊呼氣:
“你忘了,上次用了潤-滑液,你叫得多歡。”
“誰叫得歡了!你……你胡說!”
郝萌氣得直咬紅脣,好在這個時候,終於輪到他們結賬了。
郝萌一把推開陸之謙,氣急敗壞的將購物車裡的貨品,一個個擺放在收銀臺上,讓收銀員結賬。
她的手故意繞過了陸之謙這隻禽-獸剛剛掃下的安全套。
陸之謙等她全部拿完了,面不改色,直接將購物車底下的幾十盒安全套,丟到了結賬臺上。
一直埋頭爲他們結賬的店員以爲自己看錯了,伸手扶了扶自己臉上的眼鏡。
在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後,結賬的女店員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驚詫目光射向郝萌。
郝萌死死的咬住脣,低頭,眼睛不安的轉動着,不敢看眼前的人。
結賬的女店員於是將目光射向了站在郝萌身旁,那個雙手插兜,英俊不凡的男子。
目光在觸及到陸之謙那張俊朗無雙的臉時,又瞬間被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魅力所吸引。
彷彿有着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即便買再多的安全套,也不是什麼猥瑣的事情了。
結賬女店員趕緊紅着臉,低頭“滴滴滴滴”的爲他們結賬。
待結完所有的賬,陸之謙伸手遞一張金卡給女店員。
女店員認得這種金卡,當下判定眼前的男子非富即貴,越發心花怒放起來。
郝萌由始至終的低頭,她覺得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陸之謙牽着她的手走出超市的時候,她依舊氣得直髮抖。
陸之謙緊緊的捏着她的手心,與她十指交握。
見她許久不說話,他討好似的用大拇指輕輕揉捏着她的手背,彷彿在說,‘萌萌,買都買了,你就彆氣了!’
郝萌認識陸之謙這麼多年,豈會不知道他做這些小動作的含義?
可是,她還是很生氣,特別生氣!
一直坐上了那輛黑色路虎,郝萌還悶悶咬着脣,一個人生悶氣。
陸之謙試圖用新鮮刺-激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萌萌,你早上不是問我上爲什麼要換車子麼?”
郝萌低聲悶哼一聲,故意表現得興致缺缺。
陸之謙卻微微啓開薄脣,故意吊起郝萌的興致:
“……因爲我被人跟蹤了、人肉了、拍照了。”
郝萌聞言,瞬間柳眉倒豎,急得直皺眉頭,一個勁兒的追問:
“是誰要跟蹤你?都拍到些什麼照片了?嚴不嚴重?會不會對你的案子有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