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被陸之謙拽得一頭霧水,她用力的甩開他緊緊拽着的手,用力的表示自己有話要發表。
但是陸之謙轉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了句:
“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講得那麼白?”
說完,又繼續拽着她的手,往度假村裡頭走。
郝萌思考着陸之謙剛剛轉頭對她說的那句話,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想了想,她忽然覺得不對啊。
既然不用把什麼事情講得那麼白,那陸之謙這個混-蛋,幹嘛要把王蓉蓉覬覦他的心思告訴她?
這不是徒增她的煩惱,破壞她的友誼麼?
還是陸之謙這是故意在她眼前,炫耀他個人的自身魅力指數!
哼哼!
郝萌覺得自己不該甘於人後,她也應該去找個喜歡她的男人,故意來刺-激一下陸之謙那才舒坦。
想到這,郝萌就沒頭沒腦的鄭口了:
“阿謙,你這是在故意欺負我沒人喜歡,順便向我炫耀你的個人魅力吧?”
陸之謙扶着額頭看着郝萌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想笑。
撇撇嘴,他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我的個人魅力需要故意炫耀麼?”
郝萌咬住脣,低頭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從小到大,喜歡陸之謙的人,她十個手指頭加十個腳趾頭都數不完。
而喜歡她的,好像還真沒有過……
至少,她長這麼大了,從來也沒有人與她表白過。
唯有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易向北,對她做些混-蛋的事,卻也沒有和她表白過啊!
郝萌一想起易向北,心裡就發堵。
猶豫着要不要把那些事兒告訴陸之謙。
正支支吾吾的準備醞釀如何開口說第一個字時,陸之謙已經塞了套泳衣在她手裡,把她推進了一間更衣室。
郝萌走入那間更衣室,一眼就望見許多身材豐腴的妙齡女子在更換泳衣。
郝萌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身材,頓時自卑到想撞牆。
扁了扁嘴,郝萌低垂着腦袋,換上了陸之謙丟給她的泳衣。
郝萌已經許多年沒有穿泳衣了。
讀大學的時候,每到夏天,常常有同學組織大家一起去泳池游泳。
那時候,郝萌也挺想和同學一起去的,可是她卻沒有多餘的錢去買泳衣。
每次她都只能看着別人去玩,自己一人留在宿舍裡。
郝萌記得最後一次穿泳衣,還是十年前去陸之謙家裡玩的時候。
那時候,陸之謙家裡有一個超級大的泳池,小夥伴們就結伴一起去陸之謙家裡游泳。
許多女生沒有泳衣,就穿着練舞時候的舞蹈衣下泳池,倒也不覺得有不妥。
可是那時的郝萌,連舞蹈衣都沒有,看着小夥伴們都下水了,自己只能乾站着在一旁看。
陸之謙不知從哪裡給她找了一套嶄新的泳衣過來,還偏要說那是他在垃圾桶裡撿到的。
現在想想,郝萌才發覺,從小到大,陸之謙每次給她東西的時候,總愛說是自己從路上或垃圾堆裡撿的,要不就說是用剩下的,沒人要的。
時至今日,郝萌再遲鈍也漸漸明白,這不過都是陸之謙死要面子卻又想對她好的說辭。
只是當時的郝萌,可完全沒有如此之高的覺悟。
她家境不好,只要有一套泳衣穿着下水就高興極了,在垃圾堆裡撿來的又有何妨?
那時的陸之謙邪惡的很,小小年紀就知道要緊緊盯着郝萌換泳衣,滿足自己的一絲好奇。
郝萌不懂得保護自己,只覺得被陸之謙盯着換泳衣也沒有什麼,反正他連摸都摸過了,還怕被看麼?
現在回想起以前這些荒唐事,郝萌都有些難爲情。
果然是不知者無畏。
郝萌換好泳衣後,走出了更衣室,一眼就望到了披着白色浴袍的陸之謙。
郝萌盯着裹得嚴嚴實實的陸之謙,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三-點-式,頓時有些心裡不平衡了。
不過好在這泡水溫泉裡,到處都有身材勁爆,穿着三-點-式走來走去的美女,郝萌倒也不覺得不自在。
就是心裡深處還蠻想看看陸之謙露兩點,只穿泳褲的樣子。
郝萌想起自己最後一次看陸之謙穿泳褲的時候,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是還沒有長開的孩子,哪裡懂得去欣賞別人的身體。
可現在,他們都變得不一樣了……
陸之謙盯着郝萌被聚攏泳衣擠出的一道深深的乳-溝,眼眸微微眯起,臉色有些陰暗。
大步走到了郝萌的身邊,將手中的白色浴袍披在了她身上,俯下頭,細心的爲她繫好了帶子。
郝萌嘴巴努了努,心裡有些不自在,推了推陸之謙的身子,問:
“阿謙,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啊?”
陸之謙不答,俊逸的側臉噙着淡淡的笑意,盯着郝萌的眸子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郝萌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裡,只有他們倆個裹得嚴嚴實實,嚴重的不符合潮流,又有些不滿了:
“阿謙,我們不是來泡溫泉的麼?你把我裹得這麼緊做什麼?反正待會泡溫泉也是要脫的嘛……”
陸之謙聞言,深邃的雙眸滑過她胸間,在她身上上下穿梭着,薄脣貼近她耳朵:
“要脫也只能讓我脫。”
說完,笑眯眯的盯着郝萌的小臉看,粗糲的手指覆在她紅潤的脣瓣上,左右摩挲了一陣兒。
郝萌直接拍開他不老實安分的手,瞪了他幾眼,半晌,忽然想起早上才答應過他要繼續和他做早上未做完的事情來着。
敢情陸之謙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還帶她來溫泉?
郝萌果然是個誠實的小姑娘,當下就扯了扯陸之謙的衣袖,支支吾吾的開口:
“阿謙,你早上不是說送走王蓉蓉之後,我們要繼續做……”
郝萌話還沒有說完,陸之謙已經迫不及待握住她纖細的腰,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劍眉輕佻,薄脣帶着一絲笑意:
“這麼快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郝萌打他一拳,嬌嗔:“混-蛋,我纔沒有迫不及待。”