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之謙這麼說,可是郝萌還是擔心得眼淚直在眼眶翻涌。
她分不清是因爲陸之謙的動作力度太大,還是因爲她真的在害怕。
她死死咬住脣,忍住哽咽,說:
“可是阿謙,我總覺得我不正常,你難道不覺得麼?我太不正常了……”
陸之謙的動作忽然停了一下,伸手摸到她的臉頰,卻摸到了她冰涼的淚水。
他翻身將她摟到懷裡,緊緊的圈住她,一遍一遍的吻幹她眼角的淚。
一邊吻,一邊嘆息着說:
“不管你的事,一定是我不正常。”
郝萌推了他一把,悶聲笑他:
“你這樣生猛還不正常嗎?你也不去問問,有誰像你這樣的。”
陸之謙見她笑,心裡就釋然。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他其實瞭解甚少,卻隱約知道,懷孕懷不上,其實雙方都有問題,於是說:
“應該就是太過生猛了,所以咱們的孩子被我嚇跑了。萌萌,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別難過。”
郝萌抹乾了眼淚,說:
“我纔沒有難過。誰要和你生孩子,不生纔好呢。哪天你移情別戀,我也不會淪落到無法自拔的境地。”
陸之謙翻身壓住她,目光深邃的盯緊了她: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可以自拔?我就拔不出。”
說着又是傾身壓下。
郝萌身體撐着他,白他幾眼:
“你盡會說些歪門邪道的話,還說我們要生個孩子,以後孩子指不定被你教壞。”
陸之謙咬住她的耳朵,信誓旦旦道:
“不會,你要相信我,我從現在就努力,一定做一個世上最好的爸爸。”
郝萌低低應了一聲,好不容易,抽出手,關上了牀頭昏黃的燈光。
書上說,愉悅的環境,有利於受孕。
書上還說,女人比較快樂的時候,容易生個男孩。
雖然陸之謙一直覺得她應該生兩個女孩,但是郝萌覺得自己還是生個男孩比較好。
女孩生下來,養個二十幾年就送去別人家裡,到時候她什麼都得不到。
但是男孩不同,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努力養大他,二十幾年後,他會帶多另外一個女孩回來。
到時候她生一個就頂得上別人生兩個。
郝萌一邊打着如意算盤,一邊指揮着在身上賣力的男人:
“喂,陸之謙,你要專心一點,書上說了,男人要讓女人快樂一些,生出來的孩子纔會是女孩。你還想不想要個女孩?”
陸之謙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書上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照着郝萌說的辦。
不僅是因爲他想要一個與她一樣漂亮的女孩,也是因爲他真心想讓她快樂。
不僅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
……
第二天,郝萌睜開眼睛,看到陸之謙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窗外的一束陽光剛好打在他頭頂上,陸之謙一半臉融入了燦爛的光線中,愈發襯得他五官輪廓立體而深刻。
郝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愣愣的看着陸之謙發呆。
他依舊穿着簡單的襯衫和西褲,襯衣上面兩顆釦子解開,襯衣袖口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顯得結實又有力量。
陸之謙隨意翻過報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睜開眼睛的郝萌,抿了抿薄脣朝她輕輕的笑。
他起身朝她走來,走路的時候,依舊風度翩翩,儒雅俊逸。
郝萌忽然覺得這樣的陸之謙,與昨晚的他判若兩人。
她想:是不是男人都可以這樣,嘴上說他不能自拔,其實天一亮,他拔得比誰都快。
陸之謙在她身旁坐下,揉了揉她的長髮,指尖順勢滑落。
來到她尖翹的下頜,用力捏了捏,左右觀摩了一番後,再次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醜。”
這並不是陸之謙第一次說郝萌醜。
郝萌咬咬牙,默默隱忍!
她用力拍開陸之謙還停留在她下頜的手,悶聲道:
“醜就醜,反正這麼醜也有不少人喜歡。”
陸之謙笑了笑,笑聲裡盡是不敢置信:
“萌萌,你一大早就和我開玩笑?”
說完,他眼底竟有一掃而過的擔憂。
陸之謙想說:萌萌,你去哪裡找一個像我這樣數十年都愛你的男人,不如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
可是話沒有說出口。
也許是因爲驕傲,也許是他不大擅長在青天白日之下,說太好聽的情話。
郝萌轉頭瞪她,一邊抓起昨晚被他胡亂丟在地上的衣服,往頭上套,一邊不滿的說着:
“誰和你一大早開玩笑!陸之謙,別以爲只有你是萬人迷,沒錯,你身邊確實是圍了一大班的女人,而且個個長得還都不錯,身材也……也比我的好。可是我也有追求者,我警告你,你別小看我……”
陸之謙覺得這樣緊張兮兮,急於證明自己的郝萌像只炸毛的白兔。
他盯着她,心裡歡喜得不得了,目光落在她正在穿內-衣的胸上,戲謔得與她調侃起來:
“我還真沒有‘小’看你。”
郝萌感覺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視着自己的胸,隨手拿個枕頭往他臉上砸去:
“混-蛋,你還說你沒有看。“
陸之謙一擡手就擋開了她朝他砸來的枕頭,戲謔的笑:
“你要是不看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你,說到底還是你比較喜歡看我。”
郝萌有些心虛的咬脣。
古人云食色性也。
郝萌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喜歡看陸之謙這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拒絕的好皮囊。
也許,每一個女人都有虛榮的一面。
無論是誰都無法否認,西裝革履時候的陸之謙,總能一次性滿足所有女人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他太好看,好看到郝萌覺得危險,甚至不願意承認他真的很好看。
郝萌不醜,但也會有自卑的時候。
因爲這個男人太耀眼,總是無時無刻發光,晃得人心神恍惚。
走了一個沈玲兒,莊落煙,林凡……還會有無數多個人前仆後繼。
郝萌忽然覺得男人長得太好也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想到這,郝萌就萌生一種將他的臉毀掉的衝動。
意識到自己有種念頭的時候,郝萌覺得自己太過邪惡。
趕緊晃了晃腦袋,轉了一個話題,問陸之謙:
“我漂亮還是莊落煙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