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聽着郝萌說這句話,驀地就笑出了聲,一點都不領她的情:
“郝萌,你這是在可憐我?”
郝萌有些愕然,說話結巴: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陸之謙冷冷哼一聲,依舊與她賭氣:
“你沒有最好,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可憐我,就是你不可以。”
郝萌被他的驕傲打擊得有些挫敗。
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她明明想和陸之謙好好說話。
他爲什麼就不明白,做生意的智商倒是挺高,偏偏在這種事情上就白-癡得不像正常人。
郝萌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我只是提醒你要去看醫生,你別把事情想歪了。”
陸之謙眉頭一鬆,眼底竟有一掃而過的愉悅。
“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關心我?”
郝萌攥了攥手心,心口有些莫名的怔忡,暗暗腹誹:陸之謙,你真是遲鈍。
咬着牙,她低低的開口:
“隨便你怎麼想。”
說完,就轉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
好像冬天也快要來了,明明只在這裡呆了一個夏季,郝萌卻覺得自己好像困在這裡好久了一般。
陸之謙的視線始終追隨着她,一刻也不想從她身上移開。
與她分房睡的這一個星期,他幾乎每晚都失眠,剛一睡下,就會夢到她的臉。
他聽別人說,做夢的時候,轉身的力度不要太大,要輕輕的,否則就會一下子醒過來。一旦醒過來,便再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可是他似乎怎麼也學不會,如何才能輕輕的轉身。
每一次在夢裡見到她的臉,他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轉身看她。
常常是一個用力過猛,他又直接從夢裡清醒過來。
只要一醒過來,又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了。
如此往復,他基本上沒有睡過一天安穩的覺。
陸之謙上前兩步,走到郝萌的身後,他想要問她,今晚可不可以讓他留下來。
可是話剛一來到嘴邊,他隨意的一擡眼,便看到了她收拾好的行李袋。
小小的行李袋,橙紅色的,被堆在牆角。
陸之謙卻一眼就認出那行李袋子是郝萌帶過來的。
他眸色驀地一黯,擡起腳,走到了行李袋子的旁邊。
不需要蹲下去打開,他也猜到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郝萌一轉身,便看到陸之謙一臉陰沉,正盯着自己的行李袋看。
她喉嚨一哽,莫名其妙覺得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陸之謙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頃刻黑沉了下來。
雙手插在褲兜裡,他又用一種挑釁森冷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一直看的郝萌毛骨悚然,郝萌才支支吾吾的試圖解釋:
“我……我每天在臥室裡實在沒什麼事情做,就隨便收拾了一下,對,我就是隨便收拾了一下……”
陸之謙嘴角邪邪的一挑,黑眸底下卻寫滿了無言的憤怒,吐出的字卻讓人難堪:
“郝萌,你在我面前不必說這些大白話。老實說把,你收拾東西是想去見誰?沒事,你老老實實說,說得合情合理的話,我可以批准你去見他一面。”
郝萌聽出他話裡的賭氣意味,靠着沙發,坐了下來,垂下腦袋,不打算再與他說話了。
陸之謙走到她眼前,傾身壓下,薄薄的脣靠近她耳垂,在她耳邊含混的開口:
“說說,你到底想去見誰?”
郝萌有些怒了,他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脖頸上。癢癢的,溼溼的,她氣急敗壞的一把推開他的頭,口不對心的說着:
“我去見誰是我的事,我本來就享有自由行走的權力,陸之謙,你這樣困着我,我忍你,可是你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
“我過分?”陸之謙撐起身子,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忽然大笑了起來,“你說我過分?”
“你不過分難道是我過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關着我,我可以去報警!”
郝萌有些忍無可忍,試問一個正常的年輕人被軟禁在一間屋子裡長達十天之久。
哪怕脾氣再好,也會有發瘋的衝動吧?
陸之謙臉上的笑驀地僵硬,眼眸眯了眯,他修長的手指捏住了郝萌的下頜,與她直視,更像是在挑釁:
“報警?你是想報警嗎?去報啊,隨便報,報了警後你要怎麼細數我的罪狀?軟禁?暴力?還是強-奸?”
郝萌有些臉紅,緊張得想要拍開他的手,怎麼也拍不開,她一邊掙扎,一邊沒有底氣的開口:“陸之謙,你有病。”
陸之謙任憑她捶打,眉頭也不皺一下,看着她因爲劇烈掙扎而敞開的領口,痞聲痞氣的笑:
“沒錯,我是有病,還病得不輕,連醫生都不用看了,直接讓你給我醫就好。”
陸之謙說話的時候,身子已經再度傾身壓下,手撐在沙發的邊緣上,他一俯下頭就看到她胸口的春光,喉嚨不由地上下滾動,用力的嚥了咽。
陸之謙的大手毫無預兆的探入她的領口,重重的攫住其中一隻豐-盈。
郝萌措不及防的哼了一聲,她穿着睡衣,什麼阻礙都沒有。
陸之謙的手很快便輕輕重重的揉捏起來。
手指剛一觸碰到那一大片柔軟,他便立即覺察到觸感與往日相比有些不同,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最近是胖了,還是重新發-育了?怎麼好像大了一圈?”
郝萌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精-蟲-上涌的飢-渴模樣,在還沒有完全淪陷時,她奮力的推開他在她胸-口上胡亂揉戳的手。
呼吸有些沉重,有些氣喘,但依舊罵了他一聲:
“混-蛋。”
ωwш● ttκǎ n● C O
陸之謙握了握手,有些輕狂的笑:
“是,我是混蛋。你好像一直不喜歡我太直接是吧?也是,女人都喜歡有前-戲,我其實也可以的,你等着。”
郝萌被他氣得夠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
剛一回過神來時,卻發現他鬆開了的手,直接捧起她的臉,轉而用脣封住了她的脣舌。
溼潤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脣上,下頜,鎖骨……
郝萌在他的吻裡,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陸之謙的吻也越發的粗暴。
開始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